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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藕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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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的那么可怜,只是提醒一下,这会儿也不差一个鸡蛋。”

    “那怎么行。”

    “我说的算,不过等我吃完饭的。”

    “尚尚姐怎么吃这么少?不用给吾等留,你得吃饱才行。”

    “下雨的时候饿了,找了些东西垫肚子,现在不饿。”

    给范增注射完,徐尚提了建议:“要不然让你四哥到那边屋里炕上躺着,那炕不是烧过了,躺在上面能舒服些,而且照顾起来也方便。”

    等把范增安顿好,范伯蹇非得要留在庙里陪着徐尚,戚师父拗不过,就随了范伯蹇的意。范伯蹇跟徐尚分吃了一个火龙果,才心满意足的跳上马车睡觉。

    范增半夜醒了过来,觉得浑身难受,哼唧几声,一旁的戚师父立刻凑近,“啪”的一声点着打火机,看到范增醒了,高兴的泪流满面。

    “主子,感觉怎么样?好受点没?”

    “还能挺着。给吾点水还有这些都是什么?”

    “主子稍等,小的这就去拿水来。”

    “给吾自己端着喝。”

    “那可不行,徐医生说了一次不能超过两勺。时间得超过半个时辰。”

    范增迷迷糊糊的时候有感觉到身边有个女人,“徐医生是谁?叫她过来。”

    戚师父踌躇着并没有动。一旁的刘宗元忙接话道:“坤承要是觉得身体还行就还是等到明早再叫的好,她脾气不怎么好,昨晚又跟伏枫结拜了,现在跟伏枫都在庙堂那屋,这会子吵醒了倒容易以后不好好给坤承诊治。”

    他看了眼表情认真的刘宗元,“那就等她醒了再说吧”细看四周发现自己身上盖的东西从没见过,“这是什么?插得这些是什么?”

    “坤承你身上的是被子,手背上插得是输液器,鼻子里插得是胃管,下面那个地方插得是导尿管,徐医生说这些都不能拔下来。”

    范增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脸的迷惑,“宗元兄你在说什么呢?”

    这时王小宝几个也从别的屋过来,“尿袋是不是满了,用不用倒掉主子你能醒过来小的”王小宝激动的有点哽咽了

    “小宝你哭什么?你家将军这不是已经好了么?你奋身杀敌,吾记得的,等回去,要是你主子能逃过此劫,一定重重赏你。”

    “主子你难受吧?小的去把徐医生叫起来给你看看。”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回来副将不是说了让他的尚尚姐好好睡一觉么,你想违抗命令。”

    王小宝忙又退回身子,几人凑在范增身边,讲述这两天发生的事。

    “刘大哥你说的不明不白的,你这么说主子根本就不会明白。属下给你解释一下。”王小宝抢话道。

    王小宝口沫横飞的讲了半天,其他人还不时的添个几句,终于范增大概了解了他受伤后的发生的事,也弄明白了些他的伤是怎么被救治的。范增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还是挂记着他们这次任务失败,叫大家想些补救措施留了戚师父、刘宗元呆在身边,让其他人都去睡觉

    “令牌哪去了?在伏枫那里么?”

    刘宗元踌躇了一下,“令牌再徐医生那里。”

    “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范增的语气明显生气了。

    “主子,当时为了救你,副将想让她相信吾等不会伤害她就把令牌塞给她了。不知道能不能从徐医生那里要回来”

    第二天等徐尚起来,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早就开始忙乎了。听说刘宗元带着王小宝几个天一亮就去打猎了,张石已经放完马,范伯蹇在范增那屋。

    徐尚用保温壶里的水洗漱了一下,又指挥张石洗米熬粥。

    “徐医生,四爷清醒了想见你,麻烦跟小的过去一下。”戚师父半弯着腰恭敬的道。

    “见我?我这会儿想去厕所,让他等等。”徐尚说完转身就走。

    戚师父僵在那里,“这娘子又怎么了?吾也没得罪她。”

    “二总管,小的也不明白,不过看着好像生气了。”

    戚师父无法,只能回禀徐医生还得再等会儿才能过来。范伯蹇等了五六分钟见人还不进来,“四哥,弟弟出去看看,尚尚姐是不是因为啥事耽搁了。”

    戚师父看范伯蹇出了门,便凑到范增身前把刚才的状况说了。范增沉吟一下,“还是吾亲自去见那个徐医生吧。”

    “主子,这怎么行!小的再去叫一遍。”

    “戚师父不可。那徐医生不是已同伏枫结拜,你同她说话切不可太随意。”

    “小的领命,小的只不过注意男女大防,所以说话板正点。”

    范增忍着疼痛想坐起来,可是脑袋却眩晕不止,戚师父忙坐到他身后给当支撑。张石也进来帮忙,折腾好几下,范增才靠着戚师父坐了起来。

    “尚尚姐你忙啥呢?吾四哥这回完全清醒了,知道尚尚姐救了他一命,便引用李白的诗句:他日见张禄,绨袍怀旧恩。说定当厚报尚尚姐的恩情。”

    “李白!现在这个朝代的还是以前的?”

    “李白乃是前朝诗人。尚尚姐也知晓。”

    “我怎么不知道,前朝就是唐朝对吧?”

    “尚尚姐怎么忘了,前朝乃‘元朝’。”

    徐尚跟范伯蹇掰扯几句,只能猜测现在这朝代大概相当于宋朝。

    “弟弟你的情商不错,刚才那戚师父让我去见你四哥。倒像是奴才得了主子召见,我得立刻进去叩谢隆恩。”

    “尚尚姐休得胡言。”

    徐尚被范伯蹇的厉声吓了一跳,但并不服,“我说错什么了。”

    “尚尚姐不知道,戚师父是四哥的家奴,所以对四哥的话唯命是从。不过尚尚姐可千万不要说啥叩谢那个是大不敬。”

    “你不是上面那个人的侄子么,还怕啥?”

    “那弟弟不是更应该把帽子戴正了,谨言慎行。”

    “知道了,跟你说我要是祖上阔过,我能牛皮吹满天。”

    范伯蹇无言以对,“尚尚姐看弟弟的薄面,看四哥他现在不容易动弹,去看看他吧。”

    “跟你说我都不想给他打针了,就撂着他,好不好的,跟我也没关系。”

    “尚尚姐可别功亏一篑,千万给四哥治好了。弟弟求您了。”

    “行了,看弟弟面子,不过尚尚姐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四哥不把我当人看,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你可别劝我。”

    范伯蹇一边摇头说不会,一边前头带路。

    “四哥尚尚姐来看你了,要不是她出手,弟弟真不知道四哥会怎么样。”

    “行了,别打马虎眼了。”徐尚推了推挡在身前的范伯蹇。

    “尚尚姐,救了在下一命,在下定当没齿难忘。”

    徐尚凭着医生的自觉,先问了范增自身感觉,又看了下鼻管情况,“你只要多注意好好养着,应该个把月就能好差不多。但是彻底痊愈得三四个月或者更久点。这个取决你尊没尊医嘱,饮食结构等问题。”

    “坤承真的是感激涕零,尚尚姐如有任何吩咐请尽管开口,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我没那么高的要求,就是麻烦你跟手下说声,跟我说话客气点,别当我是你们的奴才。”

    “看尚尚姐说的,哪个要敢有那想法,弟弟首先不饶。”范伯蹇忙表明态度。

    “徐医生,小的怕男女大防所以说话失了礼数,还望徐医生饶过小的。”戚师父面露尴尬,一边拱手,一边示意张石支撑住,他好抽身郑重道歉。

    “别忙了,该说的我向来不掖着藏着。你们要是觉得我孤身一人在这里,理应受制于你们,那就想错了。我要是真的跨越时空来这里,那来干嘛?改变历史?那得多荒谬。这要是楚门的世界,我就陪你们一起演演戏。”

    “尚尚姐到底在说什么?都把弟弟说糊涂了。”

    “有什么糊涂的,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们也不用再说那些感激涕零的话,咱们事上见。”

    “尚尚姐是个爽快人,坤承也不多言。不过还请问这东西要怎么办?”范增指着鼻管。

    “鼻管等明天看看再说,下面导尿管等今天注射完就能给你拔了,到时候你可以下地走走。还有现在你只能喝点温水,量不能大,跟早上说的一样多。”

    看着几人不停的点头表示明白,“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去配药了。”

    “尚尚姐用弟弟帮忙不?”

    “不用,等下你帮我烧点水。”

    “好嘞,等下就去。”

    出了门,徐尚用手按住咚咚跳的心脏。刚才的话她昨晚就心里演练了好几次,虽然预设了好几种情景都没对上。但是还是把预演的话说了,她原已经甩脸子给刘宗元了,这回再怼这伙人几句,不让他们觉得她好欺负,容易挟持。这样也许她就能立一个无所畏惧的人设,反正她想改变一下原来讨好型的人格,正好这地方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好好演练一下。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煮好的白粥,啥配菜都没有。徐尚虽说只盛了一小盒,但也吃不进去。想起外婆买过青红方,就去车里翻找。

    范伯蹇一看徐尚找东西就兴奋,忙跟着表示给帮忙。

    “尚尚姐你找出这个是吃的么?”

    “豆腐乳和臭豆腐,你们这有吧?”

    “有,不过好像不一样。”

    “那等下你尝尝哪不一样,你说咱们吃哪种?”

    “哪个都行,弟弟不挑的。”

    “问了也白问,就这个吧。去洗个盆来装。”

    等了一会儿,张石送了个粗糙的碗,范伯蹇看到徐尚只夹了一块出来,立刻抗议道:“尚尚姐,这个少了吧。怎么也得两块。”

    “是打算拿两块出来啊,不过另外的一块等其他人回来给他们吃。这东西咸,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范伯蹇听闻也没再强求,只心中计划好了自己要吃一半。

    徐尚先夹了一小块,“只有这个搭粥吃,好歹有点咸味,东西少了点你们别介意。”

    “看尚尚姐说的,吾等哪是不知好歹的人。”

    两小袋药打的很快,徐尚给范增拔了针管和导尿管,刘宗元才带着人一身血的回来。

    “这是怎么了?有人受伤了。”

    “没有,没有,遇到头野猪,哥几个下了大力气才弄回来。徐医生有啥吃的么?小的要饿死了,抬着那么沉的野猪小的腿都是软的。”王小宝一脸的惨兮兮。

    “只有粥,我再拿根火腿肠给你们顶顶。”

    “谢谢徐医生,谢谢徐医生”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谁饿谁知道。”

    饶是听说有野猪,出了门徐尚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这么直观的看到这种动物,跟电视里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个确定死了么?”

    “当然,徐医生别害怕。”

    “我没害怕,就是确定一下。”

    把香肠递给王小宝,徐尚便凑近野猪用手碰了碰鬃毛,发现硬的很,这猪的味道实在难闻,看看就算了。

    戚师父扶着范增也出来看野猪,“尚尚姐,吾连米汤也不能喝点么?”

    “王小宝他们吃的那个不行,等下我冲点藕粉给你垫垫。这一两天就算饿你也挺着,鼻管里不出血块了,你就能喝点稀粥了。”

    “吾晓得了,在下实在感谢尚尚姐。”

    徐尚摆摆手,“我去找藕粉,你们给那个放我的锅的炉罩生个火,等下得先烧开水。”

    张石听闻立刻动手,王小宝几个打仗一样吃完饭,都出来要处理野猪。

    “你们去坡下弄吧,这个得开膛破肚好把这地方弄得都是血,而且味道太难闻了。”

    刘宗元听说点头答应,“徐医生你看这猪肉怎么吃?”

    “煮着吃吧,你们最近吃的少,烤的要比煮的硬,不容易消化。肥肉炼油,油滋啦也挺好吃。”

    说干就干,戚师父带着张石在外面又搭了个炉罩,把灶台的大锅架在上面,烧好一锅水让刘宗元好好洗洗就先去休息。自己带着众人忙活。

    刘宗元躺在范增身旁,正闲聊,就见王小宝气哼哼的进来。

    “你小子怎么了?”

    “那徐医生太浪费了,小的看不惯。”见范增他们没接话,便继续道:“那肉都煮的半熟了,却非得要把肉和骨头都捞出来从新用冷水洗一遍,那肉汤让全倒了。主子你说多可惜啊。小的说了句就被六爷骂了。”

    “你这馋嘴的小子,是着急吃肉吧。”

    “小的真是觉得太浪费东西了,哪能就直接倒了。”

    “这个时候你就听徐医生的吧,她前天不让喝生水,你喝了不是遭了大罪。而且咱们连块盐巴都没有,都乞食了你还想要求什么。快点出去。”

    王小宝得了刘宗元的教训,不情愿的出了门。

    “坤承这几天对徐医生有啥意见也略微忍耐下,她虽说话有时候难听,但未必不是好心。而且她已经三十六岁了,比吾还年长,这个根本看不来吧。听闻她外公外婆都八十多岁了还能上山下河,可见她对调养身体还是有些见地的。”

    “三十六?她?”

    “可不是”

    “尚尚姐你这又要找什么?”

    “火锅辣油,我买了一箱有二十袋呢。”

    “辣油?”

    “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下尝尝你再评论。看尚尚姐给你表演‘黄鼠狼开门,露那么一小手。’”

    “尚尚姐你说话一点也不文雅,哪有自比黄鼠狼的。”

    “我说的是电视剧里的台词,跟你说话这费劲,根本领略不了其中精髓。”

    “精髓不就是黄鼠狼么”范伯蹇边嘟囔边按照徐尚的指示一箱一箱的倒腾。

    范伯蹇一边像个大狗一样不停的吐舌头,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排骨,“尚尚姐这个够味,太好吃了。”

    “好吃吧,要不怎么说:是金子搁哪都发光,是葵花长哪都向阳,我这能耐!!”徐尚自吹完,还不忘提醒道:“这个辣,你们没吃过辣椒的话,容易胃疼,你少吃点吧。”

    “没事,不是有尚尚姐么。”

    “有我也白扯,胃疼了我是不管。”

    “徐医生这肉和骨头都用你的辣油煮行不,真是太好吃了。”

    “好吃也不行。肥肉都切好了么?把大锅倒出来,先熬油然后把剩下的肉油炸一部分,能放两天。要不然这么热的天,明天肉都臭了”

    范增的晚饭除了藕粉,徐尚还给了一点小米熬得米汤。几人虽都好奇徐尚怎么弄来的,并没有看到她用锅熬煮,但也没追根究底。

    吃了饭,看到几人忙活一天,累的不行。徐尚也没好意思让他们继续帮忙烧火煮水,放弃了洗头的打算,只简单刷了牙。

    这一夜大家都休息的不错,体力恢复不少。

    范伯蹇天一亮就爬起来去看望范增,“四哥感觉怎么样?”

    “强了不少,伏枫帮四哥问问,这东西啥时候能拿掉?太不舒服了。”

    “四哥别着急,尚尚姐说得里面没有血块就能拿掉了。”

    “小的再去问问徐医生?”王小宝抬脚就想走。

    “放肆!”

    王小宝立马转身跪在地上,“小的,小的”

    “王小宝也是替四哥担心,尚尚姐这会子还没起床,等下再去问吧。”

    “伏枫非常信任尚尚姐啊!”

    范伯蹇听到这话,脸咻的一下就红了,“四哥你这么说弟弟当然更担心你的身体,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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