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小软软
在泳池里待了十多分钟,孟圆圆就带他去浴缸里泡热水浴了。
热水把他全身泡的泛起了薄红:“让让,待会儿我带你去踩沙子,挖沙坑!”
陈知让没有玩过,可听孟圆圆这么一说,他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也很期待。
到了沙滩上,他知道怪在哪里了,孟圆圆把年年放在家里的小铲子,小桶,还有一个小推车都带了过来,五颜六色的堆放在沙子上。
他赶紧朝四周看看,还好没什么人,不然他们两个成年人玩这个,莫名有点突兀。
“让让,快来坐下,我找的这个位置可好了,可以边看海边挖沙!”
孟圆圆帮着他把拐杖放在一旁,扶他坐下,右边萎缩的地方,她铲了好多沙子过去让他靠着,又把一个小铲子递给他。
“你拿着挖,我们比比谁挖的深!”
正挖得起劲儿时,孟圆圆瞥见他的右腿,这是他第一次穿运动中裤,小腿部分全部裸露了出来,僵硬无力的放在沙滩上。
孟圆圆知道他一定在心里做了很久的努力,才出来的。
她调转挖坑的方向,把沙子一点一点的堆到他的右腿上,包裹起来。
陈知让感觉到腿上的重量和微微凉意,眼睛看了过去,就瞧见自己畸形的右腿不见了,只留下细软的沙子,从裤管间延续下去。
“让让,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小软软。”
孟圆圆手拿小铲子笑着和他邀功。
他听见小软软这个称呼,脸立马红得滴血,赶紧低下头去,不再看她。
有一次圆圆在和他泡澡结束后,凑到他的身边:“让让,这次你放腿好吗?”
陈知让眼里充满了抱歉:“圆圆,我的右腿放不住。”
“没事,我扶着它,你靠好浴缸就行。”
陈知让只好照做,温热的水汽晕在他的脸上,白皙的皮肤,说不出的魅惑,孟圆圆没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陈知让在浴缸里险些呼吸不稳,他到后面看天花板都是模糊的,孟圆圆学着他的样子,吻遍他的全身。
陈知让只觉得浑身都在不停发颤。
结束后,孟圆圆躺回到他身边,然后就见他的耳尖倏地红了,还羞涩的偏了些头躲避她直白的眼光。
“你很喜欢对吗?”
孟圆圆唇角漾着笑意追问他,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她知道陈知让一定很喜欢。
“让让,后面我们多做做弯曲训练,这样我每次都能摸到你的右脚了。”
一想到这里,陈知让是真的不能在光天化日下,直视他的那条腿了。
孟圆圆自然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就没再逗他了,反而拉他一起躺在沙滩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这一周,除了第一天两人出去了以外,其余时间都在房间里,沙发,浴室,阳台,泳池,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爱的印记。
在这件事情上孟圆圆就觉得陈知让奇了怪了,明明身体不行,还喜欢瞎折腾。
她本着适可而止的态度,这人可倒好,像是上了瘾似的,颇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让让,不要了好不好,你休息会儿吧!”她轻轻推了推正在吻她脖颈的人。
陈知让停下来,抬头理直气壮的说:“老婆,我每天都在床上休息。”
他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辈子就住在这里,每天和孟圆圆待在一起亲亲贴贴,还可以肆无忌惮的爱她。
而且他发现了,每当他说一点自己小时候悲惨的经历,不管什么条件,圆圆都会答应他。
这个蜜月他过得很开心,很充实,回去后一两天都没从甜蜜里缓过来。
一个月后,陈予涵和做钢材的王家联姻了,嫁的是王家刚找回家的私生子王清野,这还是看在余庆林的面子上,两家人才得以联姻的。
陈知让没想到的是,他也能收到请柬,原因很简单,陈家嫁女,得有男丁撑门面,可惜的是陈诚已经成了废物一个。
陈知让随手把请柬扔在茶几上,就去厨房帮林姨的忙了。
还是晚上孟淮年要剪卡纸做手工,剪到一半剪不动,让孟圆圆帮助他,才发现这是张请柬。
孟圆圆知道这些富豪们讲究,婚礼宴会肯定是要有请柬才能进场,看见儿子剪了这么个口子,她深吸了口气。
“年年,你闯祸了,你把你爸的入场券给剪了。”
孟淮年听不懂什么是入场券,但他听懂自己闯祸了,立马背着小手认错:“妈妈,对不起,我不认识字,老师说要红色卡纸,我见桌子上有,就用了。”
“和你爸说去!”
孟淮年只好拿着剪坏的请柬,迈着小短腿去房间找陈知让。
陈知让靠在床头吸氧,顺便在电脑上看咖啡店地址,他准备把咖啡店开起来,就瞧见儿子垂头丧气的进来。
他把电脑放在一边,就把孟淮年拉近了些:“年年这是怎么了?”
孟淮年沉默了下,从背后把剪坏的请柬拿了出来,话才到嘴边,就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陈知让看着他手中四分五裂的喜帖,一张小脸都快哭花了,伸手拍了拍床边。
孟淮年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陈知让身体不好,无法把他抱上去,平时都是他自己爬去他怀里。
见到陈知让的动作,他一股脑就爬了上去,习惯性的趴在他怀里。
“爸爸,我不认识上面的字,只知道是红色的,就剪了,下次我一定问清楚再剪,你别生气。”
“没关系,年年,你知道自己做错了,还勇敢的承认错误,你是一个好孩子!”
陈家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陈知让都没接,余晚秋不愿意来这里,陈涛只好腆着脸过来找他。
孟圆圆正好接到单位的电话,就去了旁边孟淮年的房间,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是林姨过去开的门。
见是陈涛,她一愣,陈涛的长相也偏向温和,没有余晚秋那么的刻薄,只是习惯于长期的置身事外。
“你好,我是知让的父亲,我想找他说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