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生气的瑟廉
盛大的王立学院开院仪式已落下帷幕。
关于教师配置和学员招生的相关事宜，秦山早就同有关人员通过开会商议完毕，没错，开会…
对于这些没必要却必要的流程，秦山愈发感到厌烦。
随着统治的领土不断扩张，需要管理和安置的族群与日俱增，而各个分散的城堡也不时出现一些状况，必须由他亲自去处理…
若不是身负黄金血脉，且交界地是魔幻世界，让秦山的精力和体力远超蓝星人，恐怕秦山早就无法支撑下去，变成昏君了。
也许我真的应该放权了……呵呵，想当初，我可是用尽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才从那些地方贵族手里收拢到这些权力。
如今，却又要亲自将它们交出去……那些享受权力，对权力疯狂迷恋到癫狂的人，或许真的只是在享受权力带来东西而已，根本就不会去承担相应的责任。
经过扩建改造后，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秦山端坐在王座之上，摆出一副“马桶沉思者”的姿势，静静地思考着宁姆格福未来的发展方向。
依靠卢恩来维持生存的时代必须抛弃，但是随着吸纳的人口越来越多，仅仅依靠采摘野果和捕猎已经无法满足城市每天的物资消耗需求了。
秦山可以发卢恩，甚至可以让这些人继续饿着自己想办法解决，但如果这样，自己这些年的建设就没有意义了。
秦山想过用捕鱼来缓解食物压力，但白手起家打造船队和巡训练水手都需要大量时间，而种地，连相应的种子都没有，怎么种啊……
唉……玛丽卡啊玛丽卡，黄金律法啊黄金律法，看看这世界吧，看看那些饿得如同干柴一般的愚民吧……
想来，倒是有些错怪葛瑞克，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任谁前来治理都会感到无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也难怪那些魔法师会一直疯狂钻研转化生命形态的禁忌法术，对那些白银人的制造技术也是念念不忘魔法师也是要吃饭的。
交界地的生产力本就极为低下，但又因魔法的存在致使人口急速膨胀。
玛丽卡将人类变得如希人那般长寿，可她却未曾想过人类需要大量进食才能生存下去哪怕后来的黄金子民生育欲望有所降低，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希人而言罢了。
年长者不死，年幼者不断降生……
就好像蓝星的那些什么互联网泡沫和ai泡沫，互联网好歹真的让生产力水平发展大大提高了，ai呢？
互联网进步一下现实的生产力也真的进步一下，ai呢，写诗画画搞颜色，能吃吗？
而黄金律法就和ai似的，黄金王朝不得不投入绝大部分资源来推动它的发展。
然而它的进步却不会让人民越来越幸福，也没有让黄金王朝越来越包容，而是让这个国家从理性走向偏执的疯狂，为了表面的秩序而行混乱之事。
玛丽卡让王族几乎不老不死，让普通人和贵族一个个都变成了活王八，却不发展科技，不重视生产力结构。
碎环你随便碎，而这些人因为你给的“叶子”而飘飘然的人，忽然没了你的“叶子”又要怎么正常的活下去相信后来人可以帮他们戒叶子吗？
呵呵
也难怪为什么癫火经久不灭，人类不是王八，痛苦会变成时间的底色，成为癫狂的起点。
也难怪为什么腐败必然重现，流水带走沉淀，而停滞招致腐败。
有因必有果，玛丽卡呀你明白你的怜悯是毒药了吗。
“你不是一直很重视学院的建设吗？为什么刚演讲几句就跑回家躲起来了？”
忽然间的来者语气有些轻佻，对秦山似乎并没有太多畏惧。
瑟廉，交界地最负盛名的起源魔法师，也是卡利亚魔法学院自诞生以来最大的灾难。
为了研究起源魔法，她屠戮同门，把不知道多少魔法师捏合成了一个个石球怪物。
“魔法学院现在有你们就够了，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做。”
秦山瞥了一眼瑟廉，语气有些疲惫。
“有事要做？是研究修路要铺几块砖，研究砖头要多大多小吗？你现在还没累死，倒是稀奇。”
瑟廉有些不屑，她不明白秦山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些蝼蚁。
“我的选择不仅会影响我自己，也会影响宁姆格福，所以……”
“所以你要深思熟虑，要瞻前顾后，要考虑各方因素，对吧？”
瑟廉的语气有些低沉，甚至愠怒，让秦山有点疑惑。
“连你弟弟偷吃平民风干肉这种事你都要亲自去调解…真是…还有，明明让那些平民每天多工作一会儿，少吃一点，就可以缓解这座城市的消耗，你手底下那些官员骑士，甚至那些干活的人，都希望让他们自己可以多工作一下来建设史东薇尔，你却就是不同意。”
秦山不解凝视着瑟廉，静静的听着，无法理解她今日为何如此滔滔不绝。
“那么你呢？你为何要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辉石魔法起源？”
忽然，秦山似乎有些受不了了，怼了瑟廉一下。
瑟廉如同炸毛的猫，下意识的提高声调怒道：
“虚无缥缈？什么虚无缥缈！这是学术研究！是我的毕生追求！”
“那你有什么研究成果？那些恐怖诡异的石球，肉球？况且，即使你知晓了真正的起源，又有什么意义？”
“我……”
瑟廉双手抱胸，生气道：
“这些说了你也不懂，我来只是想来告诉你，强者掌控弱者，无需诸多理由，你顾虑再多他们都不会感激你的！”
由于头罩的遮挡，秦山虽看不到她的神情，但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情绪，她难道不晓得强者的大忌便是被外人影响情绪吗。
自由意志开始沉沦，便是爱情的起点。
“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妥当，无需你劳心费神，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秦山并未虚言，为了解决这些最基础却最棘手的问题，他着实耗费了不少心神，也寻觅到了一些解决的方法。
然而，瑟廉显然并不相信，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而问道：
“那托普斯呢你真的准备帮他找辉石钥匙，让他走？”
“他不是说了吗？他只是想回去取他的研究手稿。”
听到这话，头罩之下的瑟廉看向秦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蠢货，可她明白秦山不是蠢货，或者不是彻底的蠢货。
托普斯的魔法资质是她所见过最差的，甚至在普通人中都属于最低等的。
若不是他对魔法的热爱打动了一些老家伙，他这辈子都与魔法无缘，就这资质还谈研究……能把基础魔法学完学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想来，托普斯大概是想利用秦山的力量帮他找到辉石钥匙，回到卡利亚魔法学院后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