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温旧梦
“金坚，你快跑，许少聪要找人打你！”
方小慧一见我，立即向我飞奔过来，神情一脸焦急。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都无法接通，简直吓死我了。咱们快跑，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上次在许少聪的别墅见到方小慧后，我就把她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我自然是接不到她的电话的。
我虽然心恨方小慧背叛了我，但是她知道许少聪带人堵我，还是冒险向我传递消息，她难道不怕许少聪知道吗？
这说明，我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要高于许少聪的吧？
我不禁感到一阵鼻酸。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刚刚拍摄的小视频：许少聪拿着根棒球棍，面对我的步步紧逼，一边后退，一边瑟瑟发抖。其他几个流氓躺在地上大声呻吟着。
“你没事，那就好了……金坚，金坚我好想你金坚……”
方小慧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我。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脸颊。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快回去吧，否则让许少聪知道你来找我，他会让你吃苦头的，说不定会影响到你入华夏芭蕾舞团的事儿！”
方小慧放声大哭。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经过这件事儿，我才发现，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人是你！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最爱的人是你！”
发泄了一通后，她转过满是泪痕的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那个粉色的大行李箱。
以前我们每次到校外约会的时候，需要过夜时，她也拖着这个大行李箱。
“我拦着许少聪，不让他找人打你，为此我们大吵一架。他那个地方，我已经回不去了……我爱你，金坚，我们复合吧……”
“谢谢你，不过，我们已经没可能了。”
我想推开她，方小慧却抱得更紧了。
“金坚，不要放开我！”
方小慧大声哭着，紧紧抱着我不撒手，像是个生怕被人抢走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金坚，我真的后悔了！我知道我们已经没可能了，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第一个爱的人是你，唯一爱过的人是你，永远放不下的人也是你！我知道你现在是夏雪怡的男朋友了，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爱你！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要当你的情人！”
我心一狠，挣开她的怀抱，转头就走。
“金坚，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吗？你说过永远不会不管我的！”
方小慧急得直跺脚。
“拜托，起码，你收留我一晚，明天我再走好吧？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方小慧是在拿捏我的心软，她赌我不会不管她。而且她赌成功了。
十分钟后，我把方小慧送进了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
将行李送入她房中后，我淡淡地说：“明天，你就回去吧。祝你梦想成真。”
说完转身就走。
方小慧急了，一咬牙说：
“金坚！你就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背叛你吗？”
我浑身一僵。
这件事儿到现在，方小慧还没亲口向我解释过。
方小慧没有急着插房间的取电卡，而是拉开了床帘，静静地坐在床上。
她脱了鞋，双手抱住膝盖，露出白玉般的脚趾。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我和她初尝禁果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一袭洁白的长裙，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跟我说话。我一时间不禁晃了神。
“许少聪之前虽然追求我，但是他一直规规矩矩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他是那种人……”
方小慧声音发颤地说：
“那天他过生日，他请了我，还有我们舞蹈专业的好几个同学。他说他爸认识华夏芭蕾舞团的团长，可以介绍我们入团。想拿高工资的，也可以直接进许家的大树集团歌舞团。我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所以我就去了。我发誓，我就喝了一杯酒……”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他已经得逞了，还拿对手机对着我拍。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如果我跟了他，他就可以托关系，安排我进华夏芭蕾舞团。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把视频发到那种网站上去……金坚，我爱你，发生这种事，我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不是有心要骗你的……”
方小慧泣不成声。
“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许少聪。我跟他每次肌肤相亲，都觉得无比恶心，只有想象成是你，才能勉强撑过去……经过这几个月，我才发现，我这一生都离不开你……金坚……”
方小慧突然一把脱掉了长裙。
月色下，方小慧的肌肤细腻如玉，内衣也是纯白，恰如那晚。
恍惚间，这半年多的背叛、纠缠与折磨只是一场梦。
方小慧大胆地拥住我，细密地吻着我的脸，努力地试图一点点融化我心中的坚冰。
然后她决绝地跪了下去。
我一时间愰然回到了我和方小慧初缠禁果那一晚。
“疼。”
方小慧皱眉说。
“那不要了。”
方小慧捧着我的脸，满脸晕红地摇摇头：
“就要！”
一时间我又看到，高贵的白天鹅在许少聪身下雌伏的丑态。
重遇方小慧的这一晚，我终于理解了夏雪怡试图攫取的感觉是什么，她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我们的捉奸事业。
那是刻骨的爱与极致的恨的纠缠。
是爱而不得的遗憾，被背叛后的愤怒，自尊被践踏后的伤痛，报复无门的苦闷……所有诸般强烈情绪累积到极点，突然寻到了一个迸发的缺口。
同时还有一丝对夏雪怡的愧疚。
如此种种，交汇成一种濒死得活的极乐！
方小慧昏死了过去。
我点着一支烟，一支接一支，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方小慧从余韵中睁开双眼。
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真好，金坚，兜兜转转，我们又在一起了。”
“小慧，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冷笑一声，按灭了烟头。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看新闻？有关部门已经进驻了大树集团，华夏芭蕾舞团前团长被留置，大树集团歌舞团的巡演突然跳票，而且未给出理由。这三件事，相隔还不到一个月。
是你厌弃许少聪了吗？不是。是你闻出味道了，许家马上就要树倒猢狲散，熬不到推你成为华夏芭蕾舞团首席舞者的时候了。”
“你……”方小慧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居然这样想我！”
我面无表情地又点着一支烟。
“还有，早在寒假前三个多月，你就主动向许少聪提出要去看他的篮球比赛，给他送水，在微信上给他发自己的练舞自拍。在你们上床之前，你们已经在微信上聊骚超过一个月了，你甚至比他更主动。”
“你……”方小慧眼神慌乱，一时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