第146章 掐着点办事

    芳草跟黄实人说：

    “我们买两个烧饼吧，打包拿回去，晚上吃。”

    黄实人说：

    “烧饼是可以的啦，看样子你们这里的东西都很硬啦，我们香港人愿意吃面包，软软的，不像烧饼这么硬。羊肉不要的啦，我不习惯那股骚味的啦。”

    芳草说：

    “好，买了几个烧饼，你尝尝我们这里有的东西。我喜欢吃硬的，软的没有嚼头。”

    黄实人说：

    “吃硬的费时间了，还费牙。”

    芳草买了三个烧饼，装在食品袋里拎着，和黄实人走到阳谷县西门。

    然后，芳草拉着黄实人上了城楼。

    他们在城墙上走到南门，再去东门。黄实人累了，在城墙顶上的一片草上坐下来。

    芳草问：

    “你累了也饿了吧，正好吃块烧饼吧！”

    黄实人接过装烧饼的方便袋，芳草说：

    “我去前边那个摊上买两瓶矿泉水，马上就回来。”

    芳草拎着两瓶矿泉水回来时，黄实人已经把一块烧饼咬了个口，呲着牙跟芳草说：

    “你们这里的东西就是太硬了！”

    芳草递给黄世仁一瓶矿泉水说：

    “来，喝口水就好了。没水还真咽不下去。”

    芳草也取出一个烧饼，边喝矿泉水边吃烧饼。吃了一会儿说：

    “还是头一次吃烧饼不配羊汤喝矿泉水，还真是另一番滋味。”

    黄实人说：

    “以后带你去香港，体验体验香港的滋味啦！”

    两个人，一人喝了一瓶矿泉水，吃了一个烧饼，神焕发起来，在城墙上迈步向东门走去。

    黄实人看着城区一片平房，边走边说：

    “这个古城不适合现代化开发啦，应该保留起来，做旅游城市啦。要开发，到城外规划开发啦。”

    芳草哑然失笑，想：

    你一个香港人，在这儿指指点点，好像京城来的古建专家一样。说得再头头是道，不如个狗屁。明天你就要和这个古城拜拜了，指点指点吧，也算是古城上曾经留下了你的声音。

    想到这儿，芳草突然又想起严龙买骨灰盒的事，一股透骨的凉气钻进了心窝。

    芳草又想到：

    严龙是不是得到了夏局长的指示，把黄实人灌醉，火化了吧？火化后，说黄实人意外死亡，让我去香港给他的家属送骨灰盒……

    黄实人说：

    “芳草啦，想什么？”

    芳草说：

    “我想刚才你说的把古城变成旅游城市，不适合房地产开发，太有道理了。我不知道向哪里反映你的建议啊！”

    黄实人说：

    “我只是说说而已啦，不用你去建议啦！”

    芳草说：

    “想起来了，夏局长的意思也和你一样，要开辟新的楼盘，就得避开老城区。”

    黄实人说：

    “这样说，夏局长还是有远见的啦！”

    芳草想：

    现在还真不知道夏局长的远见，怎么对付你。

    芳草想着心事，边和黄实人对着话，到了古县古城东门城楼。

    黄实人说：

    “我们已经绕城半圈啦，下一半和这一半是一模一样的啦，我们就不走了，在这下去吧？”

    芳草没有心情再在城墙上走，答应着：

    “好好，我们就在这儿下去。说的还真对，那一半和这一半是一模一样的，我们就不去看了。”

    两个人下了东门城楼，看到内大街的街边有一家面馆。芳草和黄实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心领神会了，走向面馆。

    太饿也太累的缘故，两人很快一个吃完一碗鸡汤西红柿鸡蛋面。

    盛面的大碗是做旧产品，货真价实的土陶。一个二斤多重，碗边故意敲几个豁口。

    吃完面，要了两瓶汽水，两人坐着慢悠悠的喝了起来，不愿意再动弹。

    已经到了半下午了，两个人才出了面馆，在街上买了些熟食和半成品，坐上一辆人力拉车，回到了建业大厦。

    黄实人进屋就瘫软在沙发上，说：

    “真是累死我了，这晚上的事情，唉，还不能办成的啦？”

    芳草说：

    “你休息，我做饭，晚上喝点酒，体力就恢复了，该弄啥还能弄啥。你要对自己要有信心。六十岁男人才刚开始。你要是不相信，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芳草做好饭，两人边吃边聊。黄实人竟忘记了身体的疲惫，一大杯xo走下肚，腰也直了，脖子也硬了，把头也支撑起来了。

    吃喝到了晚八点结束，芳草步骤进行下一个程序。她在卫生间放了一池盆热水，中间还加了一些保健的中草药，把黄实人脱光，扶进去泡了半个小时。

    瘦骨嶙峋的黄实人，被泡的像调料大锅里煮的整只柴鸡，干巴的肉包着骨头，紫红紫红的。

    晚八点四十分，黄实人出浴缸，洗了澡，上床等芳草。

    芳草洗完进卧室，正好九点。

    黄实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热水浸泡，整个人大了一圈。

    在芳草极力的引导下，黄实人也上来了激情，急不可耐地爬上去，折腾了几下就滚了下来，看着天花板喘粗气。

    九点十分，卧室门砰一声，被踢开。芳草悬着一分钟的心，终于归位了。

    严龙闯了进来，一手提刀，一手捧个骨灰盒。

    黄世仁和芳草结束了事，根本就没有盖上被子，都不用我龙掀开被子找人。

    刚刚完事，全都疲软，黄实人连盖被子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四仰八叉，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夏龙走到床头，把骨灰盒放在黄石人的胸上说：

    “你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黄实人刚从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回来，又去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可能是地狱，全身有节奏地抖动。

    严龙用刀背在黄实人的脖子上拉了两下。

    黄实人的四肢伸平，不再动弹。

    芳草披起被子，坐在旁边等待着黄实人睁开眼。

    黄实人刚睁开眼，芳草就上来，把手放在黄实人的脖子上。

    严龙的刀放在春草的手上。

    芳草求情说：

    “老公，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离开这儿，去香港还不行吗？”

    严龙说：

    “让他先看看这个盒子，是什么盒子？这是最大号的，不是装骨灰的，是装人头的。”

    骨灰盒压在胸上，阻碍了气流的通畅，黄实人睁开眼，看到骨灰盒，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