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要是皇后一半的手段就好
楚泽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
他的皇后远比想象中要聪明。
“朕知道有人在暗中对付你们华家,这段时间,朕也暗中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那人的踪迹。”
一个陈舟,楚泽还真的没放在眼里,主要是后面是谁在布局。
华姝没有说话,等楚泽抱着她回了榻上,才挣脱开。
她刚沐浴完,那脸上以及身上都带着淡淡的红晕,纱衣丝滑垂落在肩膀处。
华姝手指勾好衣裳,就那么靠在里头,“嗯,大局为重,臣妾都懂的。”
她神情未变。
但此番模样落在楚泽的眼里,看得出她有些委屈。
楚泽顺带坐在床榻边上,“朕是皇帝,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他说完,就见她扭过头,不由得失笑,
随后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轻轻往自己这边拖拽了一下。
华姝蹙着眉头看向他,随后脚就蹬开了他的手。
是无形中对皇上的挑衅。
华姝是可以体面,但也必须让面前的皇上懂得,她再要体面、权利,但华家依旧是她要维护的地方。
“朕身为皇帝,楚国为先,但朕作为夫君,怎么会不顾及妻子的体面。”
楚泽的声音压得很低,
将这种话说出口,他是觉得陌生,又有些不自然。
可他却很想说与她听。
就像他隐隐在心中渴求得到她低声细语的关切。
华姝指尖轻轻划过被褥,那双眼微抬,看着面前的人。
他这话说的可真动人啊。
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热情似火,情意上头之时,身为帝王,也不可避免,沉沦情欲。
只可惜,她早就过了这个耳听情话的年纪,她要得,是稳固的地位,切实的利益。
不过虽是如此,
华姝的眼眸亮亮的,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格外的明显。
她兀然钻入他的怀中,双手穿过他的腰间。
楚泽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双手缓慢迟疑地揽住她的肩膀,轻抚她的后背。
隐秘的满足填他心口。
良久,华姝才缓缓开口,“皇上,皇后端庄贤淑,是典范,可臣妾也曾是骄傲的华家女。”
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从他的胸口抬起。
两人的眼神对视。
华姝的眼睛有一种特别的神韵,含情而又勾人,
让人不自禁想要听她说话。
“所以,我怕。”
她说着,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娇小的身躯几乎要揉入他的怀里。
两颗心靠得极近。
楚泽心中泛起波澜,抚摸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
她聪慧,掌管后宫,让人服从。
面对事情,独当一面,从不畏惧。
家族生了祸端,她不能闹,也不敢哭,她在第一时间去想办法,洗去冤屈,让华家不必太难堪。
可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女子。
若真没有了靠山,世道如何容的下她。
“别怕。”楚泽吐出两个字,犹如安慰,又像是承诺着什么。
夜间,楚泽轻轻抱着她,入榻。
华姝指尖轻轻揪着他的衣领,“皇上,今夜臣妾不想侍寝。”
“嗯。”楚泽并不强迫她,只是给她掖好被子,两人同躺着。
偏房,知白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犹如珍宝似的,拿出一块牛乳糕。
他已经尝过了,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倍感珍惜。
只是他舍不得吃完,也舍不得分给旁人。
可,再不吃,就要坏了。
灯影洒在他的身上,让他那张俊秀的脸蛋,有了几分清冷感。
娘娘待他好,知白定以百倍还之。
无论娘娘想要什么,他都会去做。
但他知道,唯有强大起来,才会成为娘娘的助力。
不能站在娘娘身侧,他也好处坚定站在娘娘的身后。
只要她需要,伸手之际,便是他在。
皇后回宫的事情自然也引起后宫的注意。
毕竟现在华家的事还没有结果。
华太师还被皇上留在后宫当中呢,就是那华昀珏没死,也是脱了层皮。
慈宁宫内。
平仪公主搀扶着赵太后坐在前面的小榻上,“母后,您说这回华家是真要出事了吗?”
对于她而言,看到现在的情况,自然是觉得不妙。
赵太后自然是不这么认为。
否则,她又怎么会将令牌交给皇后,卖她这个人情。
“昨夜皇上才去了坤宁宫,还留宿了,你说呢。”赵太后说着,瞅了一眼平仪。
她这个大女儿脑子是真的一点都不随她。
平仪默默抿唇,她哪里摸得清楚皇兄什么意思。
赵太后收回目光,端起那茶抿了一口,“你与驸马如何?也该准备要个孩子了。”
她的年纪不小了,耽搁下去,妇人产子的危险就更大些。
平仪说起这事,有些难受,蹲在了母后的腿边,“母后,儿臣也想啊,可”
她有些难以启齿,“驸马与我同房,每行至关键之处,就,最近,也是他吃醉了酒,才有那么一次。”
这样她如何能够有身孕。
赵太后嘴唇微颤,她知道驸马有怨,但没想到,竟是到了这个程度。
“他是有去吃花酒?”赵太后还是不相信一个男人没有欲望。
她的女儿不丑,美艳女子就与他在一张床上,还能无动于衷?
就怕是在旁处解决了。
平仪摇头,“之前儿臣也是怀疑,便让人日夜跟着他,并未有可疑之处。母后,他为何这般厌恶我,是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哭起来了。
对于公主而言,一生顺遂荣华的生活,却在此受挫,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赵太后见她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好再刺激她。
“平仪,你是楚国尊贵的公主,时刻记着,别在他面前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只会让他更为任性放肆。”
平仪听着母后的话,趴在她腿边,“母后,他就是觉得当驸马委屈了,若是求皇兄给他赏赐个职位,如何?”
赵太后:“不可,现在就这么对你,若是有了权力,你怕是更受苦了,当然,你要是不想与他过了,就与他和离了便是,何必执拗他。”
赵太后早就不满意这个驸马,当初成婚的时候,也没见他反对,
他常家本来还落魄失所,靠着皇家,才一点点起来的。
没想到这个常史非但不感恩,还对她女儿如此不好。
平仪擦了擦眼泪,见母后有些动怒,便小声说着,“母后,常史也并非待儿臣不好,儿臣想着,以后兴许,等他想明白了,就看到儿臣的好了。”
赵太后瞧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点了点她的头。
“你啊,你要是有皇后那一半的手段,哪还要吃这些苦头。”
赵太后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