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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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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樱。”

    越走回到自己公寓,在门前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打开门走进了公寓。

    “欢迎回来,罪户川前辈!”

    越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樱,难道这丫头一直在门口等自己吗?而且看着樱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难道她发现自己的伤了?不对啊,回来的时候还专门处理过,不脱衣服的话是看不出来的啊。

    看着樱露出担忧的表情,越赶紧说:“樱,怎么了吗?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无聊啊?”

    樱并没有回复越,只是就这样注视着越的眼睛,但是就是这样的举动却让越心里发毛。越决定赶紧逃避,他轻轻脱下鞋子,走进公寓,然后给自己和樱冲了一杯咖啡。

    “罪户川前辈,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樱的视线一直盯着越腹部的伤口,虽然此刻在越的包扎下并不显眼。越猜测樱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受伤了,于是他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呃,今天我遇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樱不用担心。”

    樱的视线却还是盯着越的腹部,一直沉默着,这种沉默让越慌得要命,越赶紧又说:“真的没什么事啦,一点小伤,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才、才不是小伤吧!罪户川前辈的腹部不是被刺穿了吗?那为什么要骗我呢!!就算是我,也不会被那种显而易见的谎话给骗到的!还是说罪户川前辈,因为就算和我说也是白费口舌,所以就不给我说咯?”

    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对着越说,越这才明白,今天一整天在家里等待自己的樱是怎样的心情,而自己却忽略了。

    越十分愧疚,他轻轻的说:“抱歉,樱”

    “对,对不起,我没有责怪罪户川前辈的意思,我只是因为罪户川前辈太乱来了,罪户川前辈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看重,所以”

    “不,樱,这是我的不对,樱第一次认真的发脾气,我会反省的。”

    樱看着越惭愧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她轻轻走近越:“罪户川前辈,你要反省吗?”

    “嗯,我只是想在樱面前逞强,因为我都发誓了要保护樱,所以我不希望让樱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越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樱,轻轻的把樱抱进自己怀里。

    “罪户川前辈一点也不狼狈,虽然我没有直接看到,但是罪户川前辈战斗的样子很帅。”樱在越的怀里,轻柔的说着:“罪户川前辈好端端的回来了,我好高兴。”

    “啊,原来在樱心里,我只要活着就算是合格了,对我的要求这么低啊?”越半开玩笑的说着。

    “是的,罪户川前辈真是太帅了,我重新迷上你了哦。”

    看来樱的情绪恢复得很不错,她的笑容再次爬上了她的脸。越将樱从自己怀里松开,然后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对了樱,我们明天还是回到卫宫家住吧。”

    “诶?为什么呢?”

    越已经不打算再欺骗樱任何事了,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当前的情况告诉了樱。

    “也就是说,现在的御主只剩下我和爷爷两个人了,远坂学姐为了救我也会帮助罪户川前辈吗?”

    樱的眼里有一丝惊讶,她没想到凛会为了救自己,在现在失去了从者的情况下都还要继续战斗。

    “嗯,还有艾因兹贝伦的御主,她叫做伊莉雅,大家都会为了帮助樱而努力哦。”

    越站起来,然后慢慢走向洗手间,今天的战斗已经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灵力,现在的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所以疲惫感让他有点困倦。

    就在越回头看樱的一瞬间,樱似睡非睡的摇摇头,然后身体就这样向后倒下去。

    “樱!”

    越急忙抱住樱的肩膀,樱的这个举动可把他吓坏了,但是樱却像没有发现似的,连自己倒下来都不知道,一无所知的看着越:“诶,罪户川前辈,你的表情好严肃。”

    越一把将樱抱起来,然后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樱现在好好休息吧,不许起来。”

    然后越不理会樱的抗议,自己也顺势睡在樱的旁边,像是在监督樱一样。

    越明白,樱的身体并没有好转,就跟言峰绮礼说的那样,樱撑不了几天,且不说脏砚会不会操纵樱,就现在的情况,樱自己都会随时先撑不下去。

    越就这样躺在樱的身边,他伸出一只胳膊枕着樱,让樱可以在自己的怀里安心入睡,但是他自己却在仔细分析目前的局势。

    按照士郎的说法,要打倒拥有哈桑这个从者的脏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那个神秘的黑影也是一个大麻烦,最重要的是,现在saber居然也是敌人站在脏砚那一方。而自己这一方,唯一拥有从者的是拥有rider的樱,但是樱自身魔力的问题几乎不能让rider去战斗,那么就只剩下没有从者的士郎,凛,伊莉雅和自己了。越明白,如果自己的灵力是全盛状态,面对这样几乎被碾压的战力差也很难翻盘,几乎很难有胜算。

    但是,自己必须保护樱啊!

    “罪户川越,我有事情要问你。”

    rider的声音直接传达到越的脑海里,越一惊,他正准备询问,却又被rider打断:“不用惊讶,这是我们每个从者都可以办到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要问什么事?”

    “罪户川越,从樱被带去玛奇里家开始,到目前你了解樱所承受的痛苦吗?”

    越沉默着,rider的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扼住自己的咽喉,樱的痛苦自己了解吗?越听到言峰绮礼说过樱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但是他真的能够切身处地的了解樱的痛苦吗?

    “我不了解,但是我想,樱的痛苦不是可以经常挂在嘴边的事情。”

    越心里是知道的,间桐脏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樱做了什么事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樱的身体会变成那样就是拜他所赐,但是仅仅是知道樱的痛苦,跟自己了解樱的痛苦是两码事。

    rider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越的脑海里:“樱为了不让你知道她的痛苦,之前一直为此努力着,所以如果刚刚你说你了解樱的痛苦的话,我会杀了你。”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代入樱的立场去替她说我了解这份痛苦,但是她的这份痛苦,只会成为我想要杀了间桐脏砚的动机,并且这个动机只会一天比一天强烈。”

    “长久下来,樱的内心只是任凭命运的摆布,不论是疼痛或苦楚,她都不去感受,她只是一天天地逆来顺受承受下来。而将这个情况带来改变的是在和你认识之后,是你让樱把已经放弃的诸多感情取回来。在其中虽然最大的还是疼痛和痛苦,但是对已经死心的她而言,你就是是唯一的救赎。”

    越没有回应rider的话,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熟睡在自己身旁的樱,然后rider的声音再次回响起来:“你是站在樱的那一边的吗?即使在你的前方,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你也会站在樱身边吗?”

    rider的话根本就不用多想,越自然是站在樱这边的,越也立即给于出了肯定的回复,之后rider的声音就不再回响了。

    越看着天花板,心里再次浮现他眼前的障碍,不明真相的黑影,邪恶的从者哈桑,受到侵蚀的saber,还有那个阴暗最深处的脏砚。这些阻碍全部都在告诉越,得到圣杯的话,不管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但是,只要是有樱幸福的愿望,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实现的幻想。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回荡着。

    如果你想要拯救你最珍视的人,那就化为恶鬼吧!

    深夜,教堂里,送走士郎等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言峰绮礼一个人站在大厅,抬头望着大厅里的神像。

    “让圣杯逃掉,这样真的好吗?”在言峰绮礼的身后,一个金发青年愉快的向言峰发出询问。

    “没关系,我本来对圣杯就没有执着,如果圣杯跟他们走的话,那也没必要阻止。”言峰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波动。

    “这样啊,你本身就没有什么愿望,所以强留住圣杯也就不符合道理了。”金发青年呵呵的笑了出来。

    金发青年知道言峰说的话并不是谎言,虽然自己无法理解,但是言峰是真的没有愿望,所以圣杯的力量对言峰来说并不重要,言峰要做的仅仅只有彻底的“追究”而已。

    “言峰,虽然这是重复的问题,但是你真的对圣杯没有兴趣吗?”金发青年再次询问。

    “我不需要愿望,你也是一样的吧,吉尔伽美什。不管是你的目的还是我的目的,实际上都不算是自己的愿望,仅仅是这么做会让我们自己感到愉快而已,这种事就像是吃饭会产生愉快同理。而愿望,是要靠自己来实现的。”

    言峰绮礼望着上面的神像,回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些往事。

    绮礼这个名字寓含着他父亲的期望,意味着清澈与美丽。言峰绮礼在这种期望中长大,从小就拥有成熟的思想和深邃的见识,表现出超乎年龄的道德感和良知。

    他的父亲欣喜自己的儿子有着得天独厚的优秀,他也理解父亲的欣喜,因此言峰绮礼十分珍视自己。

    但是有一点,父亲所言的“美丽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一点言峰绮礼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疑问也时常萦绕在心里。

    分歧点出现在某日的早晨,言峰绮礼睁开双眼的同时发现,让他感到美丽的不是蝴蝶而是飞蛾,不是蔷薇而是毒草,不是善而是恶。他无法理解普通人所坚持的道德和良知,反而对它们的对立面产生了兴趣。

    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年,对于言峰绮礼而言,“快乐”似乎只源于他人的痛苦,他的幸福感来自于他人的悲伤和痛苦。在小的时候,领悟到不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和常识相符合的他,用尽全部的精神来克服这一现象,正因为如此,也许成为神父就可以解释人生了吧,因为神会赦免一切,但是像自己这种天生的缺陷者也能得到救赎吗?

    答案是否定的。即使他遵守神的教义,服从教会的规定,也无法找到超越“他人之痛”的喜悦。即便是教会坚决禁止的道德教义,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虚伪。

    本来就没有痛苦,从一开始追求的东西就是“无”,只要是到手的东西就不可能失去,也不可能叹息。但是,天生不带有“自善转变成恶”的选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良知的言语,道德的拆解,正义的判决,那全部都在断定着恶是无法存在的,但如果恶真的不该存在,为何它还必须诞生呢?如果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有缺陷,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生出来就好了。

    言峰绮礼不停地这样问着此罪何在,长期以来的苦恼,盲目的信仰,到最后得到的事什么也无法得救的事实,但是,这早就不是苦恼而是纯粹的疑问,对于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某种感到愤怒。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成为御主呢?如果没有愿望的话,那就不需要圣杯吧?”金发青年的问题将言峰绮礼拉回现实,而言峰绮礼只是带着自我嘲讽的点点头。

    “我不需要圣杯,我只不过关系其内部的东西而已,十年前所追求的圣杯,和现在这个圣杯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很好奇,不过不管圣杯里有什么,只要是出生之物,我都应当给予祝福,这就是神父的工作。”

    “哼,即使是对出生之物不抱有一丝关心也要这样做吗?”金发青年冷冷的哼了一声。

    “当然,上次的圣杯战争我就对圣杯不关心了,只不过那时候有一个和我恰好相反的男人,我感到很不快而已。”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言峰绮礼心里却另有所想。因为只在他人的痛苦中才能找到快乐的自己,却对这次圣杯战争的结局抱有极大的关心,间桐脏砚的暗中活跃,正在成长的另一个圣杯:全世界之恶正在被孕育着。

    “善恶的所在,现在被装在壳里,还没有被孵化出来。”言峰绮礼说着。

    “什么?”金发青年眯起了眼睛,而言峰绮礼则在神像面前笑了出来。

    “答案已经很接近了,假设这个疑问会冒渎神明的话。”言峰绮礼虽然在笑着,但是他的眼里却毫无笑意,他就像是堕天使一样,含着诅咒的眼神,望着天际:“那么在神之前,我会耗尽全部精力,连我主都被此问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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