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最终幕·电车
呜——
熟悉的鸣笛声，还有时不时一阵的摇晃。
电车，身为意识流描写中最经典的场景代表。
车窗外所经过的地方皆是北苏所穿越过的世界，有云雾缭绕的仙境，有平静的城市，也有陷入圣杯污染的某处后院里。
坐在位置上北苏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一样，在车厢摇晃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其实也说不上是人，应该是人形的玩偶。
而这节只有两位【乘客】分别坐在不同的座位上。
穿着来禅高中的制服的【精灵】北苏·五河。
以及长发束成三股绑在一起成麻花辫的【剑仙】北酥。
这里不知道又是哪个走马灯···
北苏看向窗外的情景，窗外的景象映在车窗的玻璃上，此情此景，北苏想起来在某位少女跨越终焉、前往月球时，将自己的意识投射上去，亲身体验了《毕业旅行》一样。
“失败了。”
“嗯？”
玩偶的声音吸引了北苏的注意力，打量了一下这个玩偶，突然笑了一声，问道“就是你啊？”
这个东西，就是刚刚从幻胧身体里找出来的【修正】的源头——故事意志力。
这名字听起来抽象，但也是女神号所在的组织里定义的一种概念，也就是所谓的故事产生自我意识，为了保证不会被【同人】的影响而进行相关的修改。
换句话说：这个从《星穹铁道》【正统故事】延伸出来的【同人宇宙】，自以为自己是还是【正统】的【同人】自然要将北苏这类的穿越者驱逐。——该解释由号女神小姐提供。
北苏不由得靠在座椅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道“所以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玩偶再度发出声音“这一次，只是我大意了。”
是的，【终焉的一击】以及【天地一剑】，这个拥有着能够将【故事】进行【根本性】修改的存在，故事意志力完全无法做到轻松【修改】。
以至于根本无力【修改】北酥的【天地一剑】，这才被北酥擒住带到了这里。
“如果，下一次，你还能存在，那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玩偶道。
很明显，根本谈不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都是【同人】。
在北苏无语的眼神中，随着窗外一道朝阳的晨曦一闪而过，晃过北苏的眼前，在北苏一瞬的闭眼后，那个玩偶消失在了原地。
“应该直接砍成两半才对。”本来还隔着两个长座位的北酥在下一秒就出现在北苏的身边，面对这意志力的顽固模样。
【剑仙】表示，还是简单干脆更好些。
北苏挠挠头道“也是啊。头一回碰见这么犟的。”
他抓着扶手慢慢起身，转头看向【精灵】北苏·五河，随后转身走向前方的车厢，那里是驾驶室的方向。
当、当、当····
车厢微微摇晃，窗外的景色从宇宙变成了海底，经过海底的古代遗迹。
嗯？
北苏停在了驾驶车厢的门前，透着玻璃可以看见里头站着一个穿着司机制服的人。
他打开了门，道“我还以为这个地方是我的专属走马灯呢。你哪位？列车长？”
那人转过身，道“差不多。你好啊，荣誉员工。”
银灰色头发，眼睛的颜色很像祖母绿宝石一样，皮肤偏白，像是精灵一样的男性。
荣誉员工，这个名号只有一个地方来称呼北苏——女神号所在的组织，那么眼前这个也是某位【员工】？
那人道“我叫阿栗，是你负责人的上司。”
“号的上司？”这倒是出乎北苏的预料。
阿栗转回身继续驾驶电车，视线放在周围一幕幕的景色，道“我也是刚刚复职，听说组织里出了一名完成十个以上世界任务的传奇穿越者，有点想来看看。”
上司····
女神号曾经说过，他们这类业务员属于高维存在，但上司属于比她们自己还要高一个维度的存在。
“就因为这个来找我？”
“哈哈，我也挺意外，等定位到你这里的时候，我就成了你的司机了。”
阿栗像是初见新奇事物的孩子一样把玩着电车的操作系统，然后道“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有动力能够持续数百年时光的，虽然这几百年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喝水的时间而已。”
“这很重要吗？”
“当然，我也是一个观察者，而你，已经是我们重点关注对象。”
“呵呵哒。”
短暂的交谈后，阿栗摘下了帽子，捋了捋头发，道“我对你的评价，大概是良好。好好努力。”
“那你帮我解决一下刚刚的那东西呗。”北苏意指刚刚的世界意志力。
阿栗道“不急，我是看乐子，有事情得和你负责人说。”
“······”
阿栗看着北苏的像是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摊开手，耸了耸肩，笑道“那就这样，下次见。”
又是一道朝阳的晨曦一闪而过，跟刚刚的玩偶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女神组织的上头啊，都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咔”
手枪上膛的声音，北苏回过头，看到了【精灵】站在自己身后，一只眼睛已经变为时钟的模样，而黑漆漆的枪口指向北苏的脑袋。
“回去吧。”【精灵】道。
“砰！”
——
“砰！”
“啊——！”
一声枪响，三月七的尖叫。
满身是血的北苏受到子弹的冲击朝后方倒去，扑通一声不知死活。
而开枪的人，与北苏一模一样的面容，身后还有一个被损毁大半的时钟，静静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自己。
星愣愣看着倒在地上的北苏，此刻大脑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发生了什么？
让指针咔咔往回调转回到一分钟前。
“北苏！北苏！你醒醒啊！”
星宝跪在北苏的身边，无论怎么呼唤，北苏依旧没有反应，这让星宝已经是着急的快没有神了，想抱起北苏，但看到北苏这副模样也不敢大幅度触碰北苏。
这一下是真的要掉眼泪了。
景元扶着丹恒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看见满身是血的北苏，顿时道“要赶紧带出去。”
瓦尔特这时道“小三月，你先用六相冰封住北苏的伤口，我来想办法。”
“哦，哦！北苏，你要撑住啊！”
小三月跪在北苏的另一边，双手放在北苏满是血的手臂上，但此刻已经看不出到底哪里是出血口。
突然间，一双运动靴出现在小三月的眼前。
“欸？”
小三月抬起头，看见了眼神划过学生长裤，再到学生制服，最后到了跟北苏一模一样的脸庞上。
这个【北苏】的出现是突然的，就连景元、丹恒和瓦尔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星宝也看到了这个【北苏】，就在眼神对视的瞬间。
“咔。”
机械的声音传来。
【zafkiel】
“dalet-4之弹。”
时针指向“4”，从刻度上钻出一道【影子】，进到了【北苏】手中的短枪里，接着，抬枪对准北苏的脑袋。
“砰！”
震耳的火药爆炸声让小三月和星宝打了个激灵，接着，在她们二人的眼前，【子弹】穿进北苏的脑袋里，北苏朝后方直挺挺地倒下。
铮！
丹恒的枪已经架在了【北苏】的脖子上，怒道“你！”
【北苏】叹了口气，明显对于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识趣地举手，然后整个人快速下沉到了地上的影子里，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星颤抖的手缓缓伸向北苏，此刻的她眼前的世界只有北苏，她很害怕，害怕接受这个最残忍的【事实】。
直到——她发现了不对劲。
血，没有了。
刚刚还成了一个血人的北苏，此刻身上除了灰尘，就一点伤口都没有，接着，一声咳嗽从他的喉头发出。
睁开眼，一群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北苏差点选择再闭眼算了。
“呃，早上好？”
话刚说出口，星已经扑了过去，紧紧把北苏搂进怀里，无视北苏是否能够呼吸这档子事情，紧紧抱着，哑声道“吓死我了·····”
小三月也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胸脯道“我的妈呀，这回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咱这小心脏撑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