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年旧不知道江晚爱惨了他,他的名字已经深入江晚的骨髓。
是江晚非年旧不可。
“小年……不要这样……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年旧看着江晚痛苦的抱着头挣扎,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开始反思他说的话会不会太过了。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江晚简直就是畜丨牲!
他拖着年旧往别墅里拖,年旧根本挣扎不开,江晚的手如钢铁一般紧紧焊在他手腕上的手。
“江先生,你要干什么?”年旧开始慌了,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跳车,兴许跳车就不会和这个疯丨子待在一起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
江晚穿过客厅,他等不了了,索性抱着年旧上了楼梯,穿过走廊,来到了卧室。
将年旧甩到了床上,他一点都不担心年旧会受伤,床很软,足够埋葬他的迷恋。
年旧慌了,他瞪着眼神,清冷的脸将恐惧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我有未婚夫,我要结婚了,你不要乱来……”
江晚眯着双眼,咬着牙说道:“未婚夫?结婚?你做梦!”
江晚一把扯下领带,绕了两圈放在手心,他俯身贴近年旧。年旧想一脚踹开江晚,可是却被江晚抓住了脚。
江晚把年旧拖到面前,俯身凝视着他,透过布满血丝的双眼,年旧看到了欲望。
江晚喘着粗气,难以忍受的不仅仅是听到年旧要嫁给别人,还有他不爱他。
江晚一直都知道年旧不爱他,甚至很讨厌他,他可以自欺欺人,在心底无数次告诉自己——年旧没有要结婚,他一直等着自己。他也可以骗自己——当初和自己网恋的就是年旧。
可是当年旧说出如此决然的话,江晚忍受不了孤苦。
他想不明白,自己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为什么年旧不爱他!
怎么办?好想占有年旧!
江晚握紧拳头,心里不断的挣扎:粗鲁的占丨有年旧,只会让年旧更恨自己。
他可以哄,可以骗,他有大把的时间,可是年旧要结婚了,他头也不回的嫁给别人,就像三年前,他头也不回的和易小北在一起。
不过是爱情里可怜的乞丐罢了。
江晚闭着眼,吻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可以在任何地方肆意的亲吻年旧,唯独不能在床丨上亲吻,怕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里想:只要年旧求他放了自己,只要年旧叫一声“阿晚”,亦或年旧给他一个希望,他什么都愿意。他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亲手捧到年旧的面前。
万般奢求终归像泡沫,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就破碎了。
“滚开,疯子!”年旧那双愤怒的眼神映入江晚眼帘。
对,自己就是一个疯子!
呵呵……
江晚勾起嘴角,狠狠的亲了下去。
他将领带缠绕在年旧的手腕上,骨节分明的手撕破年旧雪白的衬衣,贴着耳朵,在他脸颊喘着气。
湿热的气如毒液一般,令年旧厌恶至极,他拼命的往后仰,想要挣脱,可是他整个人都被江晚压丨在身下。
江晚不亏是无数少女千翻百转的梦,身姿笔挺,黑色的衬衣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双腿丨跪丨着骑丨在年旧的腰上,迷离而沉醉的看着年旧的朦胧双眼,令人欲罢不能。
可是这世界上谁都可能会爱上江晚,唯独有一个人对江晚避之不及。
江晚轻轻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你不理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那无辜的双眼,讨好的语气,并没有感动年旧,只会让年旧觉得很恶心。
江晚这个人从头到脚都烂到家了!
确实,著名企业家江晚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心狠手辣,多少家庭因为他走投无路。那条紧紧缠绕着常安市的河,总是流水潺潺,却不知吞没了多少冤魂。
可是,谁能想到他会如此低声下气呢。
年旧拼命的挣扎着,江晚的吻落下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抽离,脑海里闪过的是宋微灿烂、阳光的脸。
宋微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年旧一想到此,眼泪都掉下来了。
此时,从未觉得如此爱宋微。
宋微是个赛车手,每当他在实验室呆得很累的时候,宋微就喜欢带着他去飙车。听着耳边风刮过,那是自由的味道。年旧嘴角抹了蜜,心里都是甜的。
江晚伸出手,轻轻的擦掉年旧脸颊上的泪水。心痛如刀割,年旧不爱他。
他心里面有别人。
他颤抖着声音问年旧:“就这么讨厌我吗?”
年旧的眼泪顺着耳尖滚入床单上,清冷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委屈与狼狈。
他是医学家,任谁在他面前都要彬彬有礼。这个无良企业家倒好,直接扛着他,将他丢在床上,绑紧他的双手,强迫自己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被气的不行的年旧起伏这胸膛,恨不得把江晚剁碎了,更恨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去永安壹号楼,为什么把日子往后推推。
他不知道这场局本来就是江晚为他设计的,更不知道江晚一直在那等他。
或许更爱的那一方,会选择先妥协。
“如果我放了你,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江晚心很大,不想要一时的欢愉,他想与年旧共度余生。他想要每天起床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年旧。他想要年旧枕在他的胳膊上,日日夜夜揽他入怀。
这种感觉他幻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入魂入骨,痴狂到他以为年旧也爱他。
年旧微微一怔,放下所有的斯文、礼貌,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我会永远讨厌你。我看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讨厌你!”
江晚盯着年旧,看着年旧眼中的怒火,心里发寒,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年旧会如此讨厌他。
明明自己是最爱他的人。
江晚食指轻轻的扫过年旧的脸颊,这白皙、完美而又禁欲的脸不应该沾上泪水,江晚内心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已经竭力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以前江晚躲在年旧的后面偷偷的看着他,偷偷的喝年旧喝过的水,趁着年旧看书看累了,睡着的时候偷偷坐在年旧的旁边,轻轻的亲吻年旧,手抱着椅子,想象将年旧揉在怀中。
可是每次只要年旧轻轻的一动,自己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根本不敢动。
在年旧的面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什么惹年旧生气。
细数下来,自己正式的站在年旧的面前,总共就三次,这是第四次。
那个时候,江晚以为自己与他相恋了。
手机那头的“年旧”说——不喜欢这段感情让别人知道。
江晚很想告诉全世界,年旧是他的爱人,可是年旧不愿意,再加上江晚没有坐稳江氏的位子,他也怕会有什么人对年旧不利,毕竟有那么多的人盯着他。所以也就由着年旧。
可是江晚每天都很想见年旧,每天都见不到,电话那头并不想看见他,所以江晚想见年旧了,只能偷偷躲在人群里看。
忍不住的时候,就会发微信问:可不可以见一面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就像否定这段感情一样,年旧并不想见他,江晚会生气很久。
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年旧愿意和他在一起,江晚什么都愿意做,甚至把整个江氏双手捧到年旧的面前都可以……
可是,年旧爱上了别人,上了别人的车,江晚无助的站在人群众,看着别人轻吻着年旧的唇!
江晚气血翻涌,握紧拳头,他想冲上去,问年旧明明前一天才和他说了晚安的人,为什么可以和别人亲亲我我的走了?
江晚在那个路口站到了深夜,直到全身冰凉,人群来往匆匆,江晚只觉得心里发寒。
他掏出手机,沙哑着声音叫着“小年”的时候,却没有勇气问出口。甚至忘记了电话那头的“年旧”从来不会接他的电话。
江晚匆匆挂了电话,在寒风中站了良久。在这场虚假的爱情了,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江晚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当时,江晚就想着要是年旧不爱他,他肯定会疯了。
如今年旧就在他的面前,不是么?
他们正四目相对。
唯一不变的是年旧依旧不爱他。
可是他能怎么办?是自己非年旧不可,是自己对年旧放不下。
年旧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年旧屈辱的看着江晚,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江晚放了他,会不会讨厌他?
自己与他无冤无仇,就算是三年前的事情,也没有让年旧讨厌他,只是觉得不想再见到他而已。现在年旧真的讨厌江晚,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屈辱过。
江晚见年旧默不作声,知道这个无聊的问题的答案。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江晚将头埋在年旧的脖子上,闻着他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放了年旧,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放了年旧。
以后的以后,年旧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江晚吻了年旧雪白的脖子,湿丨热的呼吸喷在年旧的脖子间。他想要的更多,他将年旧拦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年旧。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场梦,如此不真实,却又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