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护栏
抱着这种，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暴露的心态。
范小言也是等到了，刘护工端着个盘子，将今早的药片和一纸杯里的矿泉水送来后，他才好奇地等待着胖护士的到来。
果真，吃完药没多久后，她就拿着一个表单走到了房间里。
胖护士二话没说，先将一个写有“-346”的贴纸贴在自己胸口处后，才说道：“这里只看标识，不看名字。”
“这个，代表你是八十分朝上的人，346是你的病房号，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什么吗？”
范小言旋即就将三个条款说了一遍，并强调了下：“如有违反，以后不得自由出入病房活动。”
胖护士立马纠正道：“是，不得出病房自由活动。”
“好了，跟我到外面结合吧。”
说完，胖护士就打开了病房门走了出去，当然她不止叫范小言一人，还有好几个病房待精神病患。
尤其看到之前那个，自言自语说“为什么夺走自己眼睛”的344号神经病后，心中难免诧异，暗暗嘀咕道：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可以自由出入病房。”
“我还以为这家伙都疯成这样了，只能关在病房等死了。”
范小言细细看了一眼，发现这货胸前的贴纸，是“344”并没有“”号标识后，才更加肯定，“这家伙，绝对也就三十道题的水平！”
这丝毫不亚于，用小学试卷考试，大多数都能考得100分的水平时，这货估摸着也就31的水平，刚好比路边的狗强一点点。
344号精神病患者也注意到了有人看他，寻着目光望了过来。
范小言也在这时，才发现这家伙的造型真叫那个独特，留着一头长发，并用左手捂着左眼，就好似害怕别人会看到他的左眼一样！
两人隔着众人精神病患对视着。
只听胖护士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好。”
“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到齐了，接下来就跟我去食堂吃早点吧，注意跟紧点，不要掉队，更不要擅自跑到其他楼层。”
说着，众人也就下了楼。
从住院部，向着食堂走去。
期间，
胖护士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确定有人有病患掉队，既然都是精神病患了，谁不能有点小性格了。
有人走着走着，虽然没有掉队，但是就开始发癫：
“嘻嘻，真好玩，真好玩。
要是可以把你脑袋当作拨浪鼓就更棒了！”
“妈，你在哪里我害怕啊，我好害怕这么多人会欺负我……”
“……”
在这帮偶尔会发病的精神病患中，范小言和344号病患，显得多么像个正常人。
就在范小言好奇344号病房这么正常，为什么只答对“三十道”题时，这货也开始发病了！
只见这货走在队伍的中间位置，缓缓放下左手挡住的左眼，目光望向刚刚走出来的住院部大楼，顿时浑身发抖的说道：
“地狱十八层！我又看到了地狱十八层！”
“这里压根不止五层，还有十三层隐藏在上面……”
也就在此时，344号病患像失了魂似的，惊恐地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使得范小言不得不感叹：“果真，看起来最正常的，发起病来，才是最严重的！”
原本还想去拉一下，带着344号病患跟上队伍的他，突然想起胖护士说的三个条款，索性就看了一眼，没有在理会什么。
不过他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住院部确实只有五层……
……
之后众人来到了食堂，344号病患也被胖护士赶来。
早餐也就一个包子、一杯豆浆。
喝完以后，除了“”的范小言可以自由出入食堂外，其他的精神病患都只能在胖护士的陪同下，进行自由活动。
为了不突出自己，他也只好陪着这帮病患！
先是晨跑、晨跑之后是无聊的集体武术练习。
当然，也不要指望精神病能有什么配合精神，说不想动就直接不想动，说不配合就不配合，谁鸟你似的。
待所有集体活动结束后，大多数精神病患就去晒太阳犯病去了。
唯有范小言认真地观察四周的围墙，分析着如何逃出去，以及什么时候逃出去最好。
待精神病院逛了一圈之后，范小言差不多找几处可以逃走的地方，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先观察几天再说。
于是就跑到花台下方，找到了之前那个白纱蒙眼的老头，准备观嚓观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待在那里？
是植物人吗？
还是雕像？
刚靠近没多远，那只啄玻璃的麻雀就迅速锁定了范小言，“嗖”地一下，径直飞了过来找自己报仇。
范小言见这么先是一惊，因为没有反应过来的缘故，被一连啄了好几下脑袋，惹得他不悦地说道：“，死鸟，还挺记仇！”
连忙用双臂挥挡了几下后，发现这死麻雀还在啄自己。
搞得他也是大声怒道：“死鸟，你在啄我一下，我就弄死你！”
这话似乎没有作用，倒是吸引了附近精神病们的注意，一个个盯着范小言，像是找到什么乐趣一样。
知道自己声势太大，赶忙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胖护士没在。
索性气呼呼地说道：
“死鸟，你再烦我一下，我就弄死那个老头！”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麻雀终于止住了势头，又飞回来老头身边，坐在肩膀上不再有任何动作。
范小言看到这幕，不禁有些意外：
“这傻鸟，真能听懂人话？”
“可……这是一只麻雀啊？！”
鹦鹉学舌可以理解，因为鹦鹉本身就智力很强。
麻雀能听懂人话，这就令人挺意外了！
范小言就站在远处，盯着这个白纱蒙眼的老头看了一会儿，最终确定对方可能是植物人后，索性就没了兴趣，继续在精神病内闲逛。
却不料，在他走后，老头对着肩膀上的麻雀问道：“他真就是我要找的人吗？”
麻雀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了两声后，就止住了动作了。
白纱蒙眼的老头，目光也望向了范小言所在的方位，久久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