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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还不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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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效果?”

    黎煦尧看了看周围,又凑近了点儿:“就是养身那种,你懂的!”

    陈知让动了手术后,又请了中医做后续的疗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黎煦尧问得这么明显,他唇角略弯:“还好吧!我心脏好多了。”

    “我问的是心脏的事吗?”

    陈知让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悠悠开口:“你不行了?”

    黎煦尧神色一愣,随即靠在了椅背上,握拳在唇边咳了几声。

    “我最近想着找个中医给我爸妈调养一下身体。”

    “哦~”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各方面?”

    “我觉得还行,叔叔阿姨调养下身体也好,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陈知让拿出手机划了几下,就传了过去。

    “不过到时候你有什么问题,记得要如实相告,医生才好对症下药。”

    “好的,谢啦!”他忙不迭地点头,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

    “我会和我爸妈说的。”

    陈知让唇边的笑意加深,眼里早就看穿了这一切。

    有了早上的经验,陈知让中午说什么也不去餐厅吃饭了。

    “圆圆,明天上午就是婚礼了,我们今天不出去了好不好?”

    孟圆圆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撞破婚礼现场的布置,少了惊喜:“没事老公,这家酒店服务员保密性做得超好,我都没机会看到,下午我们一起出海去追海豚,璟怡他们都同意了。”

    陈知让靠坐在床上,t恤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显得有些松松垮垮,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眼神里透着些晦暗不明。

    “去做那些无聊的事,还不如做……”

    声音越来越小,孟圆圆却听清了,她猛的弯腰,凑近了他。

    “让让,你学坏了。”

    陈知让顺势伸手,掌心一扣,揽住了她的腰,温润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忽然想起曾经卫修明和她聊起陈知让病情时说的一番话。

    “陈知让的那双眼让人看不透,可看向你的时候,就只剩下乖顺了。”

    本来她不理解,可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理解了一点儿,但不多。

    “老婆,别去看海豚了,你看我好不好?”

    孟圆圆觉得这次机会难得,还想再争取一下:“让让,你想啊,我们一群好朋友出海,伴着落日,追着海豚多浪漫啊!”

    陈知让只觉得那样的场面太过热闹,他不喜欢,或许他就是一个孤独的人,只喜欢和圆圆在一起。

    他没再说话,眼神黯了黯,双肩耷拉了下来。

    孟圆圆瞥见了他衣领下方那条肉色的长条疤痕。

    她知道那条疤痕,在他的正面,从锁骨处一直延伸至小腹,到现在都还留有痕迹,说明当年一定伤得不轻。

    之前她就想问了,可是一直没有寻到个合适的机会。

    她伸出手指摸了上去:“让让,可以告诉我这条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陈知让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机会,把她往怀里揽紧了些。

    “那是一个六一儿童节,陈诚的学校下午放假,家里堆满了礼物,我下课后见到他们所有人都很开心,陈镇峰对我也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他记得那天,陈涛还给了他一颗棒棒糖,还允许他在花园里坐一会儿再回地下室。

    但可能是石头压的时间有些长,他的腿一直颤个不停,余晚秋直接嫌恶地剜了他一眼,就带着陈诚和陈予涵回屋了。

    他等着腿不颤了,就拄着拐杖起来,准备回地下室去,可陈镇峰对他露出的那个笑脸,让他心底忽然升起了莫名的勇气,他拄着拐杖走过去。

    “爷爷,我能不能也去学校上课?”

    陈镇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紧接着,他就被拖到了书房。

    “你再说一遍。”

    陈知让迎上了他冷厉的眼:“爷爷,我能不能也和弟弟妹妹一样去学校上课?”

    “陈知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瞧瞧你自己的样子,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陈家有个残废吗?”

    话音刚落,怒不可遏的陈镇峰拿出抽屉里的牛骨鞭子就抽向了他。

    最近因为公司资金断层的事,他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正朝没地发,陈知让却一头撞了上来。

    第一鞭直接狠狠抽在了他的正面,从锁骨处,直至小腹,他自然没站稳,摔倒在地。

    剩下的几鞭全部抽在他瘦弱的脊背上,他趴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只觉得前胸后背都是钻心剜骨的疼。

    到后面他意识有些模糊,想要开口求饶,可是才张口,就吐出血来,直到被丢回地下室里,他也动弹不得。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室来了群人,就把他拉到浴室的地板上,当他们手脚麻利地揭下粘在他后背的衣服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镇峰也下来了,看着趴在浴室里陈知让,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长记性了没有?”

    陈知让想要说话,可是才张口,又有血涌出来,他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陈镇峰并没注意到,他直接拧开一瓶医用酒精倒在了他血肉模糊的背上。

    一瞬间,陈知让就疼得身体发抖,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空气中除了浓烈的酒精味,就是血腥味,他的视线落在陈镇峰的皮鞋上。

    “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是一字一句却说的很是清楚。

    陈镇峰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再有妄想,你连课都不要上了。”

    他一边上楼一边提醒他:“大晚上的,不要出声,打扰到大家休息,以后就别出来了。”

    他离开后,医生开始给他清创。

    因为陈镇峰临走前的那句话,陈知让只好拿过丢在一旁带血的衣服,死死咬住,一声都不敢出。

    剧烈的疼痛席卷着他的感官,将每一片神经撕成千千万片,他反复被疼晕过去,又被疼醒过来。

    因为长时间的趴在地上,身前的那道伤口在最后才得到处理。

    接下来的一周里,他的手上有了一个留置针,针水就没断过。

    高烧肺炎在短时间内找上了他,却又被强制压了下去。

    他只知道,从那次之后,他本就不争气的身体,变得更加差,可是,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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