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替罪羊
“予涵,我也不知道怎么帮。”
他把上面的信息泄露出去后,其他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陈予涵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明白这是没戏了,看着两人的眼神里全是愤恨。
陈知让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往前坐了一些,挡住她看孟圆圆的视线。
好心的提醒她:“放心,你们没有参与其中的事情,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陈予涵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下来。
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到最大分贝,近乎歇斯底里地嘶吼着:“王家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你居然还说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陈知让难道你真的如此痛恨陈家吗!”
陈知让看着她,一脸的漠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看到不正确的事情,肯定要选择报警。”
“守法?你根本就是一个瘾君子!”
陈予涵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形象的用手指着他:“怪不得爸妈,爷爷,外公都不喜欢你,你根本没有心!”
“陈小姐,请你把手放下。”
陈予涵没听孟圆圆的,反而看着她笑起来:“我们是他的血亲都被他这样无情无义的对待,你以后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孟圆圆冷笑了一声:“血亲,你们倒是好意思。”
王清野赶紧上来拉住陈予涵,一脸恳求:“大哥,大嫂,实在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你们想怎么样都行,只是能不能放过我们家?”
陈知让的手机响了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很是无辜的说:“王氏的财务被审计的带走了。”
王清野脚下不稳,往后踉跄了下,如果没贪还好,可是今早王越的态度足以说明账目是有问题的。
现在财务被带走,下一步被带走的就是王越,除非陈知让有通天的本事,不然根本没有办法。
孟圆圆也瞥见了陈知让手机上的内容:“看你们的样子,难不成真做了违法乱纪的事?”
陈予涵被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准备朝着她狠狠地打下去。
陈知让迅速出手,牢牢地抓住了那只即将落下的手掌,并用力甩开。
“如果你坚持认为是我的妻子在胡言乱语,那么你大可放心回去等待,这件事情终究会得到妥善解决的。”陈知让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
最终王清野拉着她离开了陈家。
此时的王家混乱不堪,如果只是账目的问题还好办,但是聊天记录里泄露出来的人名,每一个都和各政府机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没有替罪羊的话,查下去,将会有很多人遭殃。
而这个替罪羊,只能是王家。
王越已经联系了市里的人,告诉了他们是陈知让做的手脚。
但市里的人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保护伞也已经自身难保了,谁都不想猜陈知让的那张名单上还有谁。
孟圆圆对于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她靠在陈知让的肩上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我想睡会儿。”
“我陪圆圆回房间去睡。”
陈予涵和王清野不敢回王家,直接回了陈家。
陈涛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每天醉心于花花草草,原本的阳台处被他做成了一个小花园。
见到闺女女婿回来,他才放下浇水壶过去。
陈予涵声音里含着悲痛和不甘:“爸,我完了。”
陈涛微微一愣,又看向王清野,可这人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回事?”
“陈知让那个残废为了报复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王家公司的账目泄露了出去,财务已经被审计的人带走了。”
陈涛听到废物两个字,皱了皱眉:“予涵,他是你大哥。”
“我没有这样狠心的大哥!爸,我今天都跪到他面前了,他都见死不救,他算什么大哥!”
“什么?你竟然给那个怪物下跪?”余晚秋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她手中端着的餐盘差点因为震惊而掉落。
她刚给陈诚喂完饭出来,就听见这样的话,脚步匆匆的朝她过来。
陈予涵见到妈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妈,我该怎么办……”
王清野最不喜欢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不耐烦的说:“大不了我们搬出去。”
“搬出去?王清野,搬出去我们连一分钱都得不到!”陈予涵有时候对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余晚秋把人搂进怀里:“予涵你也别着急,你公公肯定会有法子的。”
陈涛又回到了阳台上弄他的花草,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管不了了。
随着舆论的发酵,还没几天王越就被带走审问了,和公司有关的王家人也被带走调查。
而王清野和陈予涵因为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所以逃过一劫,留给他们的,就只有王氏,岌岌可危的王氏。
陈予涵身上还压着空壳公司陈氏,现在加上王氏,几天时间她就病倒了。
王清野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私生子,对于公司的管理之道更是毫无头绪,只知道每天去办公室里坐着,等待最后的宣判。
陈诚来医院换药的时候,顺便来看看陈予涵。
“小妹,要我说,你就和王清野离婚吧!”
“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这岂不是如他的愿了!”
陈诚阴恻恻的笑着,让人毛骨悚然,半晌才说:“看不出来,我们家最有福气的还是陈知让啊!”
陈予涵看着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陈诚,心底升起了一丝悲凉:“二哥,把毒戒了吧。”
“你让我怎么戒?”
只有在吸的时候,他才能从痛苦中脱离出来,现在支撑他活下去的,除了对陈知让的恨,就剩下毒了。
“可是你不戒,就没钱吸了,陈氏早就是一个空壳,爷爷又成了这副样子,爸爸毫不管事,以后你要怎么办?”
“不是还有余家吗?”
陈予涵第一次觉得陈诚天真,无力的靠在床头:“余家再好,你也只是个外孙,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