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门
孟氏便是周允泽的妾室孟月儿。
沈意欢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当侯夫人说到孟氏有孕时她捕捉到周允泽意外的表情。
但此时纠结这些已是无益。
今日侯府可以说孟月儿有孕,明日也可说孟月儿小产。
真真假假,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她忽而一笑,貌似惊喜一般。
“母亲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
沈意欢这态度弄的屋里人看不懂了。
你一个正妻刚刚嫁过来小妾就有孕了,生下来那可是长子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何至于连说话都带着一股莫名奇怪的高兴,莫不是气傻了?
“孟氏有孕那是好事啊,世子应提前告诉我子嗣乃是重中之重,我也好先行做好准备更不会误会世子了,您说呢?”
“”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一个女人要是有了善妒的名声,在这里可是大事。
她这些话说出来,先是洗清了自己没有拈酸吃醋又说明了她并未因圣上赐婚恃宠而骄!
“不过妹妹刚刚说我配不上世子,嫂嫂确实伤心,你道个歉这事儿便过去了”
侯夫人柳氏蹙了蹙眉到底是没说出什么,一是不想让二房看笑话。
二是比较着急怎样让孟氏赶紧怀上子嗣。
“亦雪,给她道歉!”
周亦雪支支吾吾的,看看自己爹娘又看看自己哥哥摆明了不想道歉。
可沈意欢哪里能如她的愿。
要不是为了解锁剧情,她才不在这侯府忍气吞声。
周允泽大婚去妾室那里,柳氏扯上子嗣她没办法。
周亦雪对长嫂出言不讳却是在座都看到的。
……
周亦雪咬了咬牙:“亦雪错了,嫂嫂见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下次可要记住了说话需得动脑子!”
众人:“…………”
她骂周亦雪没脑子,都听出来了。
周亦雪气的脸都红了, 这个仇她记下了。
周允泽最疼自己妹妹,道歉已是极致。
看着周亦雪被侮辱压不住火:“放肆在长辈和夫君面前出言不逊是为大不敬,毫无礼数,既然将军府管教不好你那便由我侯府来调教你!”
“来人,带世子妃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沈意欢清醒于一夕之间,心一次次跌入低谷。
周允泽在侯府上下所有人面前侮辱贬低她,日后她在侯府便是任人拿捏。
此时,管家匆匆跑进来:“宫里来人了”
宫里?
众人神色一紧,陆续走出来。
传达旨意的公公拿着明黄色的圣旨,跟着一众小宫女太监。
后面貌似还有两箱东西。
沈意欢淡淡看了眼,随同众人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大将军驻守边关几十载,功勋卓越、忠勇无匹,今沈家父子皆在沙场,朕特此为将门嫡女沈意欢添妆黄金万两以解将士后顾之忧!”
“沈姑娘,还不接旨?”公公看着愣神的沈意欢,笑了笑。
沈意欢这才双手抬起,接下圣旨。
鼻子酸涩:“臣女接旨”
她心情如同过山车。
众人摸不清圣上这是何意。
沈万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是落入敌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皇家更是多疑,大数人都认为沈家日后定是不堪重用了。
可如今
宫里的人来去匆匆,留下两箱黄金。
这下别说罚沈意欢跪祠堂了,人是带着黄金全须全尾回去的。
“送去了?”大殿上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问。
刚刚宣旨的公公应了声是。
“下去吧”
皇上落下一棋,看着对面身穿黑色锦袍、面如冠玉的矜贵男子道:“朕老了,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
先是给人赐婚,又是给人添妆
既然喜欢,为何拱手让人呢?
真是费解!
男子眸色黯然,俊逸的面容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苦笑。
回去的路上容玉眼睛红红的,沈意欢纳闷莫不是刚才被吓着了。
到了自己院子,她边走边对容玉柔声说:“别害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砰!”
“”
沈意欢愣住,看着用力跪在地上又又又掉眼泪的容玉额头划过三道黑线。
这膝盖不是自己的吗?
啧听着就疼。
“小姐,是容玉给您添麻烦了。呜呜呜嗝~要不然您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都是自己害的小姐被怪罪。
“可是世子真的很过分,正妻还未生子怎可让妾室生下嫡长子!太欺负人了呜呜~”
沈意欢眉眼柔和了些,忽然弯起唇角。
“小笨蛋,你真以为那孟月儿肚子里有东西?”
容玉红着眼睛茫然抬头,又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敢说话。
沈意欢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
“行了,不论那孟氏有没有怀子嗣,你家小姐我都好着呢
她说完抬眸看向天空上的白云。
绝美的侧脸带着淡淡的忧愁
此前,容玉整日跟着小姐有数不尽的欢乐可自从老将军出事后小姐像变了一个人。
沈意欢眸光落在远处,无比清醒。
侯府是唯一能够解锁剧情的地点。
那这侯府她便要待下去。
自打圣上来侯府赏赐,侯府便知圣上是带着敲打之意的。
近两日请安算是相安无事。
直到沈意欢回门这日,她早早的准备好了东西。
要见到阿娘她开心的唇角忍不住往上扬。
“婉玉,世子现在何处?”
“回小姐,世子在幽香苑用膳已经遣人叫了好几次了。”
又是幽香苑
“再派人去请”
“是”
一来一往,时间悄然流逝。
沈意欢看着被赶出来的小厮,唇抿着…心里压不住的火气。
幽香苑。
孟月儿穿着纱衣,嗔道:“世子妃真是过分,就不能让世子好好吃个饭吗?一遍遍的来催月儿真是心疼世子!”
周允泽把手里的汤勺一扔,脸色也沉了几分。
孟月儿心里一紧身高:“世子,是不是月儿说错了什么”
周允泽把人搂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乖,是沈氏不知好歹!月儿没说错什么,不要怕!”
“总归是月儿偕越了”
“孟氏既知偕越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不知所谓还是故意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