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晚宴
或许所有男人都有这样一个弱点，即在漂亮女孩的面前说谎，尤其是在崇拜自己的女孩面前。
当一个漂亮女孩一脸期待的看着你，问你的杀手等级时。
如果你才三级，便没有办法如实相告，那太逊了。
“我不过几十级，这种事情，还是保密为好。”唐文山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女孩脸上崇拜的表情又增加了几分，不过只有一瞬。
女孩低下头，佯装出寻找什么美食的样子，将表情藏了起来。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一个人。”
“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唐文山问道。
“不是，是我的猫，我一直把他当家人看，从我还上小学就陪着我长大了，去年他去世了。”
原来那种眼神，是看自家宠物猫的眼神还不如是前男友的故事呢。
“好吧。”
女孩笑了，“我开玩笑呢，你不会真信了吧。”
唐文山喝了一口葡萄酒，口感还算柔和，“没有，我对别人的过去一向不感兴趣。”
“哦？任何人都一样吗？”女孩饶有兴致地问，显然对眼前男人略显装模作样的话并不反感。
“是啊，过去有很多伤心的事，而且无法改变，我们为什么要了解别人的过去呢，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未来吧。”
“随你。”乔安安也晃着杯子，啜饮一口葡萄酒，脸上显现出极大的满足。
乔安安说，“我接了一个刺杀的任务，是一个向小孩子印刷黄色书籍的书商，不知道哪个孩子的家长受害，所以搞了这么一个任务。”
“你准备怎么完成任务呢？”
“恐怕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厉害，从我三岁能站起来那一天起，就和爷爷一起练习剑道了。”
唐文山笑了一下，“剑道啊，小孩子的游戏。”
乔安安脸色难看起来，“不许你这么说，剑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玩具。”
唐文山这么说自然不是蔑视剑道，只是对街头野蛮成长起来的他来说，一切木剑之类的东西，或者有防护服之类的运动，都不过是玩具而已。
这只是特殊的成长经历所塑造的而已。
因为哪怕是街头的无情硬拳头，都比剑道馆里的金属剑给人带来的刺激强。
“抱歉。”唐文山违心的说，只是出于礼貌而道歉。
“没关系，你想不想比试一下？”乔安安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反问道，她想要在剑道馆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男人。
“好啊。”唐文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我们吃完饭就去吧。”
“我现在就吃完了，你呢。”乔安安用桌边的白毛巾擦了擦嘴，旋即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那眼神仿佛高贵的猫咪。
唐文山一笑，看来桌子对面的女孩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么好的酒，他可舍不得浪费，但也没法带走。
他将酒瓶举起来，眼神与深色酒瓶中的汁液保持在一条线上，灯光将他的眼角映出一段阴影。
在他确认其中大概还有三分之一瓶后，嘴对嘴一饮而尽。
他喜欢微微喝醉的感觉，那时的他注意力更为集中，脑筋更灵活，也更有想象力。
“走吧，我们去看看所谓的剑道到底是什么。”唐文山笑着站起身，女孩随后。
两个人聊天聊得太过投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黑夜已至，钟表的时针指向了9。
透明玻璃落地窗外粘了不少雨滴，雨痕像是破碎的山川。
唐文山坚持要骑摩托，因为雨很小，而且在小雨的天气骑摩托车感觉很好。
淋着小雨的黑夜总是让人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饭店门廊前有两座石狮雕像，几台射灯从门廊上方射下来，显得石狮的神态有些狰狞。
唐文山将摩托车停在饭店门廊前，他示意乔安安踩着踏板上摩托车。
然后他将挂在车把手处的头盔按在乔安安的脑袋上，头盔有着黑色面罩，乔安安可以肆意打量眼前男人的面孔。
他手指灵活的帮她扣住卡扣，猜测头盔内灼热的目光正在打量他，不过他丝毫不介意，只要目光是善意的，那么他就希望这样的目光多一些。
“抱紧我。”唐文山坐稳了前座，双手紧紧握着把手，乔安安贴在他的后背上，闻到柑橘和麝香调的香味，心中暗暗揣测，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喷香水，大概是高级沐浴露的味道。
或者是？
城市被雨雾所笼罩着
一切钢铁建筑，柏油马路加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远处的高楼仿佛在云朵之中，低语着不为人知的城市故事。
本来这个时间段车就很少，现在又下起了雨，道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大，像是正在咆哮的金属摇滚乐手主唱，轰隆声在街道回荡，身旁的树木和建筑飞速向后退去。
摩托车很快，即使转弯都几乎不会减速，由于惯性，车子和地面呈四十五度角，让乔安安有些害怕，紧紧抱住身前的男人。
唐文山直接把油门拧到底，摩托车呼啸着直接冲了出去，乔安安可能有些害怕紧紧抱住了唐文山的腰。
剑道场大约距离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
虽然摩托车开的很快，路又很滑，城市的霓虹在这种雨天散射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危险，但乔安安还是紧紧抱着身前的男人，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呼，还以为在比试之前就要死掉了。”乔安安也说了谎。
“请相信我的车技。”唐文山接过她取下的头盔说道。
剑道店铺开在一家商场楼下，隔壁是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日料店。
他们两人将车子停在路边时，一个老头从中走了出来，腰板挺得十分直，黑色的瞳孔中也闪烁着坚毅的光。
因为剑道的场地要预约，所以他早早就站在一楼的接待厅等候，等他估摸着到了预约的时间，便走出来迎接顾客。
乔安安见到他直接就跑过去抱住了他，后者怜爱地抚摸她的头。
唐文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从两人亲昵的动作判断出了关系，从年龄推断，这大概是陪他从小玩击剑她的爷爷。
两人一分开，老人就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并没有对唐文山说什么，只是简单点了一下头，然后伸出手示意请走这边。
乔安安在一旁笑了一下，然后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