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证据
龙辉因为产品的质量问题，两次拜访了覃老板的厂子。
第一次算是空手而归。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第二次可是满载而归了。他心里面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回到武装部招待所，他便给林若打了个电话。
简单地向林若说了一下他从覃老板厂子里打听到的一些情况。
林若让他把情况搞清楚了就回公司，她还把灵县政法委梁书记的电话告诉了龙辉。
她对龙辉说，需不需要报警，由龙辉自己决定。
龙辉告诉林若，如果老李偷卖过原材料，鸿发公司的物料部门应该有很大责任。
龙辉又说，以废料充好料来生产，毕竟维持不了多久，重要的是鸿发公司的物料部门是不是有人在配合老李。
林若说这个我也猜到了，会马上安排人员查一下物料部发往灵县的原材料有什么异常情况。
最后，林若说，要龙辉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龙辉把刚才林若告诉他的梁书记的电话号码用笔记了下来。
梁书记是分管政法工作的书记，覃老板和老李如果真的偷卖了鸿发公司的材料，告诉梁书记就等于报警了。
龙辉心想，还是要谨慎考虑才行。于是他决定先不告诉梁书记，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吧。
在灵县要想证实老李和覃老板是否偷卖过鸿发公司的原材料，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他们俩个把材料都卖给谁了，只要找到买家，一切都好办了。
一般像这种生产家具用的原料，只有家俱厂才会要的，其他行业是用不上的。
所以龙辉决定去灵县周边看一看。
他先找到一家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等菜上齐了，他问服务员，在灵县境内有多少个家具厂。
服务员是从外地来打工的，一问三不知。她让龙辉问老板。
于是龙辉把饭店老板叫了过来。
老板是本地人，对灵县很熟悉，他告诉龙辉，灵县境内只有三家家具厂，其中有两家是替大公司加工的。
只有一家是自产自销，龙辉向饭店老板要了这家自产自销的加工厂的地址。
三家之中自然有一家是覃老板的厂了。
龙辉基本上可以确定，覃老板和老李卖材料自然会卖给一家自产自销的家具厂。所以龙辉才决定去那家自产自销的家具厂探探虚实。
从饭店出来，龙辉便开上车按着饭店老板提供的地址一路上问了几次路终于找到要找的家具厂。
这个家具厂不大，只有几十号人上班，龙辉开着进口的小车，家具厂的老板以为是来了个有钱的客户，很是热情。
龙辉同家具厂老板聊了一阵，便说道，自己手上有一批材料，想卖掉。
家具厂老板问价钱如何，龙辉说了一个比市场价略低的价钱。
老板说贵了，并且说他买的材料比市场价要低一半。
龙辉已经明白了，这个老板买的材料一定来路不明，多半就是老李和覃老板买给他的脏货。
龙辉觉得，事实已经基本上清楚，于是便对家具厂老板说，要回去再想想，因为你开的价钱太低了。
家具厂老板也不强求，只是说，好的。
回招待所的路上龙辉觉得覃老板和老李偷卖鸿发的原材料，这个自产自销的家具厂一定留有凭证，只要把这些凭据弄到手，就可以坐实覃老板和老李所犯的罪了。
要弄到这些证据，只有到这个家具厂去偷了。
龙辉本来想把这件事告诉林若，转而又想，如果让林若知道自己去偷证据，一定会担心自己，极力反对的。
不如先把证据弄到手，再告诉她吧。
说做就做，到了晚上十点来钟，龙辉也不开车，在街上打了个摩托车，直奔目的地而去，到距离目的地几百米远的地方就下了车。
由于时间还早，家具厂办公室里还亮着灯，没有机会下手。
龙辉找了个偏僻，还可以观察办公室情况的地方坐了下来，就这样坐了二个多小时，办公室的灯灭了，过了一小阵，大门口开出来一台摩托车，向大门的左侧开走了。
龙辉心想，办公室里现在应该没人了，可以动手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这个厂子本来地处偏僻，又正值夜深人静的时候，龙辉很容易地进入办公室，经过一翻寻找，总算是找到了覃老板和老李卖材料给这个家具厂的单据。
一切很顺利，龙辉兴冲冲地往武装部招待所方向走着，由于太晚，这个地方也不是闹市，路上也打不到任何车，连摩的也没有了。龙辉只有走路了。
到凌晨三点多钟，距离龙辉住的招待所也不远了，龙辉心想，终于快到了。
龙辉正庆幸着快到了的时候，一辆闪烁着警灯的二轮摩托车突然间停在自己的身边。
警车上有两位巡逻警察，坐在后座的警察问龙辉，这么晚了，还在街上干嘛？
龙辉一时也是答不出话来，总不能说自己去办公室偷犯罪证据吧，即使说出来警察叔叔也不信啊！
看到龙辉吞吞吐吐的样子，再看龙辉满脸汗珠，身上又是脏兮兮的。两位警察立马下车掏出手铐，铐住了龙辉的双手。
原来龙辉刚才偷爬进办公室的时候，把全身都弄脏了，自己也没有留意。
这下子好了，真是百口莫辩，龙辉只有任由两位警察把他带到派出所。
由于近来灵县发生了多起入室抢劫的案件，而且发生的时间都是凌晨两三点钟。所以灵县警方加大了这个时间点的巡逻力度。
龙辉就这样傻傻地撞到了警方的枪口上。
一到派出所，两位警察也不着急先审问龙辉，只是把龙辉反手铐在一张长长的凳子上。
龙飞上次打架是关在派出所的小黑屋里，小黑屋里虽然脏臭，但身体活动自如。
这次倒好，直接给铐在凳子上，两位警察便去吃宵夜了，暂时也没审问他。
龙辉就这样被铐在凳子上差不多两个来小时，有点受不了，身体都麻木了，尿意也越来越浓了。便大喊大叫，说要撒尿。
这时另外一个警察从办公室走出来，对龙辉喝道，再叫扇你两巴掌，干了坏事，还想着要好享受，要不要给你开个宾馆让你躺着啊，
龙辉争辩道，我没干坏事啊！
警察又斥责道，没干坏事你怎么被抓进来了！
龙辉真的说不清楚了，于是只有放低声音说道，我干坏事也得让我撒尿啊！
警察见龙辉也没叫了，便带他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还是把龙辉铐在凳子上，只是没有反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