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微微惊讶

    说着，张三伸出胳膊拍了拍林帆的肩，然后引着来到了一幢全部由石头建造的小房子前。

    环顾四周，除了几处石制屋舍，还有圈环绕的石质院落。从石料残痕可见，这座小庭院是最近几年才新建的。

    就在林帆审视这座院子之时，张三立在外面呼唤：“艳妮，你过来一下，我和你有事商量。”

    屋子里传出声音应声而来：“来了”

    随着一道身影自黑暗的小屋中走出，林帆眼前渐亮，映入眼帘的人让他不由微微惊讶。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当话到喉咙口时，却发现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34;三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先进来再谈&34;

    正当林帆  时，对方已经打开大门，邀请他们入内。

    张三这时瞥向林帆，见他的反应，嘴角微翘，露出了笑容。他清清嗓子道：“咳咳小子，回魂了啊。”

    “啪！”

    突然被唤醒，林帆迅速回过神，脸上顿时泛起一阵不好意思，慌忙转移视线。

    见到林帆的微妙神情，叫作“艳妮”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出来，仔细打量他的同时，脸颊渐渐红润。像是感知到他的窘迫，张三不再多言，拉起他就走向屋里。

    &34;小伙子，咱们进去再说&34;

    被张三牵引着进了院落，在石头围成的餐桌边坐下，林帆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三又接着开口说道：

    &34;林小子，让我来为你引荐下&34;

    “这是我侄女，张艳。现在只剩她一个，这里有四间屋子，你可任意选择一间住……”

    “艳啊，这是来自靠山屯的知青，林帆。小伙子挺不错的，往后你就跟他搭个伴，住在他这里……”

    “租金一年二十块钱，如果你们有其他疑问，……”

    “这……这样似乎不太妥……”

    面对张老三的目光投递，林帆一时陷入了犹豫，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

    原因并非在于眼前的张艳外貌有所瑕疵，反而是她的美丽远超过他的预期。眼前的张艳绝非丑女，而是货真价实的美女，身形高挑约一米七，面容之美绝不亚于后世任何女明星。唯一让人有些担忧的是，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不如时代的同龄女性那般健康活力，面庞蜡黄且憔悴，透出营养不良和内心的忧郁。

    再想想张老三的叙述，眼前这张艳同样经历着生活的困顿。还未等林帆回应，张老三已主动开口：“这不合适吧？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34;我觉得挺合适的，就这样定了……小子，你自己找间房子，我和艳单独聊聊……&34;

    说完这话，张老三不待张艳开口就牵着她的手出了院子，小声交谈的身影隐没在院门外。林帆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却又忍了下来。石桌旁的他未按照张老三的指示选择住所，只是凝视着那对男女离去的方向，揣测他们谈些什么。

    此刻，林帆注意到张艳悄然偷瞄着自己，脸庞泛上微红。很快，她仿佛下了决心，轻点了一下头回应。接着，两人交谈过后的结果使他们一同返回，这时，张老三的目光重又落在他身上。

    &34;你在那边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你的房间。刚才我和艳已经说好，让你住进来。&34;张老三的语气毫无质疑余地，而林帆并未动弹，只是眼神移到张艳身上。

    “三叔已对我做了全面说明，你今后就在这里住吧。”迎接林帆注视，张艳脸颊更添红晕地解释道。

    确认张艳表态之后，林帆也没再客气，点头应允，拿起行囊，开始认真挑选适合自己的房间。

    &34;小伙子表现得不错，我仅能帮到这份上了……&34;张老三大概心中欣慰，对着已经转身进入院子的张艳留下这句话，然后便离去了。

    张艳目送张老三远去，轻轻触摸自己滚烫的脸庞。待自己平复情绪后，她径直走向林帆所选的卧室，开口提议：&34;我帮你……&34;

    看着正忙着整理物品的林帆，张艳迅速加入帮忙。&34;三叔走了…&34;林帆接纳了她的帮助，只询问这么一句话。

    “嗯三叔刚走&34;

    张艳帮着打扫家务，可眼睛却怎么都不敢和林帆视线相交。

    两人很快把整个房子收拾完毕。

    林帆凝视张艳的时候，心中暗自惊叹：&34;有这样一个女人，其实挺好的&34;

    看着眼前这位既能出入高雅场所又能操持家务的女子，尽管她稍微年长一些，但骄傲的身影流露出一种诱人的熟女魅力！

    正当林帆凝神看着张艳时，完成整理的张艳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她抬起脸来，两人的视线瞬间交汇。

    瞬间，二人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34;咳咳感谢张艳同志的帮助&34;

    &34;这个，我请你尝尝糖果&34;没过几秒，林帆轻轻清了清喉咙，转开话题，故意把手伸进口袋拿出口袋里储存空间里的几颗大白兔奶糖。

    &34;这个……尝一尝……这是我特地从四九城带回的奶糖。&34;

    说完，林帆不等张艳回绝，已将糖块递到她手里。对方红着脸说声“谢谢”，便转身快速离去。

    &34;这&34;

    看着那略带害羞逃离的身影，林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或许，这个姑娘是对我有意思？身处靠山屯这样的山村中，碰到这样品质的女子，即使对于四合院的复杂人际关系不太感冒，但他也不禁心动。

    林帆承认，不管是清纯若百合的秦淮如，还是优雅端庄的于莉或是绸缎铺的陈雪茹，每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对于年轻的他而言，她们都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而眼前的张艳，同样各方面都不逊色。

    没了四合院的人心险恶，又有万事通般的万界垃圾场助力，林帆无需再承受压力。现在，年轻旺盛的精力让他的内心蠢蠢欲动。更重要的是，想到自己可能会长久地在这个村子，他的悸动感难以抑制。他暗暗紧抿着嘴，决定先将情绪镇定。

    接着，他的身影跃动起来，开始专心练习基础桩功。过了十几分钟，林帆才慢慢恢复平静。这段时间的修行，加上日常必备的异兽肉饮食，他已经彻底告别了营养不良的面容，面色红润起来。连最基础的大力牛魔拳以及相应的呼吸方法都初步掌握。

    接下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真正开始研习这门功夫。

    “呼…”吐出一口气，林帆扫视了屋子一圈。随后思绪一动，直接在储存空间内取出了生活用品。

    布置完毕后，他对一切满意的点点头：“这里将会是我未来数年的居所……”

    &34;哎呀，难道我忘了什么事吗……&34;

    突然间，林帆眉峰微微蹙起，总觉得有件事情忘在脑海边缘但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张艳的轻轻敲门声：“林帆同志，午餐时间到了。”

    二十

    面对张艳的眼神，林帆先是向她微微点头致意，步履间微笑着走向门口：“艳姐，以后你就叫我帆儿，或是小帆都行……”

    “我看你似乎比我还年长一些，所以我以后就唤你艳姐，不知你觉得这样如何……”

    张艳点点头答道：“好吧……”旋即，她的目光忽然转移，含羞地说：“呃、小帆，我们先吃饭……”

    两人进入院子，望着石头桌子上，张艳准备的午饭：没有馒头，连用玉米面做的窝窝头都不足，桌上仅摆放几个煮熟的红薯，且小如手指。

    这就是张艳为他们准备的食物。“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午餐……”虽然林帆心中已有觉悟，看到这般情况仍是不禁有些意外。

    同时，他突然忆起遗忘了什么东西——粮食。下乡知识青年们都能领取足足维持三月之久的粮米配给，他还未领取。此时面对他的询问，张艳的神情显得颇为困惑。

    感受到她的微妙情绪，林帆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略带歉疚，他对她说道：“艳姐莫担心，我只是好奇，咱们这边平时的饭食是不是就是这样的……能不能详细和我说一下咱们山村的情况？”

    说时，林帆毫无嫌弃之情，径自坐下取了红薯便开始咀嚼。看着他的举动，张艳悄悄地松了口气。

    随后，她决定不再隐藏任何事情，一边品尝着红薯一边为他讲述。在来靠山屯的路上，一些事情林帆已经有所了解，实际情况并未有太多偏差。

    村庄生活主要依据工作表现来定分配——工作量和分发粮食以“工分”衡量。然而，村里的生活标准并未让林帆感到太过惊讶，至少尚未到达城市生活的水平。

    要知道即使身处四九城，他们居住的四合院多数由钢铁厂职工居住，日常饮食尚且不济——白馒头和肉类都算得上奢侈品，只能偶尔尝到。相比之下，土豆、红薯则是常见之物，而细粮如白面包之类的更是难得一遇。至于打猎捕获的肉类因靠山屯位置偏远，大兴安岭余脉，邻近牛心山，村民一年中才会集体参与猎杀行动获取肉类补充，这也成了村子重要的活动。

    说完这一切，张艳看向林帆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几分怜悯，又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感受到她的转变，林帆不解地问道：“若姐姐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直说好了。”

    听此，张艳不再犹豫，幽幽叹了口气：“你们这批知青来得太不是时候，恰恰错过了繁忙的农耕时节……”

    林帆原本以为避开忙碌时节可以安心休息，但他很快明白张艳话语的含义：对靠山屯人而言，有工作就有“工分”，意味着能收获到更多的保障。

    林帆心中十分清楚，“工分”的意义。这代表着他们这些下乡的知青，在接下来数个月里，直至春季播种前，不会有分配到工分的机会。

    在这段时间内，除了最初领取的口粮，剩下的全都要自给自足。他们的那份口粮几乎不足以支撑他们一直坚持到开春积攒到工分。尽管村里不会让他们忍饥挨饿，但生活必然艰难。

    张艳绝无可能想象，对于多数知青伙伴来说，这段时期将是充满困境。但对眼前的林帆而言，这一切并非难题。哪怕是只有一两次获得的异次元世界垃圾中的食物资源，足以保证短期内不再为吃的忧虑。“经过艳姐你的提醒，下乡后的我们还有一批口粮……”他快速说完这句，一口吞下一个红薯。

    没等张艳再开口，林帆就迅速起身离开院子，直奔知青集合点。他找到了负责人解释自己的需求后，很快就得到了几袋粮食的分配：“考虑到你们初来乍到，特地预备了少许细粮……同志感谢了。”

    林帆没有浪费时间寒暄，客气了几句后，抱起粮食离开。在路上，他检查这些口粮，除了有十斤白面和二十斤玉米面外，剩下的都是几十斤土豆和红薯，总共才不到一百斤。这就是未来几个月的口粮，他有些苦笑，然后回到了院子。

    这段时间里，张艳已经吃过并整理完毕。看见林帆回来了，她马上迎上去帮忙。然而，在张艳正要带着一些粮食去往林帆的房间时，林帆开了口：“艳姐，家里的粮食存放在哪儿？”

    听见这个问题，本打算去帮他张罗生活的张艳微微愣住。然后听林帆接着说道：“日常的餐饮就请艳姐负责了……而今后粮食的事情，我来负责，您看可以吗？”

    张艳愣怔着，还没来得及反应，林帆便已一脸随意地说起带了一些东西：“关于粮食嘛，姐稍等下。我这次下乡，也带来了一些食材。”话罢，放下粮食转身就去了自己房间。

    再次回到屋内，他一手提着一个袋子，一手上拿着卤好的异兽肉：“这是我带来的五十斤白面，还有在京都的卤牛肉……”一边说着，他放下白面的袋子，并把牛肉交给了张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额的钞票以及粮票：“这个，还有一百元钱和全国粮票五十五斤，也都拜托艳姐保管了。这些都是我们的粮食保障，如果愿意当我是自己人，请别拒绝。”

    张艳看着林帆拿出来的大包小包，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整个人定在当场。

    然后不待张艳有机会说话，林帆立刻改变了话题方向：

    &34;艳姐，不用愣着，你先指给我看看存粮的地方，我也把这东西放好……&34;

    当林帆井井有条地安置好了成堆的粮食以及足足好几斤重的异兽肉后，张艳终于渐渐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

    特别是她想到先前老三私下的透露，她的双眼禁不住微微泛红。

    &34;艳姐你这是……&34;

    林帆望着那逐渐变得红润的双眸，瞬间变得束手无策，不知所措。而在他的凝视之下，尤其是看着他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先前还在内心暗暗感动的张艳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34;谢谢你，帆儿……&34;

    张艳说到此，也不再拘礼，径自拍了拍胸脯，宣布:&34;从今以后，姐给你做饭洗衣，一日三餐我负责。&34;

    看着熊大和熊二在张艳的言辞间颤动着，林帆自然本能地咽了口口水。

    当张艳留意到林帆的异常时，脸色浮现一丝害羞，林帆才回过神来。

    &34;麻烦你艳姐处理一下吧，我想出去逛逛村子，适应一下环境……&34;

    说完这话，林帆毫不拖延，丢下一句便飞快离开庭院，像是躲避追捕。

    看着林帆那稍有些尴尬的模样，张艳反而是轻轻笑了。

    林帆的身影远去直至视线尽头，让张艳内心竟有一刹那的恍惚。

    许久，张艳回过神，口中轻唤了一声&34;小帆……&34;

    此刻，张艳似乎想到了某事，脸颊也跟着浮现出一抹红晕。但在理智恢复时，眼底流露出一抹犹豫，仿佛有个念头在心底挣扎。

    这份徘徊和不确定，让张艳无法做下最最终的决定！

    而这份纠结出人意料地，在以后为林帆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