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去了
沧澜没有阻拦,因为她知道拓跋夜哲刚刚给寒烟吃的一定是压制她体内的诛心术的丹药。
毕竟,若是拓跋夜哲心存歹念想要就此杀了寒烟的话,那也不必做之前那些麻烦事了!
毕竟,寒烟死了,沧澜还有什么去北夏国的必要呢!
似乎是为了证明沧澜的推论没有错。
此时,拓跋夜哲状似很绅士的说道:“这是巫山剂,能够在一年之内压制诛心术,但是它的副作用也是巨大的,一年之内没有真正解除诛心的话,那么这女人就会成为半死不活的废人。”
听拓跋夜哲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完这句话,沧澜心中暗自考夺。
她知道那所谓的“半死不活”指的是什么。
沧澜转念一想,他说他不知道那味药引是什么,现在这一枚药剂的药效已经开始倒计时,从天桥山庄出发到达北夏国皇宫至少需要一个月,来回便是两个月,也就是说沧澜只有短短四个月来寻这一味消解诛心术的药引。
而现在,沧澜根本不知道这味药引长什么样,就连它会存在在北夏国皇宫的哪个角落,她甚至都没有听拓跋夜哲说过哪怕是一个字!
事不宜迟,沧澜转身会房,留了一张字条便跟着拓跋夜哲去北夏国找解药了。
当初,东方傲天是为了她的安全才让寒烟夫妇照顾沧澜的,眼下却要突然离开,沧澜觉得自己有必要留下信心告诉他。
字条是留给东方傲天的,自己本来是打算在天桥山庄等他,事情已过,她坚信傲天一定会过来的,可是眼前已经容不得沧澜坐以待毙,若是继续在原地等,那就是白白的消耗寒烟仅有的生命值。
跟着拓拔夜哲的这一路,沧澜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丝毫不打算开口跟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有丝毫的交流。
拓跋夜哲见此,很无奈的笑笑:“沧澜,你就真的打算这一个月一句话都不说么?”
沧澜仍旧闭着眼睛,夕阳下,她长而卷的纤细的睫毛就那么静静的将影子投在眼睑处,她一动不动,呼吸均匀,仿佛真的是睡着了一般。
看着沧澜如此,拓跋夜哲依旧嘴角擒笑,若要换做其他人,别说不理自己了,即便是不留意的稍微看他一眼,估计都没什么还结果,可是现在呢,面对眼前这个小女子的爱搭不理,他只能是无奈而已,谁让这是他爱的人呢!
即便,她现在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一想到沧澜此时此刻深爱着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自己唯一视作对手的男人,拓跋夜哲顿时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用力的程度可想而知。
即便沧澜闭着眼睛,但是她对外界任何事情的微弱变化都是那么的敏感,所以拓跋夜哲刚刚浑身散发出来的怪意,沧澜自然是感觉到了的。
“拓跋皇觉得我应该说什么。”沧澜闭着眼睛,红唇轻启。
一听沉默了一路的沧澜突然出声回应自己,拓跋夜哲瞬间收敛了先前心中的怒意。
瞬间还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沧澜,回头到了我北夏国,你一定会被那里的景色深深吸引的,那里地域广阔,每个人都生活的自由,空气里处处弥漫着神圣的味道。”
此时,沧澜已经睁开双眼,拓跋夜哲边说边做出一脸陶醉的表情,看的她心里真是一阵恶心。
她家的东方傲天就绝对不会这样,即便是做了这副表情,那也肯定是迷住万千少女的。
“没有傲天的地方,去哪儿我都不会觉得有美景。”沧澜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似乎诉说的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若不是为了寒烟,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去北夏国?”
说完,沧澜嘴角微微轻扯。
见沧澜如此,拓跋夜哲呆愣了片刻,跟着情绪便上升到暴怒的边缘:“话可不要说得太满,那东方傲天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爱他,他又不能给你一个身为女人做母亲的机会!”
听拓跋夜哲这么说,沧澜不以为意,只是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地摸摸自己逐渐凸出的腹部。
心想,谁说傲天给不了她做母亲的机会?
一个小生命此时不是正在她的体内孕育着,一天天长大成形么!
想到这,沧澜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幸福的笑容。
跟着,沧澜又继续闭目养神,说着穿越到古代也有那么久了,马车也是经常坐的,今天却是意外的有那么点晕车,可能也是因为肚子里的小东西的存在吧!
见沧澜又安静的靠在马车墙上,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说话,拓跋夜哲心中有怒气发布出来,二话不说掀起帘子就从马车上跳下去。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刚到北夏国境内的时候,沧澜有感觉到自己身体严重的水土不服,刚吃进去的东西,不消二十分钟立马吐出来,再加上肚子里的小宝宝,更加让沧澜感到不适。
从北夏国边境到其都城整整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吃进去的食物全部都没有经过她的消化系统就立马吐出去了,沧澜也是被折磨的够呛,幸亏现在稍微适应了一下,她才能没那么多顾忌的吃点养胃的流食,想必经过这一个月的折腾,也是苦了她的孩子了。
一直跟沧澜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拓跋夜哲见身边这个看似瘦弱不看的女人一天天因为营养不良,逐渐消瘦的双颊,心里突突的揪着疼。
“到了!”经过五天的调养,沧澜现在的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只见马车已经问问的停在了宫门外,沧澜便悠悠的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正在宫门外值班的侍卫,见状,于是便黑着脸上前。
“皇宫重地,岂是尔等身份低贱的人能够随意逗留的,走走走。”说完,那侍卫还作势要上前推搡。
沧澜很是随意的侧身避过,笑看着马车,淡淡道:“拓跋皇的宫人就是这么的待客之道么?”
错愕于在自己眼里是如此不懂规矩的野蛮妇人,竟是能够那么轻而易举的避过自己的动作,而且还用那种语气说了一句他不甚听得懂的话,侍卫皱眉:“野蛮妇人,休得无礼。”
野蛮妇人?
一听这四个字,沧澜笑了,看都不看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某些词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遍。”
她不爱跟别人计较,但是总是有人触犯到她的底线,沧澜也是很无奈的。
就在冷心话音刚落,拓跋夜哲咻地从马车上下来,猛地朝那侍卫拂了一袖。
而后者便如断了线的风筝眨眼间朝宫墙上砸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还没有看清楚出手的人到底是谁就这么被扇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