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蔡申的回忆
张起想象中的大闹一场并未出现,整场风雷大典尽管出了些小插曲,但却很准时的在入夜前结束了。
随着燕雨台上点满篝火,各方修士也纷纷离场。
张起则悄然间跟上玄灵三人,往皇城方向而去。
……
皇城主街道上,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随处可见江湖艺人卖艺,好不热闹。
其实这一日不仅是雨国修士的风雷大典,同样也是雨国的“阳节”。
传说是雨国阳气最盛的一日,因为数千年以来这一日都没有下过雨,因此称这一日为“阳节”。
问天峰三人行走在街市上,杨元好奇着四处打量,玄灵虽然也在望着欢闹环境,但神情总是古井无波。
而蔡申则一脸阴沉地走在玄灵身边,不解问道:
“师妹,你认识那个风家的人?”
玄灵盯着一枚纸风车看着,冷冷说道:
“不认识。”
闻言,蔡申也不再客气,直言不讳说道:
“那人明明马上就要成婚了,竟然还如此放浪形骸,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师妹你还是少与他接触为好。
“这样吧,咱们在城里过一夜,明日便回宗门去吧。”
然而玄灵扭头望着他说道:
“难道你以为掌座让我们来此,就只为观礼?”
蔡申一愣,随即便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吧!”
随后他冲着杨元喊道:
“师弟,你陪你师姐逛吧,我去其它地方逛逛。”
杨元却呆愣住,不解问道:
“你要我陪师姐?
杨元觉得这是他认识蔡申以后,听过最不可思议的话。
蔡申则说道:“你别管。”
“哦。”
随后蔡申转身走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很快便出了城,一路往东而行,显然是要回燕雨台。
然而刚出城不久,他就察觉有一道身影在跟着他。
不过他却没有打草惊蛇,等到远离皇城后他才猛地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那人所在位置。
砰!
然而隐蔽在草丛中的那人迅速反应过来,猛地朝另一边窜了出去。
“哼!想跑!”
蔡申不知来人是谁,可如今他心情本来就不太好,对方却恰好撞到了枪口上。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后,蔡申却仍未追上那人,因为每次总是差一点就要追上时,对方的速度就会突然加快。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施展了某种秘术,应当不能持久或是多次使用。
可重复了次数多了,他终于察觉不妙。
“退!”
然而为时已晚。
砰!
蔡申只感前方传来一阵大地震颤,随即面前有一道黑影撞向了他。
他下意识抬手格挡,可不料对方力量之大宛如妖兽,立即将他撞飞出去,连连砸断十多棵树木才止住脚步。
他忙不迭祭出上品法器宝剑,然对方已经再次袭来,竟然徒手捏住了他的宝剑,一脚上踢在他小臂处,强劲的力量使他宝剑立即脱手。
他另一只手欲要结印操控宝剑,可对手却已经掐住他的手腕,随即一个膝撞砸在他下巴,力量之大,使他一时间根本站不稳脚,于是他整个人便被压倒在地。
黑衣人随即便压着在他身上,双拳疯狂轰击在他脸上,不一会他便头晕目眩,几乎要失去意识。
只不过就在这时那人终于开口了,却是语气极其严厉的责问。
“玄灵到底怎么了!?”
轰!
蔡申脑海如有洪钟敲响,神智瞬间恢复了清醒。
回想方才对方的出招,和熟悉的被碾压感让他立即回想起那个人。
“师……不,张起!你是张起!你还活着!?”
蔡申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却又似掺杂着一丝丝喜悦。
“说!你们当年都经历了什么,为何玄灵会变成这样!”
蔡申的情绪忽而变得有些低迷,说道:
“我也不知……”
“从你们离开大周开始说起!”
这一下蔡申终于知道身前之人就是张起了,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了下去。
“当初我们很顺利便离开了大周境内,抵达北天域后很快便打探到了升仙大会的事情。
“本想着赶去困冥城等候大会开始,不过就在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群火河宗内门弟子,当时他们正在招收外门弟子。
“他们得知我们要参加升仙大会后,便对我们十分热情,还邀请我们同行。
“最后我们就跟着他们回到了火云山脉外,原本是打算等他们一同去困冥城的。
“可被路过的青印掌座发现,他对我们一番打量后,说师妹是什么灵胎道体,便直接将她收作了弟子。
“我沾了师妹的光,最后也成了问天峰的弟子。
“只不过入门没多久,师妹就慢慢变了,自从突破筑基后就彻底成了这样……”
张起没听到任何想听的,于是继续问道:
“是青印真人所为?”
蔡申却摇摇头:
“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当的师兄!?”
蔡申被吼得愣住好一会,随后才道: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青印掌座所为,但他对师妹确实很好,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我猜,有可能是那什么灵胎道体导致的……”
可张起却冷笑一声,若他没看到顾小雯,或许这个说法他还相信,但现在他绝对不会相信。
“你第一次发现师妹变了是什么时候,前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蔡申努力回忆着,片刻后突然说道:
“当时师妹是在问天峰天灵台上接受青印真人灌顶的,不少峰内长老都在。
“还有青印掌座的道侣白莲真人也来了,在那不久后,师妹就彻底成了如今的模样。
“不知……这算不算特殊……”
张起立即皱眉,问道:
“既是道侣,难不成青印真人和白莲真人不住在一起吗?”
蔡申摇头道:
“并没有,白莲道人一般都在炼药阁内,很少来问天峰。
“听一些师兄说,通常都是青印掌座去找的她,还说青印掌座是妻管严,很害怕白莲真人。”
张起这些年也打听过不少青印真人的事迹,当然知晓他们两人不住一起。
不过玄灵突破筑基的这个节点,白莲真人出现却有些可疑。
因为顾小雯的缘故,张起猜到会让人“变冷漠”的原因来自炼药堂和炼药阁,那么与白莲真人必然有直接关系。
青印真人为何会认同这件事,或者说本来就是他主导的?
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这近乎剥夺了一切情绪的手段,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操控?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