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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 章 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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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河一听,看着小小担忧的眼神,又踱步回来,安抚了一下小小,便跟着肖敬业出去了。

    肖敬业一边走,一边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原来容记茶行查到了他们商行的白茶是来自梦言的茶园。

    陶老爹禁不住容记开出的巨大诱惑,不断终止了给肖敬业供茶,今日更是找上门,非要将梦言一并带走,听说那边给梦言也开出了可观的工钱。

    三河听了肖敬业的叙述,并没有太大的意外,生意场上这种截胡他早就见识过,容记看到了白茶的市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茶源,他一点也不奇怪,毕竟生意场上利字当前。

    看着三河沉默的一言不发,肖敬业心里更没底了,原本他去找三河的路上,想了三河听到消息后会着急的怒不可遏,没想到他沉静的如一潭死水。

    刚来到户禄泰茶行门口,就看到小店门口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满满的人群。

    肖敬业着急的拉着三河拨开人群。

    只见陶老爹,正费力的用手拽着梦言的胳膊,梦言一只纤细的胳膊则死死的拉住店门楣,巴掌大的小脸坚毅的瞪着陶老爹。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这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要不是听了你的怂恿,我何苦赔的家底不剩,如今好不容易遇到金主,你竟然还端起来了。”陶老爹一边愤愤的说着,还不忘一边跟围观的路人卖惨:“大家帮我这半老头子评评理,这忤逆父母的子女该如何处罚&34;

    大家看着陶老爹那生泪憨厚的老脸,在瞧瞧梦言那倔强的小脸,纷纷都开始指责梦言不孝。

    梦言一听着急了冲着人群大声辩解:“我没有不孝,是我爹不守诚信,你们又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凭什么就对我评头论足。”

    众人看着这个女孩不仅没有一丝悔改之意,竟然还言之凿凿的批判他们,一时之间大家都气愤不已,对梦言的出言也更加的不堪。

    这时人群之中一位年纪尚老,穿着打扮十分得体的男子适时站了出来,站到陶老爹跟前,十分慈爱的劝说着梦言。

    “小姑不仅有骨气,还十分有原则,老夫十分赞赏姑娘,老夫也相信,我家小姐也定会喜欢姑娘的,只要姑娘肯去我们茶行,我家小姐定不会亏待姑娘。”

    容家大小姐?果然是容记,肖敬业心里即气愤,又无奈,容记的势力本来一般,如今有了正德的庇护,那就不一样了,正德不是小茶行敢撼动的,正在肖敬业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侧头看向三河,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谁知三河一听容家大小姐三个字,身子气的就禁不住哆嗦不已,肖敬业看着三河的模样,以为他也被吓住了,一时之间到不知是否该上去替梦言出头了。

    毕竟如今陶老爹过来找梦言也算他们父女两个人的私事,插手不插手都可以,可是一想到好不容易雇的员工就这样明晃晃的被撬了墙根,实属不甘。

    三河明白此时还不宜冲动,但是对方如今如此嚣张,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

    想着,三河便挤上前,上前微笑着捏住陶老爹的手腕。

    “本来父母管教子女,我们不该插手,可是梦言姑娘如今已经在这里工作,即便管教我想也理应在梦言姑娘工作之后,在进行管教才合适,毕竟这工作时间,在这里闹腾,对于我兄弟的茶行实属干扰。”

    三河微笑着心平气和的说着,手腕的力量却禁不住加大。

    陶老爹当初三河搭救他们的时候,可是亲眼目睹三河的身手,尤其当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他吓得急忙松开了手腕。

    陶老爹见到肖敬业和三河,心里也有几分愧疚,毕竟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们让自己的茶园有了起色,若不是他们,他怎么可能搭上容记,让自己这茶可以一两值千金,更何况容记可是许诺他五年内的白茶全部都包了,更是许诺只要他闺女去那里工作,一个月可以在额外给他五十两银子。

    正是丰厚的诱惑让他刻不容缓的赶了上来,没想到自己这闺女是个犟驴,不仅听不见自己的意见,还非要在这小店赚那一月几两银子,还干愿给人家当丫头伺候那老太太,真是把他给气急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陶老爹尴尬的松开手臂,一边不安的冲着肖敬业和三河赔笑,一边不知所措的望着刚才站出来规劝的男子。

    男子见状立马有礼的上前问道:“你可是这小店的老板?”

    三河从容的迎上男子的目光,顿了一下:“不,老板是我的兄弟,只是这位姑娘算是我重要的人,我看出梦言姑娘似乎对于陶老爹的提议并无兴趣,那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原来如此,那如此说来兄台并非生意人,我劝兄台还是不要插手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们容记看上的人,是他们的荣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34;男子还未说完,就被三河打uo断。

    ”刚才听说你是容记的人,不知你们如此明晃晃的撬人,容记掌柜可知道?”

    “掌柜事宜太忙,我们大小姐&34;

    &34;据我所知,容家大小姐早已嫁人,容记如今都是容老爷在主持,容老爷一生傲骨,从不屑强人所难,不知今日这事,可是容老爷亲自授意的?”

    男子一听三河竟然搬出自家老爷来说事,刚才十足的底气似乎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三河所说一点不假,这容老爷本是书生,后来读书未能博取公明,这才下海经商,这文人傲骨与生俱来,即便经商已有妥妥,可依旧不能尽失,所以这容记在他手里不温不火。

    这橇墙角本就是他不屑的,更别说这所橇之人还是不情不愿,这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这本来撬墙角的事情,他就是受大小姐指示,老爷并不知情,如果事情真的闹大,闹到容老爷那里,恐怕他在容记茶行也不好待了。

    想到这里,男子眼中十分的焦虑,十分后悔刚才说的言语,这万一被有心人使了坏,传到老爷的耳朵里

    男子稍作迟疑后,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既不经商,如何清楚容老爷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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