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认无碍
林帆的到来使张燕意识到，如果没有他，是否还能回归岗岗营子尚是未知数。重回故乡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心存不安。
此刻，林帆的身影在一边窥察后确认无碍，便暗自决定行动，从储物空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物件：满满三十斤的玉米面、二十颗鸡蛋、一只重约四五斤的母鸡，另外还有两瓶二锅头、一大捆百元人民币以及五十余斤全国粮票。
手中提着这些沉甸甸的物资，仿佛对于林帆而言轻如鸿毛。他径直走向张燕，握住她的手说：“宝贝别担心，我们回家去……”
张燕闻言渐渐回神，林帆眼中满是笑意让她的内心稳定。她点头同意：“嗯……我们回家……”
在村民的注目下，张燕带领着林帆步入村内。每个过路村民看见这对情侣，不禁议论：“这女孩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这是两年前嫁给靠山屯的张家姑娘……没错，就是张家丫头，两年不见了，她变化这么大……瞧她气色红润，显然生活得很好。”
当他们认出了张燕的身份，看着如今宛如盛开的花朵般的她，村民们纷纷表达出惊讶、羡慕或是难以置信之情。他们对这对新人充满好奇，纷纷开始与张燕交流，不管心里是赞叹还是嫉妒。
人群中一个姓张的大叔大妈、一个姓李的大伯大妈、以及一位名叫建军的兄长与他的妻子被吸引过来，面对张燕亲切的问候，大家不再喧哗，而是热情地回应。“婶儿，您最近好吗？”、“老张，你们俩过得可好？”
在与村民们的交流中，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身边的林帆。最终忍不住询问：“这是您的什么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艳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开口介绍：“这是我的男人，林帆&34;
&34;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嫂，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一下&34;说完，她没有给其他人再议论的机会，礼貌地道别。
随后，她不再拖沓，拉住林帆径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而此时，林帆嘴角带笑，逐一看过众人，算是打了招呼。随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围聚的人群再次开始了讨论。
无视他们的谈话，十多分钟后，张艳牵着林帆来到一处由泥土构建的庭院前。在这个时期，大部分农村居民还居住在泥砖屋里，石制建筑稀为罕见。那些精致的庭院都是地主士绅们遗留下来的奢华居所。
抵达庭院，他们注意到那个正在辛勤劳作的身影——那位微微躬背、满脸皱纹的老人。张艳原本的愤怒之情，在看到这画面时瞬间化为心痛，双眸红了。
数秒后，她喊出一声：“爸”
“艳丫头”老人大声回应，抬头看着张艳的眼神瞬间复杂。松开握着石头的力道，他疾步走到院子边，一把抱住张艳，仔细审视她的模样。
经过一段时间平复心情后，他终于将注意力转向张艳身旁的林帆。“这是”
还没等林帆说话，张艳就抢答道：“这是林帆，您的女婿。”听到这句话，老人连连点头，随即拉起两人往院子里走。
“艳儿，你们慢慢谈，我去整理东西。”林帆对张艳打了个眼色，提着东西快步进了屋。他看到家中仅有一张破旧桌子和几张摇晃的破椅子，甚至堂屋内有俩骨瘦如柴、不敢出门的孩子，他们大概四五岁年纪，面色蜡黄，显然是长期缺乏营养。虽然已经料到情况不好，但眼前的场景仍让林帆心头一震。
“我是你们的大舅公，叫声大舅公我给你们吃糖哦。”进入房间，林帆取出了一堆大白兔奶糖，递给他们。孩子虽嘴馋地咽了口口水，却并未伸手接。于是，林帆亲自剥开一块糖送到他们的口中，“尝尝，很甜的。”
听到糖的 ，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谢谢大舅公”他们在林帆糖衣炮弹下，最初内心的不安慢慢减少。
第38章 叫个不停喊着姑父
随后脸上露出微笑，一遍遍地喊着‘姑父’。“拿着，这些都是奶糖…”看着这两个乖巧的模样，林帆毫不犹豫，直接每人一把奶糖递给他们。“姑爷，喝口水…”回到院中，林帆那便宜岳父赶紧捧起瓷器杯为他倒水。接过水杯，礼貌地说了些客套话后，林帆简单道谢，然后静静地坐在张艳的身边，默默观望着这对父女。望着两人谈论往事，有时满面欣慰，有时满心哀痛的样子，林帆心中不由得感到有点难以融入！
最终，陪了一段时间后，他起身说：“艳姐，你们继续聊，我去看看朋友。”听到张艳的介绍后，岳父明白了林帆的真正身份：一个自行请求到岗岗营子的四九城知识青年！他这次是随张艳回来探望，同时也打算跟自己的好友聚会。“艳，你要陪着姑爷吗？”不需要，不必，”看到丈夫准备站起来，林帆赶紧拉住。“走了再叮嘱，艳姐你好好陪伴他吧。”至于胡八一和王凯旋的行踪，他已经通过信件得知，两人并不住在知识青年点，而是借居于一个猎户的家中。
告别前不忘对张艳说好，让她陪丈夫聊天，而寻找胡八一两人的事情，他在村里稍加询问就可以得知位置。看着林帆离开，他的身影便来到村中打探，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消息。按着村民们指示的方向，没过多久，林帆顺利找到那户猎户的住址。
未待林帆叩门，院中传来王凯旋声音，正在跟人交谈。“林哥……”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尤其是看到林帆出现，王凯旋大喊起来。“进来……”话音落下，王凯旋立即起身走向大门迎接到访的客人。来不及等林帆打招呼，他们便领着他走进院子里，向两位好友介绍。“老王，老胡，这是我火车上的朋友林帆。”一落座，林帆依次跟两人点头致意，同时放下手边的东西，目光转向那女孩，“这是小燕同志，我们就住在她家。”
“这是林帆，”王凯旋接着补充道。“这次来得仓促，没时间备什么礼物，别嫌弃大白兔奶糖哦。”林帆故作姿态，直接从钱包掏出一盒大白兔奶糖。对林帆而言，这可能是平常不吃的东西，但糖这种日常小物，在山里可稀罕，如眼前的小燕一样，盯着他手中的大白兔眼睛放光。连王凯旋和胡八一都禁不住嘴唇微动，忍不住 。
三十九
再瞧那些林帆带来的物品，两瓶高度白酒二锅头，还有一只熏烤鸭子。王凯旋更是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嗯、嗯、嗯……老林你这套实在，我和老胡都有好久没好好地吃点肉味了……”
“今天就借此好好聚一聚，过过馋瘾……”
别人或许不明白这两个男子的背景，林帆内心对此非常明了。不管是胡八一还是看上去不太可靠似的王凯旋，绝非一般人。他们是正宗的豪门公子哥！
尽管他们的父辈在政治地位上可能不算最高级别的那一阶层，但也是中坚力量，属于师级甚至更上层次的军人世家。
否则，也不会让胡八一开始不久就进军队服现役。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的底细，我来下乡之前已经带上父母大部分的遗产……”林帆继续道，“不说别的，这点钱和物品足以保证在这里的吃住一段时日……”
说完这话，林帆稍作停顿，接着补充：“另外两位恐怕不太清楚吧，其实现在我算是半个靠山屯的一分子了……”
闻言，胡八一和王凯旋像是瞬间明白些什么，他们看着林帆的眼神突然变得惊异无比，透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虽然没有直接明说，但以两人的聪明才智立刻理解其含意。作为一个知识青年，想成为当地人，唯一的出路是结婚。
惊愣一阵后，王凯旋起身将林帆拉到角落低语：“林兄弟，你的意思是要留在这里，不打算回京了吧？”
作为知识青年，如果乡里娶妻后有机会回城的话，这无疑是个棘手问题。看着眼前的两人神情，林帆淡然笑道，并没有忧虑地说：“回京？谁知道我们哪一天能回去呢，是明年？三年？甚至五、十年。”
在他的认识里，除非发生重大变故，大规模的知青返乡要等到8年后！即使高考制度恢复可以借此机会，最多也是早一年。而他们现在还在70年代初，等待回城还得七八年。
在这样的艰难处境中，如果没有合适的对象，单身汉很难独守七八年。至少林帆自认不行。加上大力牛魔拳的日积月累和兽肉补给，如今的他已经不是空虚无从填补，反而有过剩能量，脾气比常人暴躁得多。
更重要的是，林帆的运气超乎常人，刚来就遇上了如此绝世大 张艳。每日被她这么一位美女围绕，换了任何人恐怕也无法按捺。
在王凯旋再次开口之前，林帆话题一转：“而且，就算是结婚，也不能阻碍回去呀。我户籍还在京城呢……就算我想回，也要至少数年后的事，谁能预料那时的情况？”
说完，林帆拍拍王凯旋的肩，然后转回院子里，坐好。“老林说得不错，未来的事情谁又能预料？这爱情来的时候，谁也拦不住。”说着邀请道，“来，今夜咱们就好好相聚，喝一杯。”
而王凯旋显然不是纠结之人，林帆既然有了选择，他也不会强劝。
稍作平复后，只见他来到大家身边，坐定，拿起一瓶二锅头就开口了：“确实，很久没享受口福了，今天就借助老林的好运，好好地过把瘾……”
胡八一一直保持沉默，此刻他给林帆倒上满满一杯酒，随即自己也加入进餐行列。
不觉间，两瓶二锅头和一整只烤鸭都被四人轻易消化吸收。准确地说，大部分落入王凯旋等三人胃里，林帆只浅尝两口。
反而那两瓶二锅头，竟有一瓶全部被林帆喝下肚去。胡八一俩人酒量虽不大，但他们已露出醉意，与毫无征兆的林帆形成鲜明对比。
随着众人边喝边笑，时间无声无息地溜走。原本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黯淡下来。
就在林帆与胡八一低声聊天之时，门外传来张艳呼唤，“老公……”
听到这声亲昵叫唤，院子里的目光如潮水般齐刷刷投向了她。
“啧……真乃天作之合啊……”
“想必这就是林兄弟的新娘了……”
见到张艳的那一刻，无论是胡八一还是王凯旋，皆是一脸惊讶定格。甚至连一向冷静的燕子，也眼睛瞪得滚圆。
几息之后，他们才恢复过来，然后便看到了王凯旋尴尬的神情和迅速转移的眼神。“老、林老哥，这就是你媳妇儿？……”
林帆毫不隐瞒地朝他们点点头。“恩……”
林帆招呼道：“媳妇儿，过来一下，给你两个朋友引荐一下。”收到信号后，张艳微笑着朝林帆身边走来。
他伸手揽住张艳柔软的腰身：“来，给你们俩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媳妇儿张艳。”
他向两位朋友介绍起自己的伴侣：“这是你们听过的大美女，张艳。”又指着二人继续介绍道，“这是我跟你说过的两个朋友，这位是王凯旋同志，另一位是胡八一同志。”
看到林帆和张艳的组合——一个是帅气青年，一个貌美如花——简直是神仙眷侣。无论是王凯旋还是胡八一，这时终于明白林帆的选择并不意外。
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遇上张艳这般级别的女神，怕也会心旌动摇。在王凯旋心中充满感慨之际，一旁的燕子似是察觉到张艳的身份，激动地喊道：“艳姐，真的是您？……”
虽然张艳已经离开岗位营地有两年了，但燕子对其记忆依然犹新。
看着震惊的燕子，张艳笑颜盈盈地点了点头：“小燕子，果然是你呀……”
目睹张艳与燕子熟识的模样，胡八一和王凯旋对望一眼，好奇心顿时被勾起。他们没等到林帆开口，燕子便抢先一步解说道：“其实艳姐就是咱们岗位营子的原住民。”
&34;艳姐和敲山大汉的养女画眉，可以说是我们岗岗营子的两大亮点&34; &34;只不过自从艳姐前两年&34;
燕子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骤然停止。
&34;艳姐，我对不起。&34;
燕子的表情一瞬间显得可怜又抱歉。
事情有变故
看着燕子的反应，胡八一对视一眼，心中同样浮现出了这样的推测。
但是这时的张艳已经没有什么顾虑。特别是那种使她心存困扰的特别体质，反而给林帆带来了愉悦和新的体验。
关于她的故事，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她微笑着拍拍燕子的手，说：&34;没事的，没有必要隐藏&34;
不用等着燕子多言，张艳主动开口开始解释一切。
经过一番亲口讲述，胡八一两人才明白状况是如何回事。对于那些未接受系统教育的小山村，比起岗岗营子来说确实有一定的局限。
身为有着较高出身和视野的胡八一和王凯旋，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对他们有所质疑。
&34;在现今的新时代，这种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了&34;
&34;确实如此，不说艳姐还没正式成婚&34;
&34;即便成了夫妻，在符合法律规定的情况下，丧偶或离婚都可以再婚，重新出发&34;
二人不但没有在意，反而露出了理解且赞同的神情。林帆更不用说，若是换了他们自己，面对类似的机会也可能难以抗拒。
青年们谈笑风生，时间在欢笑中悄然流逝。原已阴暗的天空，如今彻底陷入了夜色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