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要表白
晨曦中，雾气弥漫，寒意悄然而至。
纪藤安身着深蓝色衬衫搭配黑色西服，双腿交叠坐在车上，尤其是衣袖上那枚蓝黑色的袖扣，使他看上去英俊又随意。
温逾白打趣他：“你这太夸张了，大冷天的穿个西装，整得跟谁没有似的！”
纪藤安斜眼打量他，好像在说，那你拿出来看看！
“行吧，我是没你那么好福气，不问我要东西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还指望她们给我买？”
纪藤安得意地挑了挑眉，继而又听温逾白说：“你不是要去找莫启霖嘛，刚得到消息他已经回来了！”
纪藤安听后，立马让司机调转方向。
温逾白瞪圆了双眼，惊诧地说道：“啊？你不会现在就要去吧？念雅马上就要下飞机了！”
纪藤安：“停车！”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温逾白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脸上浮起一抹欣慰的笑意，难得这家伙有听劝的一天。
没想到纪藤安朝他抬了抬下巴，对他说：“你，下车！”
温逾白气得差点弹射起来，看吧！太阳永远不会打西边出来！
“那念雅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纪藤安还推了他一把：“平时哄女人的本事都被狗吃了？赶紧下去，别耽误我时间！”
温逾白非常无语的摇摇头，还想说什么，只听车门“砰”一声被他拉上了！
“我去！”
他啐了一声，还好在市区也容易打车，暗骂几句后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往机场去了！
莫启霖因为去外地参加学术会，离开沪城半个月，刚回来就急匆匆被叫回医院。
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他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好久不见，莫医生！”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懒懒的男声，他回头，眉心轻轻一闪。
他怎么来了？
纪藤安一脸淡定的坐在莫启霖对面的椅子上，他黑沉沉的眸子暗藏汹涌。
莫启霖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说：“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向蔓，不仅仅是她的老师也是心理医生！”
男人的逼问并没有令他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纪先生，您应该很清楚，我作为一名医生，有责任尊重病人的隐私！”
闻言，纪藤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打算跟他继续争论这个话题。
“向蔓对我来很重要，所以，请你告诉我，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莫启霖手上的动作一顿：“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纪藤安盯着莫启霖的眼睛问：“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这一瞬，莫启霖恍然大悟，原来对面的这个男人，才是她的解药。
他沉默片刻，然后喃喃说道：“在那漫长的几个小时里，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治疗期间，她从不肯透露只言片语！她把自己关进了一间屋子，不肯走出来，也没人能进去。”
纪藤安的心脏突地一跳，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
“后来呢？”
“直到有一天，我在画板上画了一株藤蔓，那一刻，我清晰的看到，从她眼里渗出来的光亮和希望，经过了解，我知道她有一个很要好的邻居哥哥，叫纪藤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玩耍，上学，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个哥哥不见了！”
莫启霖镜片后眼睛眸色一沉：“慢慢的我发现，那个哥哥就是整个治疗过程的突破口，我只要一提及与他相关的，她就会慢慢放松下来，然后走出房间和我交流。”
他又顿了顿：“我想那个邻居哥哥是她心里最后的执念，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纪藤安心脏处的刺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在里头翻搅，疼得他喘不过气。
这个傻姑娘！
他时常在想，如果当时他不去首都，永远留在她身边，那她就永远是那个天真善良，活泼开朗的小公主……
莫启霖不知道纪藤安的真实名字，他只知道对面这个男人姓纪，向蔓的那个邻居哥哥也姓纪，再从他关心向蔓的程度，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一个纪藤安，一个向蔓，他们两个这辈子注定要缠绕在一起。
“向蔓的病情相对于其他患者要稳定许多，虽然不能痊愈，但是也和常人无异！”
纪藤安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要燃烧起来，神色间满是急切：“如此说来，只要避免刺激她，不让她回忆起那些事情，就不会对生命构成威胁，是这样的吧？”
莫启霖点头：“没错！”
他又问：“那需要注意些什么？”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在幽闭的环境里不能出现白色的裙子，还有异性对她有过分的肢体接触，这些都会令她情绪激动！”
纪藤安抿唇不语，看来他猜得不错！密闭环境，白裙子，亲密接触……
自从纪藤安陪向蔓从医院回来后，罗群就如人间蒸发一般跟着消失了。
向蔓又重归了往昔的生活，闲暇之余，她常常返回文昌里。
她与纪藤安之间，始终维系着那份若即若离的暧昧，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似有若无，无人敢去捅破。
宿舍里，徐嘉嘉和萧红两人正在讨论圣诞节的安排。
徐嘉嘉自是不用多说，和男朋友一起过，萧红最近也有了约会的对象，两人讨论的越发起劲和露骨。
“嘉嘉，你和你男朋友…你们那个了吗？”
徐嘉嘉蓦地羞红了脸：“哎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个话题太羞耻了！”
萧红挺起不明显的胸脯：“我说的有错吗？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是一套老旧思想，快说说嘛，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
徐嘉嘉连忙推开她，捂着脸说：“没有，我们最多就是拥抱和亲吻！”
“啊？”萧红一脸的失望，她又看了眼正躺在床铺里的向蔓，摇摇头说：“蔓蔓就更不用问了！”
徐嘉嘉赶紧转移话题：“蔓蔓，圣诞节你打算怎么过？”
向蔓虽看似一心沉醉于书本，实则耳听八方，将她们俩的对话尽收耳底。
她喃喃道：“应该会和藤安哥一起过吧？”
萧红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不会还是邻居哥哥和妹妹的关系吧？蔓蔓，你真是白白长了那么张人神共愤的小脸蛋儿！”
她倍感困惑，和蔓蔓这样美丽魅惑的女人，终日共处一室，难道会毫无半点非分之想？世间真有这般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徐嘉嘉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把话说开，说不定他对你也有意思呢？”
向蔓合上了书：主动出击？她怎么没想到！
拥抱，亲吻？
这些日子，他们会像普通情侣那般拥抱，可是她知道，那种拥抱是纯粹兄妹间的。
回忆起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她和藤安哥似乎真的快要亲吻上了。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他们两人。
所以，不试试怎么知道！
向蔓做了个决定，她要在平安夜那天向纪藤安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