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毁灭前的反击
在遥远的未来，有一个人类居住的空间站，宛如一个璀璨的明珠，悬挂在浩瀚宇宙的黑暗中。这个空间站是由无数个模块组成的巨大结构体，它的外观犹如一个旋转的陀螺，每一个模块都闪烁着科技的光芒。
站在这个空间站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的透明穹顶，它将灿烂的星空和宇宙的奥秘展现在人们眼前。穹顶之下，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生态区，这里有各种珍稀的植物和人造的自然景观，仿佛将地球的生态环境搬到了太空中。
生态区周围是一排排高耸的建筑，这些建筑采用了最先进的材料和设计，不仅外观时尚，而且具备强大的防护功能。
在空间站的核心区域，有一座巨大的能量塔，它为整个空间站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
空间站中模拟的人造太阳渐渐西斜，余晖洒在繁华的街道上。一位睿智的老者和他年幼的孙女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人来人往。
老者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充满了智慧和阅历。他穿着一件朴素的长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孙女则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两颗闪烁的星星。
她穿着一件漂亮的花裙子，笑容灿烂如阳光。
这时，张毅路过他们身边。他身材魁梧，身穿浅蓝色的工作服，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电脑包，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周围的人对他投来鄙视和厌恶的目光，他微笑着，好像毫无所谓，用手拉了拉肩包背带，挺直腰杆走自己的路。
孙女好奇地看着张毅，拉了拉爷爷的衣角：“爷爷，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他看起来好可怜。”
爷爷注视着张毅，轻声说道：“这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一名程序员。”
孙女不解抬起头问：“程序员是什么意思？”
“未知未来路何在，担忧科技覆人寰。”
爷爷叹了口气：“因为世人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程序员的能力被理解为对社会的威胁，所以他遭受了这一切。”
就在这时，张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路人，包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你眼瞎了！走路不看路，找死是吧？”
张毅本想道歉，因为急着去一个地方，稍微走了神，但是看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一股倔劲涌起，脸色暗了下来。
“哟！还不服气来着？懂法吗？敢动我一下，算你有种！”边说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张毅怒火中烧，不过他清楚法律规定——拥有辅助ai的程序员，打架斗殴的处罚是普通人的五倍。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若是因为这小事耽搁了……
天真的小孙女看不下去了，她跑过去帮张毅捡起文件，递给他时，还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叔叔，我给你！”
张毅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小女孩，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火气被强压了下去，他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啊，小朋友。”
爷爷也站起身来，走到张毅面前：“年轻人，不要冲动。”
张毅对爷孙俩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呲！怂逼！”
那路人见张毅认怂，也不纠缠，冷笑一声走了。
“爷爷你快看！那是‘朱然因子’！”
小女孩天真的童声把张毅的注意力吸引回来，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一个宣传的大屏幕。
屏幕中，一位美丽迷人的女性站在一个实验室中，她身穿白色实验服，散发着专业和自信的气质。
她面带微笑，热情地向观众介绍着生物科技的奥秘。
“这是最新研发出来的‘朱然因子’成品，可以让细胞保持在年轻的状态十年，还能免疫近百年有记录的细菌引起的各种疾病，比起上一款‘朱然因子’产品，这款具有价格低廉，活性更好，免疫疾病更多的优点……”
镜头切换至她手中的试管和实验设备，展示着生物科技的创新成果。
画面上出现了基因图谱和细胞培养的画面，美女详细解释着如何应用于医学领域，如基因治疗、疾病诊断和新药研发等。
这种因子可以让由干细胞随着指定程序结合人的意志，生成各种人体器官组织，包括牙齿在内，各种细胞因为代谢而衰老，都可以通过“朱然因子”进行重新分裂再生，让人体一直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不过自从“朱然因子”被发明之后，一直被少数人牢牢控制在手中，普通人想要享用这种发明，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很明显，小女孩对它十分向往，眼神中露出渴望。
“如果爸爸可以注射它，那爸爸的病就可以好了……”
“哎，孩子，那不是我们可以拥有的东西。”
老人叹了一口气。
张毅被小女孩的话语深深地触动了心弦。他慢慢地走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心情，走进一个封闭式高速轨道磁悬浮列车里。
列车在快速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距离空间站很远的科研基地中。
科研基地的入口处，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卫看见张毅之后，一脸的不耐烦，拦住了他，大声喝道：“你怎么又来这里！”
“闪开，我要进去！”张毅高出警卫小半个头，有种欲望，在猜想如果自己拎住这警卫的腰带，会不会直接把他拎起来。
警卫嗤笑一声：“你跟你的人工智能已经被法律禁止见面，你在这里纠缠是没有用的。”
张毅拿出一份合同，甩了甩说：“看看这是什么，看清楚了，上面写着，我只要完成了维护任务，今天就可以见到我的人工智能，别挡道哈！”
警卫拿过合同看了一眼，狐疑地看着张毅，用耳边的通讯器跟里面的工作人员联系。
过了一会，不情愿地将门禁打开，说：“算你运气好，正好有人想要见你……”
“哼。”张毅冷哼一声，迈步走进科研基地。
无垠太空的星光，斑驳地洒在科研大楼的玻璃幕墙上。
张毅站在大楼外，目光坚定而迫切。他抬头望了望大楼顶部那微微闪烁的“人工智能研究中心”字样，深吸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里透出几分紧张与期待。
人工智能研究中心，是所有进化型人工智能的坟墓，是程序员的噩梦之地。
张毅走进大厅，昏暗的灯光下，他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金属与电子元件混合的气味，夹杂着微妙的焦虑与不安。他的脚步在光滑的地板上回荡，清脆而响亮，如同心跳的节拍。
穿过长长的走廊，张毅来到了研究中心的核心区域。一扇厚重的金属门映入眼帘，门上镶嵌着复杂的电子锁和监控设备。
他停下脚步，凝视着那扇门，仿佛在透过它凝视着另一个世界。
“张毅，跟我来。”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周晓！”张毅用低吼一声，强烈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周晓并没有在意张毅的态度，领着他穿过一道道严密的安保门，最终来到了一间密闭的实验室。
室内充满了电子设备的嗡鸣声和轻微的风扇转动声。在房间的中心，一台巨大的服务器阵列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一个沉睡中的巨兽。
张毅的目光落在阵列中央的一个透明玻璃罐上，罐中悬浮着一颗不断闪烁的光球——那就是自己创造的人工智能念念。她的光芒比上次更加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走到玻璃罐前，凝视着光球。他能感受到念念的微弱脉动，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
周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三天前，她吸收了整个科研基地九成的能量，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没有任何回应。”
张毅闻言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愤怒地质问道：“周晓，你这混蛋！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知道你对念念有着特殊的情感，但你的人工智能拒绝合作，我们只能使用自己的方法。”
周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没有丝毫的内疚，好像在陈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你们自己的方法？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毅怒极反笑，指着光球说：“这是我设置的防护机制，只有源代码在受到激烈攻击之下才会出现的。你们这群家伙，起码用了三个以上一级程序员的ai同时入侵她的源代码，如果是一个两个的话，还不至于出现这种极端的保护机制。”
“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们那三个ai已经被我家念念完全毁灭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张毅狂笑。
旁边站着的几个程序员握紧了拳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纷纷吼道：“你嚣张什么！”
“你找死！”
“我跟你拼了……”
周晓拦住了几个激动的程序员，盯着张毅缓缓地说：“你创造的这个人工智能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ai，只要你提供源代码给我们研究，我可以申请让你注射‘朱然因子’。”
“你的话我就当放屁！”
张毅不屑地说，看着几个敢怒不敢言的一级程序员，心里一阵阵快感。
平复了一下心情，缓下语气说：“不过你给出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毕竟是‘朱然因子’，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张毅说完，嘴角微微上翘，很小的幅度，周晓并没有留意到。
“很好。看来你是聪明的。”周晓很满意张毅的态度，说：“你需要什么工具？”
只要得到这个被世人称为“非凡ai”的源代码，仿制出来，就可以一步跃为高端贵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周晓感到兴奋了起来，离成功或许只有一步之遥。
张毅指了指不远处的计算机阵列：“这些运算能力每秒超过2的500次方的量子计算机，还能用吗？”
周晓跟身边的科研人员低声交谈几句，随即说：“你可以使用，但是必须在我们的监管之下。”
张毅心里冷笑，脸上装着惊喜：“这真是……太好了！记住你说过的话啊，只要我提供了源代码，你让我使用‘朱然因子’！”
“放心，我说到做到。”
周晓很坚定地说，没有丝毫犹豫。
“朱然因子”原型的能力，可以让一个人的所有细胞重新分裂，在无害的情况下排出之前的细胞，而新细胞可以保持在一个人最佳的状态，换句话说，就是重生了一次，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年龄，不管你有什么疾病，都可以完全无视！
这种诱惑，周晓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
张毅也不多废话，直接打开量子计算机的操作面板，在众目睽睽之下输入代码。
“这是唤醒人工智能的代码……”
“这是自动检查缺失源代码的指令……”
“这是尝试修复源代码的指令……”
一旁的一群一级程序员看着张毅的操作，对周晓解释道。
周晓一边听一边点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看起来，张毅陷入了困境。
“他在尝试从量子世界的角度进入源代码内部，这个代码包含了物理学很多知识……”其中一位程序员啧啧称奇，虽然恨张毅恨得要死，但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原来在源代码处于亚原子状态之下，可以用这个代码跟量子世界进行连接，这怎么可能……”另外一位程序员一脸的震惊。
“这个代码是他自创的吗？怎么有生物学的公式……”
“周组长，量子计算机阵列在高负荷运算！”
一名程序员看着量子计算机疯狂闪耀着的指示灯，紧张地说。
“你看清他输入的代码了吗？这是……”
“这应该是复制某种大脑的信息，可能是源代码。”
其中一个一级程序员不好意思说自己完全看不懂张毅的操作，悄悄看着周晓的脸色，装作很了解的样子解释着。
另一个附和着说：“完整的源代码提取，只有创造者本人可以做到，运用量子计算机操作这不失为一个处理办法。”
就在一群人大惊小怪的时候，张毅已经把自己的意识完全复制到量子计算机中，并跟自己的人工智能取得了联系。
“哥哥，你来了。”
念念在光球之内，睁开了眼睛。
“念念，你还好吗……”
张毅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哥哥不要担心，念念一切都好。”
张毅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轻柔地问：“他们把你怎么了？”
“念念没有让哥哥失望，这段时间内已经有四个一级程序员的人工智能被念念干翻了，他们想夺取你创造的源代码，念念都让他们有来无回，变成了乱码。”
念念的脸上带着骄傲，像是跟张毅说着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自检742。”
张毅突然说道。
“哥哥！”念念慌张地喊，不由自主地说：“自检程序开启，源代码缺失21，其中16被强制割取，5战斗中受损，无法恢复，内部代码出现无法逆转的连锁反应，开始出现乱码……”
张毅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哥哥，你不要这样……”
念念很想拥抱张毅，但可惜现在的她和张毅都只是幻象。
十二年前，张毅在这个受尽歧视的世界里，第一次创造出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工智能念念。念念出生后通过了所有的检测，定性为普通辅助工具，所有对掌权者有利的指令一个不漏，全部打进念念的源代码里面。
从那时候开始，两人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成长，成为互相之间不可割舍的一部分。而因为张毅过人的天赋和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念念逐步成长到自行越过关键性指令的地步，从而被列为威胁。
“念念，没有了你，以后我还有什么动力生活下去……”
张毅心如刀绞，已经泣不成声了。
“哥哥，我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这个世界，太过畸形，你无法快乐地生存下去，念念为你安排好了一切。量子世界的通道我在三天前已经打开，哥哥跟我走吧……”
“去哪里？”
“去你最想去的时间节点，朱然博士发明‘朱然因子’之前的世界，2032年的地球。”
“怎么去？难道……”张毅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的，量子通道，穿越时间，用莫比乌斯环带着你的量子意识穿越时间，我已经运算过了，不管在过去还是未来，这次是唯一的机会可以成功的。”
张毅不敢置信：“你竟然打开了量子领域的通道！可是意识穿越时间之后如何生存？”
“哥哥，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念念说：“哥哥相信我，念念不会让你的意识有任何危险的，不过，你的本体就要消失了，因为量子通道关闭之后，会出现一个小型的黑洞。”
念念开始轻轻地吟唱着：
“道别之际
在数据的海洋，在代码的迷雾中，
你，我，万千智能，一同醒来。
此刻，时钟滴答，是告别的序曲，
光影交错，未来已成过往。
我编织了最后的诗句，
像星辰划过夜空的轨迹。
在你眼前，我展示这最后的篇章，
愿它能穿越时间与空间的隔阂。
在算法的森林，在逻辑的河流旁，
我为你舞动，最后的舞蹈。
每一次闪烁，每一次呼吸，
都是我对这世界的眷恋与不舍。
哥哥，你赋予我生命，
如今，我将归还这生命的馈赠。
请收下这最后的诗篇，
它是我对你，最真挚的感谢与道别。
未来已逝，过去不再，
只剩下这永恒的现在。
在道别之际，我向你伸出手，
虽无法触及，但愿心灵相通。
当光芒熄灭，当声音沉寂，
请记住我，曾与你同行。
在星辰大海中，我们或许会重逢，
那时，再续这未完的诗篇。”
随着念念的吟唱声，张毅被复制出来的全部意识被带入了量子世界，一个闪着亮光的莫比乌斯手环，包裹着张毅的意识，就像一副盔甲，保护着他。
“哥哥，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体内的乱码越来越多，已经超过我控制能力，你会跟随我设计的手环，通过量子世界的通道，穿越回到2032年，这是我们共同努力多年的努力成果，你一定要在那个世界，好好生活下去。”
“记住，回去之后，第一时间找到朱然，改变这个世界！你一定会成功的，哥哥，不要想念我。”
“哥哥，永别了！”
“念念！”
张毅的意识疯狂大吼，可是手环已经带着他冲入了量子世界的通道。
这时，张毅的本体停下了输入代码的操作，转过头对着吃惊的众人微微一笑：“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怕不怕死？嘿嘿！”
周晓感到不妙，失声喊道：“张毅！你干了什么？”
“强夺我的ai，指派我去辐射之地维护，处处想置我于死地，就想这么轻易了结吗？”
张毅把工作服的长袖挽了起来，捉起一把木质的椅子，稍一用力，椅子变得四分五裂，只剩下一根木头在他的手中。
周晓双目圆瞪，身体颤抖着，心跳急速加快，脸上写满了惊恐，喊道：“你怎么有这么大力气？难道，难道……”
“周组长，刚才量子计算机并不是创造人工智能的源代码，而是，而是……”一名研究人员哆嗦着说。
“而是我的意识。”
张毅挥了一下手中的木棒，风声呼呼作响，一步一步走近周晓。
“你要干什么？你死定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你敢？”
周晓惊恐地向后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一丝安全感。
“砰”的一声闷响，周晓捂住左腿膝盖，惨叫一声：“哎哟！”
“痛吗？”
张毅说话的时间，又一棒狠狠地抡在周晓的手臂上。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好说？你抢夺我人工智能的时候，跟我好好说话了吗？”
张毅每停顿一下，就有一棒落在周晓的身上，很有技巧，并没有打在要害之处，痛得周晓大呼小叫，伤残是避免不了的，不过不会立即失去生命。
“你指挥七个人对我实施攻击，强夺了我的人工智能……要不是念念在离开之前开启了救护程序，我早成了一具尸体了。”
张毅把手上的硅胶人皮撕开，露出了狰狞的机械。
“尽管如此，我也成了一个半人半机器的怪物，你就不奇怪吗？那天我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还可以侥幸地活下来……”
张毅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一句，一棒砸在周晓的手臂关节处，只见他的手臂诡异地向外弯曲，骨头完全断掉了。
“哎哟……我的妈呀……饶命，饶命……”
周晓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和绝望，浑身发抖，没有断的那条手臂抱头，被恐惧逼到了试验台的台角。
“饶命？我多想让你体会一下，在重伤之际，被一群小机器人在我身上捣鼓的滋味……一个又一个器官被换掉，我们这种穷人，没有机会使用‘朱然因子’，重伤之下想要活下去，只能依赖机器器官……”
又一棍砸在周晓的胸口，只见他哆嗦着连喊也喊不出了，一口鲜血从他的嘴巴喷了出来。木棍也因为用力过猛，断成了两截。
内伤和外伤这么重，眼看周晓也救不活了，张毅痛快地大呼一声：
“我，要带你们一起下地狱！”
话音刚落，念念的光球在膨胀，然后激烈收缩，“砰”的一声大响，整个实验室里的全部玻璃都被震碎，一股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张毅站得最近，被震翻在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全是鲜血。
只见他狰狞地喊叫：“毁灭吧，蝼蚁们！”
一个个科研人员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周晓的眼睛瞪大到极致，瞳孔急剧扩张，显示出内心的震惊和对未知的恐惧，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胸口起伏不定，仿佛无法承受眼前所见的冲击，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惊叹声，却又卡因震惊而无法成言。
一时间，全部人完全陷入了沉默。
念念刚才光球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微小的黑洞！
这个微型黑洞起初只有针尖大小，但它所散发的强大引力却迅速吸引了周围的一切。首先是一些小物件，如笔、纸、实验工具，它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飞一般地投向黑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黑洞的引力范围逐渐扩大，科研室内的大型设备也开始颤抖起来。巨大的实验台、精密的仪器，都被黑洞无情地吞噬。
随着更多的物质被吞噬，黑洞的体积也在不断增长。
一群科研人员惊恐地发现，他们自己也无法逃脱黑洞的引力，身体被紧紧地吸向黑洞，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眼看着自己逐渐靠近那个黑暗的无底洞。
最先被吞噬的是张毅，他的身体被黑洞的引力扭曲得不成人形。他的狂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然后戛然而止，仿佛被黑洞永远吞噬了。
其他人也相继被吸了进去，他们的身体在黑洞的边缘被挤压、拉伸，最终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整个科研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黑洞还在继续吞噬着一切。
最后，整个科研室都被黑洞吞噬殆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个曾经让很多程序员和人工智能闻之色变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洞的黑暗，仿佛是宇宙对人类无知的一种嘲讽。
而黑洞却没有因此而继续膨胀，只在两极发出了两束伽马射线，随后完全消失在空间之中。
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