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参战
在去教堂的路上,士郎和凛并排走着,saber则披着雨衣,遮住头走在后面一点,与越并排。
“你不是从者吧?但是我能感应到你的体内有一股力量,你是什么人?”saber小声问。
越心里一阵无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问自己?
“啊,我只是卫宫的同班同学,是他的朋友而已。”
越打算搪塞过去,但他明显低估了saber的执着。
“我感应到你的体内有凛的魔力的迹象,但是很奇怪,你并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从者,为什么?”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警觉?
“那是因为,我之前被lancer袭击了,凛为了救我向我输送了魔力进行治疗。”
“你能正面挡下我的攻击,并且逼退我,你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你的武器凭空消失了。”
越感觉到压力,看来自己不能随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布都御魂召唤出来,不过这个女人的警惕性也太强了。
怎么办,要告诉她自己的事情吗?
“呃,我只是会一点剑术,能够挡住你的攻击也许是运气好吧。”
saber眉头一皱,盯着越的眼睛。
“你在糊弄我吧?如果你再不说出你的身份,就算是违抗士郎的令咒,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攻击你!”
什么鬼?这个女人真难相处!
“可是,我是卫宫的好朋友啊,你攻击我的话,他会很难受的吧。”
“”
“你不要那么死板嘛,我又不会做任何妨碍你们的事情。我也很担心卫宫的情况啊,我跟凛今晚赶过来就是担心他会被lancer袭击。哪知道刚到他家门口就看见你冲出来,不但击退了凛的从者,还要攻击凛,凛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帮助她。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坏人。”
saber盯着越的眼睛,她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而且她似乎自带一种说不出的威压。
“好吧,姑且相信你的话,我的目的是帮助士郎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如果你敢妨碍我,就算是你是士郎的朋友,我也会”
“你也会杀了我,对吧?”越叹了口气,“放心,我没有妨碍你们的意图,只是想确保朋友的安全。”
saber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点头,“希望如此。”
越耸耸肩,好说歹说终于是让saber不再追问他的身份,这样麻烦事又少了一件。
来到教堂外,saber站在大门口,轻轻地说:“我就不进去了,士郎,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saber,我进去了。”
随即三人一起走进了教堂。教堂内部就是普通基督教堂的样子,一排排用于教徒祈祷的长凳,最前方是一个类似于讲台的台阶,台阶上有着桌子和方椅。
士郎走到前排的长椅旁,问道:“那个神父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名字叫言峰绮礼,是我爸爸的学生,既是我的监护人,也是师兄妹关系的孽缘。”凛停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认识他呢。”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也有同感,我也不想要个不尊重师傅的徒弟。”
一个穿着黑色长衣,胸口戴着十字架吊坠的男人出现在教堂的侧门口。他看着士郎和越,说道:“那么,他们谁才是第七人呢?”
凛用手指了指士郎,然后摆摆手,无奈地说:“是他,虽然他是个魔术师,但是完完全全是个外行,我都看不下去了。”
言峰绮礼看向士郎,音调没有一丝变动:“那么,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呢?”
士郎看着言峰绮礼,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卫宫士郎,但我不认为我成为了什么御主。”
“卫宫,士郎吗?”言峰绮礼闪过一丝意义不明的笑意,这个笑容片刻即逝。
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笑容,但他并没有说什么,现在也不是他能够插嘴的情况。他看向士郎,不知道士郎有没有看到刚刚言峰绮礼的表情。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你就是saber的御主吧?”
“我的确跟saber签订了契约,但是我对圣杯战争,还有什么御主什么的完全不懂。如果御主是要像凛那样的魔术师才能够担任的话,我觉得还是让saber重选御主比较好。”
言峰绮礼听到士郎的话,他笑着看向凛,对凛说:“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凛坐在长椅的边缘,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所以我就说了,他是个外行啊,你快点给他解释清楚吧。”
言峰绮礼哼哼笑了两声,然后笑着对士郎解释道:“听好了,卫宫士郎,一旦成为御主,是无法让渡给别人的,这不是你说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你首先要认清这个事实。”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令咒是一种圣痕,而御主是被圣杯赋予的试炼,不能你说不想当御主就放弃。然后圣杯战争就是七名御主为了争夺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的争夺战,这个凛有告诉你吧?”
“凛确实说过,是七名御主相互厮杀的荒唐战争吧?”
言峰绮礼收起笑容,神情变得格外严肃:“是的,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后,为了得到它而相互残杀的降灵仪式。”
士郎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令咒,觉得这实在是太荒唐可笑了,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杀害别人来实现自己的愿望?把自己的愿望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我无法接受,我不能认同这种要杀死别人才能实现自己愿望的行为。”
凛突然打断了士郎的话,她说:“等一下,你误会了哦,卫宫同学,没有说一定要杀死其他御主啊。”
“可是,不是说要相互厮杀吗?”
“说得直白一点,圣杯战争就是排除其他的御主,只要打败对方的从者,他就会失去御主的资格,并没有规定要杀死其他御主哦。”
士郎听罢松了一口气,要让他跟凛对战,这可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事实,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打算杀死别人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言峰绮礼双手背负在背后,继续说着:“卫宫士郎,你觉得你有能力打败你的saber吗?”
“这怎么可能啊!”
“不错,有这个认知就好。就算是从者,通常要打败其他从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该怎么做应该很简单吧?因为无论多么强大的从者,失去了御主,也会消失。”
士郎低下头,他明白了言峰绮礼的话:“也就是说,相对于打败从者,打败御主更为简单对吧?”
“完全正确。”
士郎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如果打败从者的话,那个御主就会失去御主的身份吗?”
言峰绮礼摇摇头:“不,只要令咒还在,御主的身份就还在,比如和失去御主的从者签订契约。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御主都会选择杀死别的御主,因为留下活口的话,说不定日后就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那么将自己的三次令咒使用完呢?”
言峰绮礼笑了起来,呵呵的声音回荡在教堂里,然后他看着士郎说:“那样的话,的确可以从御主的身份中解脱出来,不过嘛。”
他再次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说:“不过我无法想象会有魔术师会强行浪费掉自己的令咒。如果有,那已经不算是外行了,应该算是胆小鬼吧,呵呵呵。”
这笑声听起来让人莫名火大,被当做胆小鬼的话,谁也会火大吧。
越转头看向窗外,这些情报除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其他的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他起身走向教堂大门,觉得没有多余有用的情报。同时,他感觉到一丝不安的气息,打算出去探查一下。
越走到教堂围墙的大门,saber还守候在那里。看到越独自走了出来,她问:“怎么你一个人出来了?士郎和凛呢?”
“他们还在里面,我出来透透气。”越说着望向另一侧,他的不安似乎就是从那一侧传来,这是他的直觉,本能对于危险的感知,从小就被培养出来的本能。
saber察觉出了越的异常,她问:“你怎么了?”
“我总感觉到胸口一阵闷闷的,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saber惊讶地看着越,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跟普通人不太一样,能够挡下自己的攻击,体内不明的力量,还有随意出现和消失的长刀,这一切都预示着越的神秘。
saber还想问什么,士郎和凛却从教堂里走了出来,士郎坚定地看着saber。
“我会参加这次圣杯战争,saber,请借给我你的力量。”
saber点点头,然后四人一起往回走。
夜色如墨,冬夜的萧瑟总是让人感到一丝寒意,而越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浓,他的胸口越来越闷。
“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了我的义务,如果再跟卫宫同学在一起只会增加麻烦。还有,明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了。”凛直言不讳地说道。
很直接的宣言。如果再熟悉下去,战斗的时候就会束手束脚吧?凛也许就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但这样的话,今晚的事情她大可完全不管,让士郎继续当个外行,对圣杯战争完全不懂就行了,这样要找机会打败士郎也会很简单。也许,凛只是想公平的对战吧。
“原来远坂是个好人啊。”
“什么意思?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放水的哦。”凛看着士郎轻轻的说。
“我知道,我只是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跟远坂为敌。我喜欢像你这样的人。”
“什么?”凛的脸瞬间涌起一丝红晕,她赶紧别过头,说道:“总,总而言之,如果saber被打败了,就赶紧逃进教会,这样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呢。”士郎回答。
“就算saber再怎么优秀,如果你被打倒,一切就结束了,你明白了吗?”
士郎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诶,你们聊完了吗?”
众人一惊,saber则扯下自己身上的雨衣,她冲到士郎身前,摆出了防备的姿势。与此同时,越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他们看到一个银发赤瞳,穿着一身西洋连衣裙的小女孩站在路口。而她的身后,一个黝黑的皮肤裸着上身,双手绑着护腕,肌肉结实,穿着战斗用的护甲,赤着脚的男子,超过两米的身高,右手拿着一个类似于战斧的武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士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腹部被刀刃刺中一样。他看向那个男子,明白那是一个怪物!
银发女孩看向士郎,笑着说:“晚上好,大哥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士郎回想起前不久的晚上,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过这个小女孩。当时小女孩说了一句:“大哥哥,如果还不召唤出来的话,你会死哦。”
那个时候士郎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对方是魔术师!
凛也眉头紧锁,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强大,她小声说:“对方太强了,我们没有胜算。”
银发女孩看着凛,优雅地提起裙子的边角,双腿交叉,微微点头行礼:“初次见面,凛,我叫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应该明白这个名字吧?”
“爱因兹贝伦?”
“没错,那么我要杀掉你们咯!”
伊莉雅微笑着,她优雅地转了一圈,欢快地说着:“狂战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