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旁听第章 拜师
吃完上午早餐之后,王祥带领六个精壮汉子就开始把黃泥尿土混和的花生种子用尿桶盛好,足足盛了3大担,就指定3人挑着,其他是则拿着锄头和铁锹等播种农具去了前面远处的田地播种,此时围观的人已经大多已经散去,也没有人跟着去地头。
我也没有跟着去田地头,而是叫过板儿,此时板儿刚放下碗,他刚刚才吃完两小碗饭,就下了饭桌。我轻声问道:
“板儿,你现在在大王庄哪家私塾上学?”
“我在王家私塾里上学呢,昨天是轮到荀休日不用去上课,今天又要开课上学了。现在快到上课时间了,我现在就要赶去上学呢。”板儿飞快地答到,然后就跑向自己的卧房,眨眼又跑出来,边跑边往自己身上背书包,看上去板儿很急着到私塾。
我便一使脸色给茗烟,茗烟一见我的神色,立马就会意,茗烟就跟着板儿身后面跑,我随即也快步走在后面,我是大老远顺着茗烟奔跑方向一直快步紧跟了上去。
我在大王庄主干道走了一会儿,突然见茗烟从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跑出来,我立马迎上去。
“宝二爷,往这儿进去,在里边不远。”
“好了,你在前面给我带路。”
“行!跟我走。”茗烟答道,转身又往回走,进入小巷口,我也随即跟上。
转入小巷大约百来米的距离,我就发现前面右侧是有连续二排整齐的平房,前面的平房又有二大一小三个房间,两个大房间前后有门是大教室,我从门口经过这大教室,看见里面都有很多学童在读书。
我继续走到边上另外一间小一半的教室,就只有一个门进出,里面却传出一个大概是中青年人的说话声,声音大而洪亮,中气十足。他对面只有三排学童,有的比我年龄稍大一点,有的与我年龄相仿。但是却没有一个学童开口说话,都在聚精会神听先生讲解呢!
书房中就只能听到这位中青年私塾先生模样的人正在说话,我就站在门口附近,但是却没人能看到我的地方静静地听着。
原来这位私塾先生是在讲评一篇文章,也是刚刚开始上课,我一边仔仔细细地听着并用心记下来,一边用神识去搜索王朴之老先生文稿中有无相同题目的类似范文。
真是无巧不成书!昨日在王朴之文稿中刚好有一篇题目是完全相同的范文。我的神识一下子就沉浸在私塾先生的话语之中,我来时刚好上课不久,这篇讲评文章我是从头听到尾,记忆的是八九不离十的,然后我再把王朴之的范文回忆并与之对照,发现文学稍有一些出入,但策议的主题并无太大的差异,可以说是同一题目之下的姐妹篇文章!
这让我大喜,我就想能否从相互比较中找出了一个规律性的议论方式和方法,然后顺着这种方法我是否就可能写出去一大批的类似范文呢?
但这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我还必须建立在有名师指导,还要有大量做练习去磨练才能达到,而这两项我目前都不具备。
想以我现在实力考县试,那可以是去撞大运,就像今天这样碰上了原题,那就直接去抄,但这样机会是微乎其微的!因为我目前为止大脑中存有的范文只有那么有限的几十篇,而县试可能遇到的考题是层出不穷的!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你站在那干吗呢?”
一顿连珠炮似的问话把我的神识从文中拉回现实环境,原来下课了,私塾先生一出教室门就见一个男孩六神无主,双眼目光茫然的神情站在那里,觉得奇怪,就随口询问起来,我一时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顾低头站着也没敢做声。
茗烟在远处是一副焦急的模样,这位私塾先生见此情景。也想问个究竟,又对我说道:
“你跟我来吧,我没有恶意,我还要问你的话呢?”那中青年私塾先生平和了一下语气,因为他看见茗烟奴仆打扮,估计也是怕吓着这眼前这个带着奴仆下人的小男孩。我此刻的神识己退出了刚才的沉思,清醒了许多,一听私塾先生如此说,我立马就跟在后面。
我本来就想找私塾先生搭讪的,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和私塾先生搭上了话,我内心是很愉悦,很开心的跟着私塾先生走进了最前面平房的一间大房间。
我见这个大房间里有四张书桌。这位中青年私塾先生坐在了其中的一把八仙椅上,顺手端过书桌上放置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清茶,清茶放久了有点凉,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私塾先生大概是要润一润嗓子。
私塾先生然后才把目光转向自己面前一前一后站立的主仆两童子。原来茗烟怕我出事,也现身在书房门口,未得指令却也没敢进入大书房。
此刻我己经完全清醒,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我见私塾先生向我看过来,立马小步上前,深施一礼,口中说道:
“小生姓贾名珣,是这里学童王翰的表兄,无意跟随前来,正巧聆听了先生很精彩的讲课,不禁入迷有感!有所打搅,还请名师见谅!”说完,深施一礼拜下。
那中青年私塾先生一听就明白了,近段时间这大王庄最劲爆的当属王祥背靠荣国府贾族势力购买当地田地种花生,并采用尿液和泥浸泡之法传遍全大王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据说出自贾家老祖贾思勰《齐民要术》,原来眼前这小男孩是荣国公府里的后人,妥妥的一个小公爷身份。
私塾先生一听是肃然起敬,也连忙站起身,伸出双手相抚,口中言道:
“原来是高第临门,蓬荜生辉,当真可喜可贺!”
“小可在此聆听先生大言,深韵贵论,亦有所悟,现也有心得一篇,欲呈指教,可否?”我小声试探说道。
私塾先生一听大喜,连忙搬过一把椅子让我坐下,又拿出几张灰色文稿纸张在我面前铺好,笔墨齐全,我接过毛笔,想了一下,就采用时下流行的董其昌的行书奋笔疾书,我抄出来的正是王朴之老先生当年的同名范文。
见识不凡的私塾先生一见这行书字体就惊了,他也是董其昌书法的爱好者,擅长行书,这十岁左右的男孩居然在书法行文上有此造诣,当真是个奇才啊!大约半个多时辰我就抄完了,放下笔言道:
“小生写完,恭请先生指教!”
私塾先生接过文稿,飞速读完,内心是波涛汹涌啊!自己讲评文章还是当年自己在县试中的成名之作,得到当时知县考官对自己的这篇文章大加赞扬,并给予以很高的评价。
私塾先生可是没想到这眼前的小公爷就听了一遍,就能写出有如此水准的同名姐妹篇,那就是当世的天才现世!
他想:此时这学童虽说年幼,但如果我能收录这样的门下学生,那可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从此我是名声大噪,他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私塾先生内心叹息这可能吗?
学童择师而学,师亦择徒而教啊!谁又可能放过这宝贝天才!
私望先生强压心中波涛,语气平和地把这两篇文章并置,耐心地指出双方的优劣所在,当然私塾先生认为,两篇文章的优劣只是相对而言,四书五经文那是浩渺无边,天下哪有文章能面面俱到,在不足八百字的四书文或五经文都是只取一二点而己,私塾先生点评虽是寥寥数语,我听完之后也是颇有感悟:
“小生听君一席话,收益颇多,欲拜在贵门下可否?”我是直截了当,毫无隐讳!
“能收你为徒,我之大幸也,但你目前已经在贾家私塾上学,怎会又想到我大王庄私塾来求学呢?”
见私塾先生问道此事,我就没有隐瞒,把我目前的现状告之:
“小生从小时由家姐照顾,在五岁时家姐就开始以三字经和千字文开始传授,小生记忆力强,有“过目不忘”之能,六岁以后开始又从四书读起,接着再读到五经。都由家姐传授完毕了。八岁就开始接触八股文章熟读熟背己有三年了。”
“两年前因为家姐被选入宫中为女史官,我这才入了贾家私塾。”我停顿了一下,松塾先生起身给我筛了一杯茶水,我谢过之后喝了一小口就继续接着说:
“贾家私塾目前只有贾氏讳代儒这一位名师先生,却有四十多个学童在学,在要指导,学生刚入私塾就告之恩师实情。”
“但贾老为人固执,并不相信,也不肯询查事实,每五天才能轮转一次面授,每次重复背诵,断句,再无其他讲评注释,贾老认为学生先打好基础更重要!”
“学生是非常赞同贾老的这个观点!但对目前现状,却又认为这样做对学生是纯粹蹉跎时岁而已,学生想三年内能进学的抱负无法在贾家私塾中实现,所以才想另换名师。”
王家私塾先生听了我的说法,还是半信半疑,他顺手拿出一张文稿递给我,让我看三遍,然后要求我是否能背下来,我利用神识“一目十行”和“过目不忘”的法术读了三遍,在私塾先生看来还以为我刚读完一遍,我就把文稿还给了先生,接着就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就背了起来,一字不差!我的这个表现,让私塾先生是惊喜连连,
“为师姓王名陵,今年将过三旬,十年前己中举人,但近三次参与进士科应试均落榜不第,为了生计才入这王家私塾做了教书先生己有七年光阴,这也是我的实情,双方都己知晓彼此,你还想拜我为师否?”
我一听王陵先生的一番言论,觉得这是个实诚君子,并无虚言妄语,心中大喜,连忙跪下磕头:“恩师在上,请受学童礼拜!”就此,我诚心诚意向王陵恩师行了拜师全礼!
这王陵恩师情况我是早有耳闻,据称他六岁开蒙上学,十二岁开始县试、府试、郡试到十五岁均为榜首中秀才,时人称之为“王三首”。
但在乡试前夕因母亲去世而守孝三年,直到十九岁才再夺乡试榜首,号称“解元公”王四首!
但在进士科考前夕因父亲去世又守孝三年,但不知为何缘故,近三次的进士京试却均名落孙山,从而引发世人的议论纷纷,都对王陵遭遇父母双亡身表同情,也对王陵连续三次进士落第深表遗憾!
我知道王陵先生那个是有真材实料,也是一个想急于表现的人,对我一定会倾囊相赠的人,从而解除时人对他江郎才尽的非议。
而我到时候也一定会投桃报李,把我从王朴之那文稿中的一些精华部分呈现出来大家分享,以后也可把王板儿顺便推出,让他们悉心照顾,共同成长。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我是一生信奉这样一个观念: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