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原来，老牛一直有病
只差一拳，就可以结束本场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却在关键时刻。
出事！
牛魔王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是慌了神。
仿佛失了理智，对着虚空就是一顿乱轰。
“不可能，我动心忍性万年，那个时代早已远去，你不可能会醒来！”
“不！绝不可能！”
牛魔王平时很憨，但此刻变得格外冷峻。
他从来不傻，只因心中背负太多，所以才装傻，这一装就是上万年。
由于牛魔王的暴动，擂台空间陷入混乱。
连秩序也遭到破坏。
牛魔王的力量，不！是体内的那股力量。
格外恐怖！
心底深处的声音，似乎得到了解脱。
“是啊，那个时代已远去，但我还是嗅到了那个时代的气息。”
无数黑气从牛魔王体内溢散而出。
牛魔王脑胀欲裂，魔影重叠，随时会脱壳而出。
在观众看来，牛魔王是真的入魔了。
“魔道一途，波旬已是极尽，可我觉得，牛魔王身上的魔威，比之佛魔波旬，欲界之主更浓烈。”
因为这股魔气太纯粹了，是极致的邪恶。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惊变。
目光落到八岐大蛇身上，却见他的眼神中，八分惊愕，三分坦然。
“真是巧啊，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故人。”
话音一落，八岐大蛇便头顶日月星辰。
一个恍神，那被轰掉的七颗头颅再次凝聚。
只见八岐大蛇摇曳着身躯，一步一悬停。
最终在离牛魔王只有万里外，空间扭曲。
一道混合着五种元素之力的妖火喷出。
“嗡！”
牛魔王沐浴妖火，眼中血色才稍微淡化。
“你，可清醒些了？”八岐大蛇轻声道。
这般温柔，哪像刚才还生死相对的死敌。
“咳咳，差点要了俺的命，看来是压不住了。”
牛魔王一顿干咳，心口的黑气还在弥漫，虽然暂且压制了魔性。
但那个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填平。
“阿柳，俺终是看走了眼，早该认出你来。”
牛魔王抽搐的脸上，难得溢出一丝欣慰。
“无妨，就没打算让你认出来。”八岐大蛇身躯依然庞大，与天齐高。
其实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用真正实力。
又或许是，从看到牛魔王那一刻，他就知道做好了成全的准备。
好在，好在那一句“啊柳”，还是那般熟悉。
场外，观众人都麻了。
“不是…啥情况样啊，这段没看懂啊。”
“我也没看懂，盲猜一波，有基情。”
但接受不了，你磕八戒猴哥，玉帝太白，也就算了，你奶奶的！
牛魔王和八岐大蛇也能磕，这就是所谓的……
牛鬼蛇神？
画面到这，小樱花已经嗅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虽然不确定八岐大蛇是否来自东方，但至少证明，他和牛魔王认识。
“别搞啊八嘎呀路，我才立的flag……”
“五斤翔啊，现在认错，吃一半，行不？”
龙国某个强大的组织发声：“五斤，一半，二点五？小日子你什么意思？”
网上就八岐和牛魔的基情吵得不可开交。
神话擂台，牛魔王再次受心魔所扰。
“兄弟，俺快不行了，也许这就是命，俺逃不掉，也躲不过啊。”
那个时代远去，以为他体内的魔物也就此沉寂，却不曾想，遇到了故人。
正是八岐大蛇身上的洪荒气息，唤醒了他……
八岐大蛇眸若寒光：“也许，这是终结的信号，阿蛮，你知道的，我坏事做尽，却唯独没有负过你。”
同样的，今日为了你，纵是抵上性命。
也要斩了那道怨念！
牛魔王已处在魔化边缘，但能听到这番话，心中大为宽慰：“哈哈哈，俺老牛糊涂了大半辈子，唯二两件事做得最是清醒。”
哪两件，不必多说，但还是说说吧。
其一，便是他那群兄弟，相柳，猴子，七圣。
没白交，都没白交。
其二，便是那铁扇公主，老牛对不住你啊。
不可一世的旷世妖王，此刻竟如此沧桑。
太久远的记忆了，久远到差点忘记……
曾几何时，他只当当个平平无奇的小牛牛啊。
那时的相柳，还只是坐镇一丘的“妖王”，后拜入共工帐下，直到量劫爆发，诸天万界的一切都变了。
牛魔王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名字，“蚩尤！”
“为何选我，为何啊！”
世人皆以为积雷山牛魔王，承自夔牛一脉。
实际上他只是一头普普通通的白牛。
逐鹿之战，兵主神蚩尤战败，是蚩尤的一道魔神怨念，成就了他。
从一头小白牛，化身平天大圣牛魔王。
可成也蚩尤，败也蚩尤，这种成全，其实是夺舍，等他哪天压不住了。
他便不再是牛魔王，而是上古魔神蚩尤。
这时，蚩尤怨念再次冲破枷锁，质问道。
“你应该清楚，如果没有我，你早就归老了。”
“我成全了你万载威名，你就这般痛恨我？”
牛魔王心头当即一紧，“该死的，压不住了。”
“兄弟，快，若今日俺还能苟活，那便不再是俺，最后求你一次……”
“给兄弟个痛快吧！”
牛魔王的意识一直在跟那道怨念抗争。
全网观众不明就里，却是只听到最后一句。
“什么？他要自杀，还有这种好事？”
西方人喜不自胜，只想八岐大蛇赶紧动手。
龙国人：“为什么会这样，牛魔王他体内，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关于蚩尤二字，所有人都没听清。
远在天界的苏铭，心神一颤，终于明白。
玉帝不让他下去，防的不是牛魔王。
而是蚩尤！
他得了轩辕黄帝的传承，若让蚩尤得势。
段不会放过他。
“老天爷，您一直知道，兵主神藏在牛魔王体内？”苏铭凝神问道。
玉帝诧异：“你唤他兵主神？嗯，也对。世间冶铁炼兵之术因他而起，唤一句兵主神也不为过。”
说着玉帝端起一杯酒，抿了口：“你心疼他？”
苏铭点了点头。
牛哥受命下界，连苏铭都没想到，八岐大蛇的真实身份，就是相柳。
玉帝微微颔首：“唉，那是旧神之间的恩怨，寡人也不便插手啊。”
“但寡人算过了，牛魔王不会死。”
“至于能否善了，就看那位愿不愿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