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不是来闹事的
我和夏雪怡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涌上了那两个字母。
周思涵一见我们冲了进来，惊惧得呜呜呜地叫喊起来，只是因为嘴里勒着一根皮带，没人听得清她喊的是什么。
眼见自己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周思涵脸色通红，呜咽着悲鸣一声，眼睛一翻，小便竟然失禁了。
郑子诚突然浑身一软，瘫坐了在地上，用手抚着胸口，艰难地大口喘息着——他想象过各种闯进来以后的场景，但是这个场面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那个男人头发花白，年纪应该在40岁左右，两条胳膊都纹着大花臂，一身的肌肉，看起来十分精壮。一见我们冲了进来，他虎吼一声，拿起裤子就往外冲。
我轻轻一个勾脚，将他绊了个狗吃屎，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回了房间里。
夏雪怡试图解开绑着周思涵的绳子，但是这个绑法实在是罕见，她弄了半天也解不开。我只得找剪刀剪断了绳子，这算才把周思涵解放出来。
周思涵披上床单后，茫然地对郑子诚说了句：
“你不是出差了吗？”
郑子诚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他奋然起身，拿起地上的皮鞭，猛抽趴在地上的大花臂。
抽了几十下，他大概发现了那皮鞭是骗人的玩意，甩起来轻飘飘的，打人并不疼，便解下自己的皮带继续抽。
那大花臂倒还硬气，挨了几十下，打得下半身一片青紫，也依旧一声不吭。
我怕郑子诚打出事儿来，连忙上前劝架，顺手把他的皮带夺了下来。
郑子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一翻，竟然晕厥过去。
我只得叫来了120，先把他送去医院再说。
再这个过程中，周思涵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是神情复杂地瞪着我。
我把郑子诚安顿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郑子诚将脸侧向一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我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叫你不要考验人性，你非要考验，这下你满意了？
我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波澜。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有天晚上，我在事务所送走了最后一个咨询的客户，正准备回卧室休息，走廊里却传来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声。
我还以为是田甜忘了什么东西，但来者却是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周思涵！
别人家闹离婚，当事人多半憔悴不堪，周思涵却依旧妆容精致，从容不迫，美到冒泡。
“周小姐，怎么是你？”
“金先生，你别怕，我不是来闹事的。”
周思涵客气地说。
“好吧……那，快请坐。”
周思涵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风衣，下身是黑丝和高跟，捂得严严实实。
但我又脑补出了那天她被五花大绑的模样，不禁脸上发烧，心里某处也痒了起来。
周思涵的脸也红了，她不敢与我对视，似乎有话不知怎么开口。
“我和郑子诚，上周协议离婚了。”
她轻轻地说。
“对不起。”
“跟您没关系。这是我的责任，他很爱我，我对不起他。”
“那您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背叛郑子诚吗？”
我摇了摇头。
“在遇见他之前，我和郑子诚本来好好的，直到遇见了……他……”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大花臂。
“我是在做‘百业探密’的时候无意中采访到他的，他自带一股威严气势，在人群中非常显眼。他说他是一个绳艺师……那期节目由于题材太第敏感了，最后没播。”
周思涵缓缓地叙述道。
“我很好奇，问绳艺师是干什么的。他看着我，微笑着说：‘就是把你这样的漂亮女孩捆绑起来，鞭打你，羞辱你，把你踩在尘埃里。’
他还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些女孩儿被她调教的视频。我从没想过，人可以被羞辱到那个样子。可是我一想到，自己如果被羞辱成那个样子……我腿就软了，连采访都几乎无法继续下去。
他说，这是一门艺术，他是这个行业里最有名的大师，有不少女孩儿会花钱请他调教。
他还说，我是天生的……如果我想的话，他可以免费……我就鬼使神差的加了他的微信。”
说到羞涩处，周思涵转过头去咬住了手指，两条黑丝美腿难为情地厮磨着。
“第一次认主，我捧着项圈，不由自主地就给自己戴了上去……我们本来说好，调教是无性的，但当他绑好我之后，用皮鞭打我，用言语羞辱我，说我脏，说我下贱，说我不配碰他的时候，我的尊严彻底崩塌了，我苦苦哀求着让他要我……
我从小就有女神包袱，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我的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期待和压力。连郑子诚的爱，都是一种压力。
但是那次，我生命中第一次有了一种放下一切的快感。
它是一种毒药，有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我以为它不会影响我的婚姻，因为对于多数圈里人来说，圈子和日常的世界，就像阴间和阳间，是两个平行的世界，并不会产生交集。
但我忽略了一点，它是一种像毒品一样的强刺激。一旦你染上了他，世间普通的男欢女爱就再也入不了你的眼。所以，我已经回不去了。”
周思涵的笑容有些凄楚。
“周小姐，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
周思涵摇摇头。
“绳艺师不行了。”
“什么叫不行了？”
我心里一惊，那天郑子诚这一顿皮带，不会把他打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不是那种不行……”
周思涵的脸又是一红。
“我们对主的崇拜是绝对的，你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病态的崇拜。但是一旦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崩塌了，你从心理上就无法再崇拜他了……”
“所以呢？”
我还是不明白她绕来绕去到底要说什么。
“那天你打倒了绳艺师，还在我丈夫面前，看见了我那副样子……”
周思涵吞吞吐吐地说。然后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解开了风衣的扣子。
“我当时想：让我死吧！可是……可是……我却失禁了……金坚，我想让你做我的主！”
风衣下面，除了丝袜，就只有一个项圈。
项圈上面还有一个铃裆。
周思涵双膝跪地，铃铛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