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以后,我陪着你
“你看过很多恐怖片吗?”
“嗯,我从小就只看恐怖片。”语气里还颇为自豪。
孟圆圆轻掀眼皮看了眼余晚秋。
余庆林听到陈予涵叫她警官,打算再试一次。
“姑娘,你既然是警察,我们就不隐瞒你了,你知不知道陈知让吸毒,还设计陈诚染毒,他可能还涉嫌毒品交易,这些我们一旦报警,后果你一定比我们清楚。”
余晚秋也回过神来:“对,我们报警把这个怪物抓起来,为我的诚诚报仇!”
孟圆圆转头看向余庆林:“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诬陷我先生?”
“我是陈诚的外公,有没有诬陷他,你让他给你瞧瞧他胳膊上的针眼,一切不就都明白了。”
孟圆圆知道他的身份后,也就不理他了,她只是看着余晚秋。
“你为什么要给他看恐怖片?”
其实她发现陈知让很胆小,夜里还经常做噩梦,她有时候还会听见他的梦呓:“我也是怪物,别伤害我。”
醒来后,往往是一身冷汗,问他,他也只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导致的。
直到他今天突然说起恐怖片的事,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他的专属动画片!”
“他那么小,会害怕的你不知道吗?”
“害怕?他为什么要害怕?”
孟圆圆懒得和她说了,他们无非就是想让陈知让回公司去:“你们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还有,是我不允许我先生去工作的,你们如果要算账,别找他,直接来找我!”
不等他们离开,她就起身去旁边把拐杖拿过来递给陈知让,扶他起来。
应该是坐的久了,他才把拐杖放到腋下,右腿就开始轻微发颤。
“林姨,把轮椅推出来一下。”
接着她不顾旁人的眼光,蹲下身去,就伸手帮他揉了揉。
陈知让不好意思了,往后缩了下。
“别动,小心等下摔跤。”
林姨这时也把轮椅推了出来,她又扶他坐下:“林姨,帮我们送客。”
然后头也不回的推着陈知让进了家,直奔卧室。
没一会儿,右腿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陈知让靠在床头上,眉头紧皱了一下,孟圆圆快速去了他的长裤,用热毛巾敷在他的右腿上。
等这阵痉挛过去,就伸手帮他按了起来,顺便给他涂上一些药油。
“下次别坐那么长时间。”
陈知让缓了过来:“之前它不会这样的。”
孟圆圆知道是上次玻璃扎得太深,本来就脆弱的神经被彻底损伤,但她不想告诉他,省得他又难受半天。
“之前你又不关注它。”
“我没有……”这话说的毫无底气。
之前他才不会去看它,如果不是上次受伤,如果不是孟圆圆把它捧在手心,他真的不愿意多看它一眼。
孟圆圆把药油揉进去后,又捏了捏他白软的脚心,除了笔直的脚踝骨,脚心这一块儿连同脚趾的骨头都是绵软的。
“圆圆,能不能,不捏它了……”
脚心在孟圆圆的碰触下,让他有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在他的身体里乱蹿。
“好,不捏它了。”
孟圆圆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腿上:“以后我陪着你,别害怕。”
陈知让知道她在说恐怖片的事,故作轻松的说:“我不会害怕的。”
“嗯,我们家让让是个勇敢的人!”
李毅看见余晚秋他们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就带着孟淮年去约梁洁吃晚饭。
“梁老师,这一次,我可以请你吃晚饭吗?”
“好。”
他原本以为一定不会成功,没想到梁洁居然答应的那么爽快,给他都愣了一下。
梁洁牵着孟淮年,李毅走在她身边,活脱脱一家三口。
晚上他带孟淮年回来的时候,嘴角都没下去过,还哼着小曲回了房间,他在别墅里也有间房,没事才回他的房子。
孟圆圆和陈知让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儿子过来,她就把儿子抱进怀里问他:“年年,叔叔怎么那么开心?”
“叔叔今天带我和梁老师吃饭,一直在傻笑,比我们班许诺诺还傻。”
陈知让摸了摸儿子的小脸:“你叔叔那么快就成功了?”
孟淮年摇了摇头:“爸爸,我觉得梁老师应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孟圆圆笑着指了指桌上的果盘:“你的面子有那么大?”
“妈妈,今天梁老师一直牵着我,在班上也最喜欢我啦!”
“妈妈知道了,还有,别一天到晚说人家诺诺傻,她长得多可爱呀!”
孟淮年听到妈妈夸别的小朋友,心里有点儿不开心,立马从她怀里离开,来到陈知让的怀里。
眨着大眼睛问他:“爸爸,妈妈是不是要给我生个妹妹?”
陈知让觉得他思维跳跃的太快,险些没跟上。
“年年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妈妈经常说许诺诺好看,还让我像保护妹妹一样保护她。”
陈知让没有见过那个小朋友,但能被圆圆夸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
孟圆圆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一天到晚就知道和你爸爸告状。”
孟淮年立马直起身子,环着陈知让的脖子,像只小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陈知让也乐意抱着他:“诺诺是女孩子,我们年年是男子汉,保护她是应该的。”
“好吧。”
孟圆圆看了看时间,把他从陈知让身上抱下来。
“差不多了,我带你回房间去睡觉,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
“妈妈,今晚我要爸爸给我讲故事。”
孟圆圆站起来:“让让,那你带他去洗漱睡觉,我回房间洗完澡来叫你。”
陈知让点点头,跟着儿子回了卧室。
余晚秋回去后,就开始对着陈镇峰又哭又闹:“爸,那个怪物不愿意回公司,还说诚诚染毒是他干的。”
陈镇峰整个人都在床上颤抖起来:“畜……牲……”
陈涛也不敢相信,平日里温顺听话的陈知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陈予涵在旁边开始指责陈镇峰:“爷爷,他说了,这是你教他的!你到底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