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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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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旧接过勺子,安安静静的喝着。

    江晚看见年旧喝第一口粥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便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去给你买其他口味的。”

    年旧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他,继续喝着粥。

    江晚觉得年旧喝粥的样子很好看,他的手指很长,紧紧地握着勺子,干净利落的把粥送到嘴里。嘴唇张得刚刚好,喉结随着吞咽滚动,完美的下颚很漂亮,不亏是江晚心心念念的人,生病了、头发被剪得坑坑洼洼的都如此诱人。

    年旧像是没有胃口似的,没有吃几口就停住了,他受不了江晚赤丨裸丨裸的眼神,冷冷的说:“我吃饱了。”

    “你再吃一点。”

    年旧将勺子放到碗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把碗挪到挨着病床的柜子上,然后伸出手打算去收拾桌子。

    当江晚知道他想自己收拾残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明面伤得那么严重,他就在年旧的面前,为什么不开口让他代劳。

    可是,江晚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他赶忙把桌子和桌子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又问道:“小年,还有没有想吃的?”

    年旧躺下去,不理会他。

    如果是其他的人这样对江晚,江晚肯定会把这个人丢到河里去,可是这个人是年旧,他朝思暮想的年旧。他的小年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

    江晚把桌子收拾干净后,问年旧:“你先休息一下,过几天我帮你剃头发。”

    年旧轻轻一瞥,从头到尾到打量着江晚。江晚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皮鞋擦得锃亮,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有钱人。

    “为什么这样看我?”

    年旧顿了顿,缓缓的说:“你会帮别人剃头吗?”

    江晚轻轻一笑,“我看起来有那么笨吗?”

    年旧默不作声,像个闷油瓶似的,他本身话就不多,和江晚在一起话更少了,即便年旧已经失忆了,但刻在骨子里面的厌恶,是没有办法改变。

    江晚见年旧不接话,就没有继续说话,他拿起年就吃剩的粥,用着年旧用过的勺子,两三口就把碗里的粥都喝掉了。

    年旧忍了忍,说:“你为什么吃我剩下的粥?”

    江晚身上的衬衣都是蚕丝做的,很顺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晚很有钱,可是为什么他总还要喝年旧喝剩下的粥?年旧想不明白,他觉得别人吃得剩下的东西很脏。

    江晚微微一怔,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丢掉会很浪费,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年旧不语。

    江晚接着说:“小年吃剩下的粥一点都不脏……”

    他还想说些什么来补充一下,但感觉年旧不想听,江晚也就乖乖闭上嘴了。

    其实,江晚想和年就旧说很多很多的话,但是年旧清淡的脸上多少流露着生人勿近的感觉。对于江晚而言,只要年旧还在身边,就足够了。他不敢奢求太多了。

    江晚总是偷偷看着年旧,被年就旧抓到了好几次,江晚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不管总是不自觉的飘向年旧。

    年旧说:“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江晚也没有想到,年旧会这么直接的问他,当时他正在喝着水,理所当然的呛到了喉咙。江晚拼命的咳了起来,咳了好几声,他嘶哑着声音,胡扯的说:“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我想多看两眼。”

    年旧皱着眉头,他只是生病了,并不是傻掉。从他醒来的那一分钟,江晚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相信。他并不觉得自己和江晚在一起过,因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自己都不喜欢。如果两人相爱已久,那他讨厌的事情,江晚必然会知道。

    年旧合上眼,最终的结果只有等他出院了之后才知道。江晚好似感觉到年旧心里面的质疑,但却别无办法,谁让年旧滴水不进呢,他已经使出了很多手段拼命的靠近年旧,他与年旧之间的距离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一天,是江晚最开心的一天。

    江晚陪着年旧一步也没有离开,帮他洗脸、削水果、陪着他打点滴……所有江晚可以做的事情,他都做了。

    直到晚上……

    江晚洗完澡,毛巾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头发上的水还拼命的往下流。江晚拿着毛巾在自己的头上擦了两下,然后把毛巾丢到了椅子上,脱了衣服,干净利落的钻到了年旧的被窝,吓得年旧大喊:“你干什么?”

    在爬上床时,江晚就想过要不要爬上年旧的床,很快,他就开始鄙视自己,年旧不是他的爱人吗?睡在一张床上正常不是吗?

    仅仅一天的时间,江晚早已忘记了之前的卑微模样,谎言迷惑的不是年旧,而是他自己。

    “睡觉啊!”

    “旁边有床!”

    江晚顺势搂着他的腰,说:“我们以前也是这么睡觉的,小年的气还没消吗?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惹小年生气了,好不好?”

    年旧瞪着双眼,“我现在生病了!”

    他几乎是吼着的,可是到了江晚的耳朵里,竟然变了味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手动脚的。”

    “你!”

    江晚顺势亲了上去,亲在了年旧的脸颊上,别搂着他的腰,紧紧的揽入怀中。

    他的手恰在年旧的腰上,只觉得年旧好瘦,腰上都没有肉,身上全是骨头。

    年旧挣扎着,质问:“你在摸哪里呢?”

    江晚这才停手,“好了好了,我不乱动,睡觉了。”

    江晚关掉了灯。

    年旧陷入了沉睡,江晚却兴奋得睡不着。

    房间很黑,但走廊里的灯洒了进来,给江晚带来了光明。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年旧的腰,在黑夜里,低声问道:“你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在无尽的黑暗里,光是罪恶的,因为它让人的贪心变大,大到忘记了初衷。

    江晚轻轻的在年旧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说:“晚安,小年。”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希望与光明永存。

    江晚每晚都需要药片才能入睡,可今晚却睡得如此安稳。

    ————

    几日的陪伴,年旧开始习惯了江晚的固执。他感觉江晚越来越懂得他的喜好。

    早晨,洗漱之后,他想吃煎饺,还没有说出口,江晚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江晚掐着一个煎饺,放到年旧的嘴边,年旧顺其自然的张开了嘴巴,这种习惯的侵蚀让年旧觉得很可怕,但是他别无办法。他走到哪里,江晚这个人就晃悠到哪里,连上厕所也跟着,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在和江晚交往,那当初吵架的原因一定是因为江晚太粘人了。

    他强迫自己渐渐习惯。

    年旧咬了一口,江晚问:“好不好吃?”

    年旧敷衍的说:“还行。”

    “等回家了,我做给你吃。”

    年旧没有说话,他知道江晚这人看起来很好说话,实际上霸道的要命。从拒绝第一口粥开始,这种喂食的把戏就没完没了,从早上的第一口饭开始,到睡觉钱的夜宵,每一口都要江晚亲自喂到他的嘴里。

    年旧很不喜欢,却抵不过江晚的固执。

    如果这次反对了,江晚下次一定会变着方法的对他。年旧不觉得这种事情是件好事,他觉得很瘆人,江晚在他的身边编制了一个笼子,绑着他的手、脚,除了心,全身都被紧紧的束缚着。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我有手有脚。”

    江晚说:“好”,手上却不停歇,他将煎饺放到年旧的嘴里,年旧咬了一半,说:“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

    “不想吃了。”

    江晚没有多说什么,把剩下的一半煎饺塞到了自己嘴里。

    年旧皱着眉头说:“吃饭之前,能不能把食物分开?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不要总是吃我剩下的。”

    江晚吃完最后一块煎饺说:“好!”

    他每次都说好,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这种幼稚而愚蠢的行为。

    “今天天气好,帮你剪个发,剪完我们就回家。”

    年旧从床上爬了起来,后脑勺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蜈蚣一样的痕迹赫然出现在脑袋上,周围的头发长了出来,江晚想等头发张长一点,就能盖住这个伤疤。

    江晚拖着椅子走到了年旧的面前,让他坐了下去,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到年旧的身上。江晚本就很高、很壮,西装紧紧的裹着年旧,江晚从抽屉里拿出理发器,说:“我会很小心,如果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告诉我。”

    伤疤周围的头发早就剃了,江晚很小心的不触碰到年旧的伤疤,离得远远的。理发器在年旧的耳边回响,“嗡嗡嗡”的,以前江晚不喜欢听到吵闹的声音,现在却觉得格外的安心。

    长发很快就被推得干干净净,散落在西装上,很少有掉到地上的。

    “好了”,江晚掀开了西装,年旧穿着病号服,很不适应。

    江晚觉得年旧很好看,现在比之前还好看,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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