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惊叹
尚尚姐饿了想吃荷包蛋,赵伯伯要不要也来点。”
“不用,不用,已经安排饭食了,徐医生莫不再等一会儿。”
“不用了,我吃了饭得去照看刘宗元。”徐尚也不管几人,自己只顾自吃起来。
赵从见状,“那刘壮士伤的很重,还有的救么?”
徐尚点点头,“不试一下哪知道他是不是命大,还请赵伯伯同意廖大夫协助我治疗。”
赵从点点头,“那你们先吃饭,有啥需要尽管说。”
范伯蹇送走赵从,“尚尚姐你决定了。”
“情况我已经跟你们说了,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那尚尚姐还要白费”范伯蹇瞄到范增没在说下去。
范增看眼范伯蹇,“尚尚姐,宗元兄与吾的感情不能言表,此次他以性命相救,范增无力回护他,但请尚尚姐竭力诊治,范增发誓以后为尚尚姐做牛做马以至报答。”
“行了,我知道了,情况也说了。就看刘宗元命大不大了。”边说边分给范伯蹇一半方便面,“给你一半尝尝。”
范伯蹇端着碗忙道谢,“尚尚姐这个太好吃了。”
“那炸面饼煮出来跟这个差不多,就是调味料可能比这个差点。范增你吃饱了,这会儿忙大家不怎么能顾上你,要是明天赵从那边安排人来照看,那你也只能饿着了。”
“范增晓得了,宗元兄那边”
“我尽力而为吧,你别太期待了。”说完放下碗,“我去忙了,你们自顾自吧。”
“戚师父!”
“小的明白。”戚师父跟着徐尚出了门。
因天还不是太冷,蓄电池的电还是满的,所以照明和处理血液这块解决了。
廖大夫惊叹宛如白昼的光亮,所以对徐尚那些命令式的要求都遵从了。
徐尚在手术前提了要求,不能忍受流血这样惨烈画面的都出去,而且出去不能再进来,屋内已经消过毒了,不能出现细菌感染,要不然都是白费劲。
赵枫第一个答应,但也是第一个跑出去的。
徐尚利落的下刀手法和操作让廖大夫叹为观止,已经忘了要默记手术步骤的想法。
打完这场硬仗已经凌晨了,徐尚处理完手术工具,把东西整理到车里近乎虚脱。“我得休息一下,你们自己安排人照顾吧,跟以前照顾范增一样。”说完就扭头去了范增的屋子。
负责照看范增的张石正打盹,“徐医生你来看主子了,他还是没动静。”
“我要睡觉。”
“徐医生这于理不合啊!!!”
“那你把把颖儿、华筝叫过来跟我一起睡。”安排完她就爬上炕。
徐尚并没睡多踏实,隔一会就被喊起来换药
徐尚睡眼惺忪的吃着早饭,“等下把受伤的人聚拢一下,我看看情况。”
“尚尚姐你可别管那些下人了,都是赵从带的家将。”
“那咱们带的人呢?”
“马庄主的保镖三伤一死,咱们雇佣的人死了两个,伤了六个,徐医生庄子上的人伤了两个还有小主子带那家人中伤了一个。”
“他们伤的重不?有发烧啥的没。”
“徐医生放心伤的不重,都已经处置过了。”
“赵枫他们捡到那个背受伤的呢?”
“还有这事,那不是强盗么,怎么还给救治。”王小宝接了话。
“你别管了。”
“尚尚姐那廖大夫一直在刘大哥那屋守着,不知道会不会来给四哥诊治。”
徐尚撇撇嘴,“他挺厉害的,居然能通过银针就能导出腹腔里的血。太想跟他交流一下了,不过我啥也听不懂,完全鸭子听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听不懂古人说什么。范增现在开始就看你的演技了,还有你会不会像周星驰那样控制脉搏,等那廖大夫给你诊脉的时候让脉搏跳动快一点或者慢一点?”
“尚尚姐,控制脉搏弟弟可不会,周星驰那么厉害,他是怎么控制脉搏的?”
“那谁知道,都是电影演的。那还得想个办法,得过了廖大夫那一关,他医术不错,这个可真难办反正就是被识破你也不要醒过来,就装植物人谁也没办法。”
吃过饭,出了屋门就见有人来请。
在堂中来回踱步赵从看到范伯蹇和徐尚进屋忙站定,他的七儿子忙迎了上来,又吩咐奴才上茶。
“请徐医生过来是想问问范贤侄的伤怎么样了。”
“范增身体受创严重,大脑缺氧,胃部有再次被撕裂的迹象,现在的条件是不能再给他做一次手术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药控制住病情,再做进一步的治疗。范增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赵从听了范伯蹇的翻译,很多的专业术语虽让他无所适从但还是能抓住重点,“怎么不能再手术了,昨天不是给那个姓刘的门客做了?”
“就因为给刘宗元做了手术,所以药都用完了,不能再给人做了。”
赵从听闻惋惜不已:“那怎么不留着药呢,给更重要的人用。”
徐尚知道他们人分三六九等,昨天看范伯蹇的态度就知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古人,心里合计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但面上还是保持和颜悦色,“当时比较危及,没想那么多。”
事已至此,赵从也别无他法,“六公子,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范伯蹇忙拉着赵从让他坐好,“这事吾第一次经历,还请赵大学士给出出主意,让大家脱离险境才行。”范伯蹇一脸的恭敬。
赵从踌躇了一下,然后说道:“按照计划咱们就算昨晚没到,今天也将会抵达清远城,遭此变故,耽搁了时间,还让范老弟受了重伤,这会子只能等待救援了。”
“赵大学士,昨天不是已经来了一队衙役”
“你们谈,我去看看刘宗元。”徐尚告辞。
送走徐尚,“赵大人昨天不是安排随身的车马跟那队衙役先行离开了,吾等事没办妥再打扰各郡县府衙”
赵从忙起身,躬身施了一礼,“小人惶恐,请六皇子责罚。”
“赵大人你怎么了?”范伯蹇又去拉他。
“小人擅自决定向那清远城的郡守救救,因为那郡守冯敦日乃是小人旧识,所以未曾禀报就善做主张派人前往恳求其来救援。”
“赵大人犯险求救,跟吾兄弟应该没关系。”
“可是冯敦日已经知道六皇子跟老朽一起,已在前来拜见的路上。”
“那就见见,这事想必州衙官府早已知晓。吾只是不想他们知道吾和四哥回朝的具体日期,省的给吾等告黑状。”
“六皇子多虑了,官家已有口谕,嘱咐老朽一定要照顾好你。”
“什么时候的事?”
“六皇子到马庄主那儿的第三天。”
范伯蹇听闻也没再说什么,“赵大人的意思接下来要怎么办?”
“老朽想要尽快启程先到清远城再说,昨天攻击的人虽说流民居多,但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要不然不会损失惨重。而且这一路行来,渺无人烟之地都没遇上抢匪,这离清远城这么近了却有人打劫,可见是有人仓促谋划。吾怕在这里呆的久了,危险就越大。”
“尚尚姐的意思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得等四哥醒过来才能判断他的受伤情况,刘都尉现在也得静养,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俩人一折腾就得把命弄没了。”
赵从直盯着范伯蹇,“范贤侄真的受伤那么重么?廖大夫昨天给范贤侄诊过脉了,他的意思范贤侄虽说脉息虚弱,但脏器并未受损。”
“这个小侄也不晓得,尚尚姐的医术赵伯伯也是知道的,比之廖大夫如何想必赵大人也心中有数。”
赵从摸着胡子暗中揣度了下然后对范伯蹇说道:“六皇子,咱们还是得尽快启程,眼见年关将至,小人想着六皇子和范将军乃是奉皇上的命令出来办事,不管怎样也得尽快回朝复命才是咱们就带着范贤侄上路不行么?”
“尚尚姐说四哥现在处于生死未卜阶段,带他上路,本来能治好的病也得被折腾死。”
赵从忍不住说道:“徐医生说范贤侄病得很重,但别的大夫都没看过,怎么能就听徐医生一家之言呢?范贤侄即使现在不出发,到时候皇上因此治罪,也是难逃一死。”
范伯蹇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表示皇上那边自己回去说和,不需要赵大人担心。至于四哥的病情自己完全相信徐尚说的。
赵从见范伯蹇怒了,忙道歉,表示自己并不是质疑徐医生的医术,只是因为着急,一时失了言。但根本问题还是得确定走还是不走,啥时候走?
范伯蹇见赵从给了面子,立刻表示自己知道赵大人的一片好心,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回朝复命是头等大事,不能再耽搁了,便将计划好的想法跟赵从说了,‘就是让范增在这个地方养伤,自己先跟赵大学士一起回朝,请皇上的示下。这边要是范增醒过来能走的话,就立刻出发,尚尚姐要是不同意四哥出行的话,就呆在这里等他的消息。’
赵从沉吟半天,别无他法,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