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的劣根性
&34;那个坏小子，棒梗，一直藏着他的劣根性，终于忍不住动手了。&34;
&34;确实，他一向爱偷鸡摸狗。
今天他居然想要从村民家偷老母鸡。&34;
&34;不仅如此，这个败家子还被靠山屯的人当场抓住了。&34;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林帆慢慢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尤其是听闻棒梗这狡猾的小人，竟然试图偷村民的鸡，最终当场被抓，林帆眼神深处闪现一丝锐芒，嘴角不由地上扬。
这分明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要记得，此地并非京城或庭院处处充满喧嚣的四合院。
棒梗就算在钢铁厂、庭院偷窃，也有后台帮他解决麻烦。
这是靠山屯！
村民们看似平易近人，但实际上一旦触动他们的隐私边界，就像被点燃 的炮仗，瞬间爆发。
偷鸡摸狗看似小错不小，恰恰是考验这个村庄的承受底线的事件。
不只是靠山屯，在任何乡下地方，此类事情一曝光，多半会让当事人付出失去手脚的代价！
此刻好奇心被勾起的林帆不再多言，扛起农具便喊：“走，我们也去看看。”
面对他的闲庭信步般的态度，韩春明与阎解旷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笑容，却也不甘落后，立刻跟随在他身后。
此时，得知此事的乡民个个怒容满面，放下手中的工具纷纷奔向村里。
抵达现场时，只见人群已将坏小子棒梗团团围住。
&34;小子，竟敢偷我家的鸡，你好大胆啊！&34;
&34;咱们靠山屯这些年，还是你头一个光明正大地干这事的。&34;
&34;太丢脸了，给我们的知识青年脸上抹黑！&34;
&34;胆子真大，居然敢村里行窃，这家伙太可恨了！&34;
大家不仅把他堵在中间无处逃脱，还在旁边怒气冲天地指责着他，并时常一脚狠踢。
一时之间，只剩棒梗瑟缩一旁，时而发出惨叫声求饶：
&34;饶命，我真的不敢了。&34;
&34;我知道错了，再也不做这样的事。&34;
看着那群围殴下的棒梗，满脸哀嚎求饶的悲惨模样，林帆毫无上前干预的冲动，反倒是如同看热闹似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拉过韩春明与阎解旷一起。
然后，只见他灵机一闪，伸手从自己的衣袋中，实际上是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把瓜子，开始嗑起来。
甚至，林帆还特意看向韩春明和另一个人，问道：“要不要一起来点？”
不待二人回应，林帆便自作主张，分别递给他们瓜子，随后独自悠然自得地观看着事态发展，一边嗑瓜子！那些婆娘叽叽喳喳地骂着脏话，还不时朝棍梗身上招呼一脚。
田野里的汉子们听到动静后聚在一起赶回了村里。&34;那个小贼在哪里！”
一位持木棍的村民怒气冲冲地从人群中跑出来，直奔棍梗被困的地方。
“完了，要坏事。”
正在一边嗑瓜子享受这场戏的林帆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猛地站起来，暗自担忧。
情势发展的速度令人难以预料。
随着那位暴怒村民大吼，原本围绕着棍梗的老娘们迅速为他让出路。
那人恶狠狠地喊道：“看你敢打断我一根手指头。”
啪、啪、啪——只听见棒棒的撞击声，那人闯进人群，毫不迟疑地挥舞木棒重重落下，毫不客气地连续攻击。
几个眨眼功夫，他的攻击已下重手。
幸亏那根木棍是从路边随手拾起的朽木，没支撑多久就被击断裂成几截。
砰地一下，那棍身在力道之下破碎。
惨叫声此起彼伏，棒梗凄惨地嚎叫着，痛苦无比地翻滚在地。
动手的男人棍棒打断后，还想上前肉搏，然而这时，瘦猴张三神色惶恐地疾奔而出喝止他。
在张三大喝声制止之下，男子才咒骂几句罢手。
此时，起身观战的林帆再次坐下继续享受他的闲适时光和瓜子。
看着他的动静，旁边的韩春明心中纠结片刻。
“帆哥，这样看着算不算不太好？”
最后，韩春明还是忍不住提问。
林帆微微一笑，视线移向身边的妹妹：“你要上就上吧，补上两腿怎么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调笑。
看着林帆戏谑的表情，韩春明欲言又止，最后也选择跟着安静，一边吃瓜子，看着现场发生的戏剧性变化。
而阎解旷则是全程保持缄默，似乎一切与他毫不相干。
韩三叔问出：“三叔，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
“再穷，再苦，咱靠山屯也没出过偷偷摸摸的事儿。
这小伙子不能再待下去了，这次是鸡飞蛋打，指不定哪天就烧杀掳掠了。”
在张三大汉登场后的寂静中，尽管没有进一步的动手，但他们盯着棍梗的眼神，都透露出了对他的不满和厌恶。
如果没有张老三及时制止，再任由那人对棍棒进行拳打脚踢，后果可能会更加严重，可能真的会打断他的手脚。
观察了情况后，尽管张老三的目光里对棒梗满含厌恶，但他的神情并未大受影响。
他狠狠瞪着大家说：“如果我不阻止，你们是不是打算这小伙子呢？”
接着他对着张建军下令，“建军，叫几个知青把这个小子带回。”
没等待他人应答，张老三立即挥手命令。
尽管心底不满父亲的安排，但张建军并没有多做争辩，指示几个观看的知青把仍在叫喊的棒梗抬离了现场。
看着那少年被抬走直至消失不见，周围的村民们终于将目光聚焦回张老三。
那个动手的汉子最先开口询问解决之道：“三叔，这事情怎么办？”
面对众人的注视，张老三陷入了思考。
若是靠山屯本地的人犯错，可能刚才那样的教训已经是宽宏；但这牵扯到知青问题，事情微妙难以断定。
在众人的目光下，张老三注意到角落里一边吃瓜子旁观的林帆。&34;坏了。”
当张老三视线转向自己时，林帆暗暗心想，立刻准备起身走开。
然而，张老三不容分说，“小子林。”
示意他过来。
知道现在无法脱身，林帆眼中掠过无奈，但还是堆起笑容应对：“三叔有何吩咐？”
张老三不拖泥带水地说：“你小子说说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顿时，现场乡亲和所有剩余的知青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林帆身上。
面临张老三的提问，林帆苦笑回应：“您问我，我又哪里知道？但我确实知道，他偷鸡摸狗又被当场抓住，人证、物证确凿。”
“在城里的话，光这种事就足够坐几年牢了。”
他又补充道，“但现在打成这样，要是追究起来，我们也难交代。”
他建议，“不如先让他签字画押承认这事，至少明确了事实。
再给他个机会，真不行就让他回城里自生自灭，再次犯事直接交给警察处理。”
听至最后，从张老三与几位见过世面的知青的眼神深处，闪烁出犀利的光芒。
这位狡猾的老头儿脸上没有显现出任何情绪波动，暗暗对林帆的主张表示认同。
其他知青听见这些建议后，他们的脸色瞬间微妙变化。
接下来他们彼此交换着眼色，低声讨论：
“帆哥是要彻底搞垮这家伙吧！一旦这事定论，签了字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从此以后，可别随便惹上帆哥啊，看他怎么对这个叫贾梗的家伙……”
“呵，贾梗这家伙竟让帆哥如此发狠，可想而知他多么不讨人喜欢……”
不论此刻张老三和他的知青伙伴们具体在想些什么，事实已经渐渐明朗。
说完，林帆对周围村民们露出了微笑，并略一点头。
旋即，他的身形毫不停留地离开战场。
&34;这小子跑得可真快。&34; 张三叔望着快速离去的身影，张开嘴笑着骂了一句。
收回视线，张三叔回顾了现场的人，“你们如何看待刚才林小子的建议？”
众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动后那位汉子挠着头说道：“我们就听三叔的吧。”
“对，三叔说怎样我们就怎样。”
这句话在人群中引起赞同声连连。
尽管村民们并未提出异议，张三叔却不急于下决定。
他目光转移，看向青年们，“你们怎么看呢？”
青年们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接着一致回应：“我们没有意见，全力支持帆哥的想法。”
“对，绝不容许一只老鼠搅乱我们的整体。”
待所有人都表示支持，直至看见村里年轻人和乡邻们都满意地点头后，张三叔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既然大家无异议，那就这么办。”
确定立场后，张三叔挥手命令，“好了，大家各自干各自的活儿去，散了吧！”
在张三叔的指挥下，众人迅速分散离开，场面很快恢复平静。
看着人影逐一离去，张三叔心头暗暗一叹。
此刻，他心中的思绪复杂难明，无论是困扰还是恼火，都在他的脑海中瞬间掠过！
在这无声的叹息背后，没人知道他在思考什么。
对于被抬回去的棍梗，他的第一举动是记录今日之事，确保对方签字认罪，然后一番告诫。
不过，在他的关照下，棍梗并未因此彻底沉沦。
另一方面，养病期间村里每日两次供给饭食——只是土豆或红薯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