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皇上同娘娘更近
柔婕妤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她贴着贤妃娘娘,也是希望她能给自己安排安排。
没想到一番设计全白费不说,贤妃娘娘自己还出了事。
眼下皇后娘娘让她出来起舞一曲,她又怎能放过这样能在皇上面前露面的机会。
坐在一旁的吴美人瞧见柔婕妤从面前起身,她穿着一袭青绿色的衣裳,纤腰楚楚,手持着团扇,一步步走上去。
吴美人忍不住妒忌她的容颜,撇开眼看上面,见皇上的眼神似乎并没有看这边。
她心中觉得好受多了,柔婕妤生得这般容貌,媚骨天成,不也是没有迷惑了皇上。
一曲起。
楚泽目光是时不时扫视到皇后这边,他本来就是没有兴趣看歌舞,觉得很是喧闹。
他是想同她多说几句话,可她坐得端正,根本就不看他。
她总是这般,好似要将他推去别人那里。
楚泽是没法说,因为他不擅长去表达自己的情绪,又或者说,他从来都不用去说。
自有人去猜测。
偏偏是她,要让他无数次去想她,想她的情绪,牵绊着他,无时无刻,不让楚泽觉得自己好似不是帝王,而是平常人,挂念着一人。
华姝能感觉到他在瞧自己,悄然回过头,与他对视。
她曾接触过不少人,单单几面的相处,她都能猜出对方是怎样的人。
尤其是眼前人,
毕竟她的经历超出他。
有时候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男孩,非要装出一副冷硬的模样,生人勿近,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
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则不然,
他这样的人,将爱看得极其重要。
正是如此,他宠容妃,就是惦念过去的恩情。
可当他发现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抽离是那般的果断。
华姝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爱,让他感受到,可又不让他那般真切地触碰到。
对胜负欲强烈的皇上而言,无形中,为了得到这份爱,他愿意去付出更多的东西。
楚泽瞧着她,又是这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
风轻云淡,仿佛一切同她而言,没什么是重要的。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光用膳有些乏味,让柔婕妤跳舞助助兴,难不成皇上还舍不得?”
华姝说着,目光转回瞧着底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楚泽算是了解她这一招,擅长倒打一耙。
楚泽不回她的话,闷闷地倒了一杯酒。
只是刚入口,就觉得不对,是茶水。
他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旁边的李胜。
李胜最会察言观色,悄然上前说着,“皇上,您腿伤还没好,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宴席都没有上酒。”
楚泽听着,那眼眸微垂,手指把玩着酒杯,一饮而尽。
眼瞧着那冷冰冰的面色缓和了很多。
她明明处处关心他,就是嘴硬。
“皇后喜欢便好。”楚泽看着那台下,话却是对着皇后这边说的。
显然是回答刚刚她说的话。
华姝红唇微动,没说话。
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皇上,
皇上是不是对美色没兴趣?
就是那些美人儿,一个个都跟花儿似的,自己瞧着都觉得美丽。
偏偏皇上眼下就像是个老僧和尚似的,那么淡然。
明明他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啊?
华姝这会子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他了。
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华姝思索着,心中是更谨慎些,不能少了提防之心。
柔婕妤的舞姿是极好,今日倒没有那般的媚,一袭青绿色的衣裳,加上淡淡的妆容,有些纯欲的模样。
淑妃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上位。
她缓缓开口,“皇上,今年的畋猎真是比往常年热闹,足以见楚国繁荣昌盛,一年胜过一年,都是有皇上您的励精图治!”
淑妃说着,畋猎是两年一次,皇上登基四年,她是陪了两次,自然是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而皇后算起来,她是第一次来此。
楚泽点头,算是认可她的话,一次比一次好,那便是他所求的。
淑妃笑着,目光不经意地看向皇后那边,她与皇上之间,是有多年的情分的,有很多事,只有她清楚。
就算是皇上现下对待皇后好,也不代表长久如此,华家就是一个隐患。
涉及到楚国利益,那什么都是徒劳。
华姝抬眸,同样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只是紧接着抬手鼓掌。
瞧着柔婕妤那舞结束,“不错不错。”
一时之间,那些人都随着华姝而夸赞一番。
柔婕妤提着心,一直等待着皇上的话,可惜,等到离开,回到座位上,都没有听到皇上的夸赞赏赐。
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柔婕妤自幼时便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是那些下人无不夸赞她,哪怕是入宫的前夕,她都相信自己,能在宫中被人看见,一定能爬到高位。
可现实却完全相反,她怎么够不着那片天呢?
吴美人见她失落的模样,心下舒坦,好在,都一样。
珍修仪寻思着开口,“自从出了宫,皇上每时每刻都跟皇后在一起呢?”
她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最近她没怎么出门,自打骑马摔了一跤,她走哪都感觉被人笑话了一般。
但仔细想想,皇上甚少出现在她们这些嫔妃当中。
往日受宠的容妃淑妃,都不得召见。
每每瞧见皇上,都与皇后一同。
珍修仪这话,虽是自言自语,但身边的几个嫔妃还是听见了。
嘉淑媛在一旁不以为然,用着点心,“在行宫,各处都瞧着呢,难道让旁人觉出帝后不同心吗?”
她却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宋昭容同样是这般觉得,而且现在皇后的父亲还在为皇上办差事,不管从哪方面,皇上都会礼待皇后。
坐在她们前面的容妃将她们的话都听在耳中,她眼神看着上面的几人,嘴唇轻抿。
旁人或许不能真切地感知到其中的不同,但她再明白不过了。
可那又如何,她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