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大结局 死人
粟斯在沙发上仰躺下来,虽然什么都还没做,但身上已经有了一股子疲意。
夏季就是这么不好受,现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气温就已经高的吓人,她都不敢想象待会到了正午家里会热成什么样子。
唉
长叹一口气后,粟斯把脸埋在抱枕里,试图靠着这个比她半个身子还大的枕头吸取力量。
在脑海里开始自己和自己碎碎念起来。
不想出去“工作”啊。
可是昨天和前天都没有收入啊。
但前天商荣给了她一沓钱呢,都够她躺平一个月了。
想到这里粟斯又开始烦起来了,她在沙发上浅打了一个滚,趴在枕头上开始深思。
她不知道商荣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单纯地看上了自己的“家产”。
对于这个粟斯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她可是在a市拥有一栋房子诶,而且还有这么一大笔存款。
是人看了不都得心动。
可粟斯想要的不是这种物质的男人。
而是那种真心实意爱她的,愿意给她当老婆的男人!
商荣仅仅是和她认识了这么几天就说喜欢她,用猪脑袋来想想都知道有问题,更何况自己还这么聪明。
可到这里粟斯又有点想不明白了,商荣如果不喜欢她,干嘛要做这么多呢。
尽管粟斯不是很信商荣说把自己全部身家给出去的这种鬼话,但她也可以肯定商荣现在绝对是没有什么钱的。
前天告白那么郑重地给了自己2678块。
说实话,粟斯当时还真有点被感动到了,她的耳尖微微开始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抱着枕头在沙发上又滚了几下。
毕竟这不是2000,而是2678啊。
滚完了,粟斯将整个头重新埋进枕头里,像一只鸵鸟一样不去注意这个家里另一个人发出来的动静。
她不得不承认,和商荣在一起的这几天过得确实是十分快乐。
饭有人做,衣服有人洗,房间也不需要她来打扫。
每天只需要坐着等人投喂就行了。
她梦想中的老婆就是这样的。
她在外面作为顶梁柱干活,等回来就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她。
但如果说要真的和商荣在一起的话,粟斯又犹豫了一下。
她把目光看向正在厨房洗碗的男人,盯着那具健壮的身体有些愣神。
可老婆不应该是有这么多的肌肉的啊,不然要是吵架了她肯定是要率先道歉的那一个。
毕竟,真动起手来,这人一根手指都能将她按倒。
啊啊啊啊好烦
粟斯控制不住地开始挠自己的头发。
但她确实是喜欢商荣的那张脸,为什么他的头不能和身体分开呢。
不然,她现在都结婚了!
粟斯重新抬起头,眼神里有了些明悟。
没错,都怪商荣!
怪他的脑袋和身体长错地方了!
商荣在厨房洗碗还讶异今天外面怎么没有直播的声音,然后就察觉到粟斯在偷瞄他的视线。
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用眼睛的余光看过去,就见粟斯已经收回了脑袋,像一只小猫一样在那打滚。
还真别说,刚洗完的头发本来就蓬松,粟斯又是细软发质。
被她这么一闹,整个脑袋都炸了起来,真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
商荣很快地把碗洗完,就开始打扫房间。
这回他吸取教训了,昨天晚上回来就重新买了一根拖把。
果然,拖完虽然还有点潮湿的木头味,但也没有上回那么大了。
粟斯侧着脸看着商荣来回拖地擦桌子,从她身边经过了一下又一下。
把屋子清理的亮堂堂的,转身也不休息一下,又跑去洗衣服。
心里念叨了一句还真勤快,就开始玩起了手机。
林郁的那几条消息已经过了时间点了,粟斯纠结一下决定还是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诗诗:小猫点头jpg
对面没有回复,粟斯用手指乱戳着屏幕,却见被屏蔽的业主群里一直在刷新着收到。
好奇促使着粟斯不由地点进去。
平常这里面也就一些物业的关心问话,像什么下雨注意地滑之类的,大家基本上也都当没看见,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在回复啊。
然而把消息拉到最上面的一条后,看到内容粟斯却被惊起了浑身冷汗。
老城b区物业王申奥:于昨日晚上11时42分,我区靠近东北门的那条巷子的下水井里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初步判断死者为醉酒后不小心摔进去导致,望广大住户出门多加小心!!!
王春梅:死的是岁华吧,真是可惜啊。
王春梅:平时看她也不怎么喝酒啊,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事。
梅永国:那也不一定,那个人不是还没抓到吗。
于吉:老梅你搞得还挺吓人。
梅永国:人是自己跳进去的你觉得可能吗。
老城b区物业王申奥:逝者已逝,在警方调查出来之前请不要多加猜疑。
梅永国:我怎么就瞎猜了?
花晓晓:收到!
王晓初:收到!
江素颜:收到!
杨溢:收到!
尽管物业并没有多说,但大家对于人是不是“意外”死亡都心知肚明。
毕竟喝醉酒了自己把下水井盖打开再跳进去属实是有点荒谬,更何况还是一位女性。
粟斯看着那一串收到只是把手机默默地熄灭了。
李岁华她前两天才见过,就是那天楼底下穿灰绿色纺织衣物的大妈。
平时见到她们也会打个招呼,偶尔对方也给过她一些瓜果。
没想到,人居然就这么走了。
但自己当下心里的庆幸居然大过了惋惜。
粟斯不禁汗颜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
昨天晚上她回来恰好就是11点那会,要不是有林郁送她回来,她还真有点不敢想象现在躺在太平间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被这么一弄她今天也彻底没了出去的心思了,整个人病怏怏地瘫倒在沙发上。
外头的日光透过窗子洒在老旧的地板上。
由于经历的年岁实在太久,粟斯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细细碎碎的划痕以及一些再也抹不掉的陈年污垢,就像她的人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