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鬼心眼

    到了饭馆，姓贾的女老师也跟着老板娘孟玉忙起来。

    女老师问：

    “这个武大真是武二的哥哥吗？”

    孟玉一愣，心想：

    不是因为那个人调戏自己，问这句话，武二也不会跟他们打起来。耽误了回学校的时间，让人拉到了山海关。一路要饭才回来。

    女老师像是课堂上提问，问了必须马上回答，看老板娘发愣，接着问：

    “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我看他们不像亲兄弟？”

    孟玉回过神来说：

    “是亲兄弟。武大真是武二的哥哥。很多人都问过我，怪难回答的。说是吧，人家还怀疑。说不是吧，又说了假话。”

    女老师说：

    “是啊，真不好回答。就是因为他们悬殊太大了，才会让人质疑。可偏偏武二的同学有一个叫金莲，和武二像是处对象。有些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细想起来，总感觉到怪怪的。”

    孟玉说：

    “听武大说，金莲的父亲在市里是个领导，以前和武大的父亲是战友。武二去你们学校读书就是金莲的父亲安排的。”

    女老师：

    “我们也听说了，金莲的父亲，现在是一个局的局长。不过，金莲是他前妻的女儿。”

    孟玉问：

    “武二和金莲谁学习好啊？”

    女老师说：

    “他们是高三班，老师也任务也重，没有时间来，让我来看武二。我是高二一个年级的班主任，还能抽出时间。主要也是金莲是个女生，几个男同志一起，不方便。但，我也了解了这两个学生的学习情况，武二要好些，高考发挥好的话，不是太好的大学，还是能考上的。金莲的成绩就不是太好，大学不能考上就看临场发挥了。人家父亲厉害，上不了大学，也能找个好工作。”

    孟玉说：

    “那是，那是。”

    女人凑在一起，一旦打开了话题，就有说不完的话。好在她们不是干活的主力。老板请了一个饭店的厨师，在主厨中午的大餐。

    在老师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和老板备好了菜，武大回来，他们就开始烹饪，又有老板和武大当下手，用不上老板娘和女老师。

    老板娘和女老师的活儿是她们自己找的，她们都感觉好像不干点活，就失去了说话的权力。

    于是，把洗好的青菜再洗一遍，摆盘的凉菜，再摆摆……

    菜上齐，龚星领着两个学校的领导也到了饭馆，一顿谦让，大家坐上。

    老板杨宗说：

    “武大，你也来坐。”

    武大说：

    “我不上桌了，我回去给金莲送饭去。她也是学校派来的人，不能让饿着。”

    大家都夸武大人好。女老师感慨：

    “哪个女子找这样的人做丈夫，可享福了。”

    大家都不在意这话的意思，当做客气话，还是没话找话的那种。只有龚星心里不是滋味，心里说：

    有哪个女子会缺心眼找武大呢？都二十出头了，也没见谁来给提个亲事。恐怕武大自己都没有想过会找个媳妇，半斤八两，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菜品丰盛，主打羊肉，蒸煮炸炒烤，满满摆了四张方桌对成的一张大方桌的桌面。如果加上羊鞭羊蛋，就是全羊席了。

    武大给金莲送饭菜回来，把老板娘的服务工作替换下来。孟玉坐上桌，文雅程度不输给女老师，敬酒一套一套的，语言丰富，动作得体。

    她从餐馆聊到儿子，从儿子聊到学校，从小学聊到初中，最后总结说，让儿子也学习武二，小学毕业到市里中学读书。

    龚星早听出了话外音，补充说：

    “今天在座的，除了我之外，哪位领导说句话，你那个宝贝儿子到市中学读书都不是问题。”

    女老师看男同事都不表态，对老板娘孟玉说：

    “看你，就能知道，你儿子也不能差了。现在几年级了？”

    孟玉和女老师，一对一地聊了起来。酒桌上的动作最容易传染，大家效仿，两两捉对聊了起来。还剩司机自己单着，把武大叫过来，问长问短。

    话没说够，桌上的人已经酒足饭饱。老板杨宗亲自去后厨调制最后一道菜，原味羊汤。

    武二上汤，半大的青花瓷汤碗，碗下有底盘，碗里有汤匙。老板杨宗介绍说：

    “这个汤，是我祖传八代才到我这辈的秘方熬制，大家喝喝，都感觉一下，是不是和别家的不同，就是我们饭馆，平时卖的，也不是这个秘方熬制的。”

    老板杨宗这么介绍，每个人都一手端着底盘，一手拿着汤匙在碗里搅。一来是看看汤里还有什么成分，再者羊汤太烫了，需要搅拌冷却。

    汤半透明，乳白色，青花瓷图案在汤里若隐若现，给汤增添了高贵的内涵，汤上飘着几点葱花，

    龚星轻轻搅动，听不到汤匙和碗体碰击或摩擦的声音，葱花时隐时现，嘴里啧啧有声，就是听不出话音。

    老板杨宗只说秘方的来历，就是不说秘方的配料和工艺流程。

    武大想不想，在心里说：

    平时也是这锅汤，就是用小锅加热了，也没见加什么药包，怎么就成了祖传秘方。只是今天接待，不营业了，没有加水。

    大家喝汤后，都遗憾刚才菜吃多了。表示如果早上汤，菜能少吃一半。

    老板杨宗叫上老板娘给大家说：

    “我们去给大家一人送一份羊汤，打包回去给家人尝尝。这可是阳古一绝。”

    武大要跟着，老板把武大按在自己的位置上说：

    “今天就你最辛苦，也就你还没吃，你坐这儿趁热吃，多吃，打包的事就不让让你辛苦了。”

    武大坐下来，大家都给他夹菜，都知道武大这样的身体条件，一定受到过不少冷嘲热讽，斗玩打趣，忍耐性超强，也就不忌讳用什么筷子给他夹菜了。他们觉得，就是用手抓，武大也不会生气。”

    在后厨，孟玉问：

    “他们都说好喝，你真有秘方，我怎么不知道！”

    杨宗说：

    “秘方在我心里。”

    孟玉说：

    “说出来，我听听”

    老板说：

    “就是没有放盐，都吃完了，盐都超标，放了盐就喝不出原汤味道了。葱花也不像平时的大碗，散了一层，这个只是接个清香味，碗也不能太大，喝不完，就不觉得好。”

    孟玉：

    “这么说还真有道理。”

    孟玉觉得老公的鬼心眼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