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伤她者死
郝适躺在地上，已无再战之力，当他听到狂剑之名，方才反应过来，刚刚挡他剑气的那把剑，正是痴雪剑，而眼前这个人，正是痴雪剑主人，狂剑华狂歌。
郝适有些震惊。狂剑之名，几乎华山派的每一名弟子都不陌生。当年他为了一个女人，叛出整个华山派，更是被华山派执法堂列入追杀名单。不过，华山派执法堂多年来，未曾找到过华狂歌的踪迹。
华狂歌忍着剧痛，先行后退几步，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怎么，认出我了？”
“你——你真是华狂歌？”杜之明震惊之余，猛地回头，看向远处的柳南。而柳南则是一副淡然表情，似乎在告诉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伤她者，死！我说的！”
华狂歌冰冷而又霸气的话，震慑得杜之明有些心生畏惧，仿佛他的背后没有剑伤一般。但若是此时有人走到他的背后，定会被他的背后吓得呆住——他的背后，已是鲜红一片。
杜之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郝适，不由得握紧手中之剑，盯着华狂歌道：“好你个华狂歌，你还敢出现，难道你不知道，你早就上了我们执法堂的追杀名单吗？”
“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你们找到过我吗？”华狂歌淡淡地说道。
“我伤了你的女人，你打伤了郝师弟，也算是扯平了。不如我们就此别过，下次见面，再决高下。”杜之明试探地问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华狂歌的名号后，心中有了些畏惧，明知华狂歌已经重伤，但他却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华狂歌听完，冷笑一声，道：“我的话，已经说了两遍了。”
华狂歌说完，脚尖一点，已至杜之明面前，下一刻，痴雪剑的剑气已经向他疯狂斩去。
杜之明虽心生畏惧，但依旧保持警惕。华狂歌动身的瞬间，他也身形一动，挥剑向华狂歌刺去。
二人的剑在飘雪中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时不时二人周围还发出内力对撞的爆鸣声。
杜之明的优势在于他并未受伤，只是一开始被华狂歌占了一点先机。而华狂歌虽然受了外伤，内功真气不足，但他已经可以以清风诀中的剑术技巧施展清雪诀中的剑招，可谓又快又狠。相比之下，杜之明的每一次出剑都显得很拙劣，时间一长，十几回合后，他便落入下风。
僵持之余，他先瞥了一眼地上的郝适，心中便凉了一截。此时的郝适口吐鲜血，满地打滚，轻则筋脉受损，重则活不多久，显然已经不能再助他一臂之力。
随即杜之明又寻个机会看向柳南，但柳南依旧持剑而立，似无关之人一般，冷眼看着他和华狂歌交手。
杜之明心中既郁闷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当下他被华狂歌缠着脱不开身，哪里有机会和柳南理论？
杜之明虽然陷入劣势，但他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华狂歌背后的伤十分严重，于是他边打边退，同时急道：“华狂歌，你的外伤可是不轻！如若再不医治，只怕风雪一吹，会伤及肺腑。我有个主意，你我暂且停手，等你伤口包扎过后，再一较高下，你意下如何？”
华狂歌根本不停手，反而剑招愈发迅猛：“我背后若有要保护的人，我自然不会让我的后背受伤。但我要保护的人已经受伤，那我的后背也就不再重要。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苍龙问雪！”
华狂歌剑锋往杜之明头上一削，吓得他一边低头一边出剑，剑锋对撞，震得杜之明右臂发麻。
华狂歌再往他腰间一砍，他便只好慌忙反手握剑格挡，方才避免被华狂歌腰斩。此刻，杜之明完全乱了阵脚。
华狂歌再出三剑，如同清风十四剑一般，三剑便是八九剑。
杜之明左右格挡，一个不慎，便被痴雪剑的剑气划伤肩头，疼的他哇哇大叫。
华狂歌见状，猛出一剑，刺向杜之明心口。杜之明见状便要以剑格挡。然而华狂歌却突然侧身上前，左手猛地挡在杜之明剑锋前，一把将杜之明的剑身握在手中。
一瞬间，华狂歌的左手鲜血直流，但同时，痴雪剑也刺进杜之明的身体。不过因为华狂歌左手剧痛的缘故，这一剑似乎偏了少许，没有刺中杜之明的心口，而是刺进他的左肋，这次让他苟延残喘。
杜之明见状，顾不得疼的满头大汗，心中大怒，也不管身体上的伤口，当即右手翻转，令自己的剑在手中翻转。
他的剑正被华狂歌握在手中，若是剑锋翻转，恐怕华狂歌左手的五根手指都会在顷刻间被削断。
然而华狂歌身经百战，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就在杜之明旋转手中剑的一瞬间，华狂歌运起清雪诀，左手真气迸发，顿时杜之明的剑碎了一半，而他手中旋转的，已是一把断剑。
“这怎么可能，他居然，居然可以震断我的剑！”
杜之明心中大骇，但他又有些不服，于是他也左手握住痴雪剑，掌间内力迸发。然而痴雪剑却毫发无伤。
华狂歌见状，却不嘲笑他，依旧面无表情，右臂运功，瞬间将杜之明震退。
杜之明捂着左肋的伤口，半跪在地上，用断剑撑着，才勉强没有倒地。当他心中惊恐万分，因为他看到，华狂歌正提着沾着他的血的痴雪剑，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华狂歌，有话，有话好好说。今日之事，是我兄弟二人鲁莽，还请你高抬贵手！”杜之明声音有些颤抖。
华狂歌闻言，这才想起，一旁还躺着一个郝适。
“伤她者，死！”
华狂歌淡淡蹦出四个字，接着随手一挥，一道剑气向郝适斩去。顿时，原本在原地打滚的郝适便一动不动，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一地。
北风一吹，雪中的血腥味更重了一些。
“华狂歌，你——，你居然敢杀了郝师弟！”杜之明瞪大双眼，顾不得身上剧痛，吃惊的看着他。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