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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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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藤安回来那天,向家空无一人,本想让温逾白去村口打听,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李云,跳楼了!

    送去医院时,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电话里头的人,让他去认领尸体。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霎那间感觉自己掉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心中没有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

    罗德看着眼前的纪藤安,心中原本那种抵触的情绪正一点一点地减少。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对方进屋里说话。

    “进去说吧!”罗德轻轻地说了一句,向前一步去打开店门。

    店面的后方有个后院,罗德搭了一个简易的茶室,平时用来谈生意的。

    罗德在泡茶的同时也在问他:“跟蔓蔓见过面了?”

    纪藤安“嗯”了一声。

    罗德叹气道:“这孩子命苦,我也会老,会死!所以我更希望蔓蔓以后,能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他盯着纪藤安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纪藤安不惧他的视线,并且坚定的回答他:“您只能相信我!”

    罗德欣慰的点点头,捡起了刚才的话头:“你说你回去过?”

    “嗯,三年前!只不过我回去的时候,向家一个人也没有。”只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三年前……”罗德嘴里呢喃着,像是在回忆:“我把蔓蔓接走后的第二年,她的奶奶因为确诊了直肠癌,在家里的厨房上吊死了。当时联系不上向延斌,而向延书也在坐牢,因为家里没有大人,还是我去给她办的后事!老太太下葬后,胡玉才回来把向林两兄妹带回了娘家,向家也就空了!”

    纪藤安听到张怡贵的死讯,没有过多的情绪,他对那个人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此刻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向蔓的事情,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那后来呢?蔓蔓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罗德闻言,不禁仰头望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蔓蔓高一的时候差点被学校的老师”他停顿下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欲言又止。

    尽管纪藤安早已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料,并为此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当他真真切切地听到这些话时,内心还是不由得一紧。

    他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满脸惊愕与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

    “高一的时候,蔓蔓说她想住校,我同意了,但是周末必须回家住!那天是周五,我和她舅妈因为要去送货,所以没能去接她。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回去后才发现,孩子不在家,我们就急了,马上打电话给老师,老师说宿舍没人。”

    只见罗德的指尖用力抠着茶壶,说话间脸上全是痛恨。

    “谁能想到,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竟然会是出自于这样一个本该以身作则、作为他人楷模和榜样的教师之手!

    纪藤安的眸色迅速浮上冷冰,嗓音中全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侵犯蔓蔓的……是学校的老师?”

    罗德点头:“就在我准备报警的时候,蔓蔓被人送了回来!”

    纪藤安立马问道:“是谁送她回来的?”

    “学校新来的实习老师,也是多亏了他,那个畜生才没对蔓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蔓蔓回来后,整个人六神无主,像丢了魂儿一样,问她什么也不肯说,不吃不喝,就是呆呆傻傻的躲在角落。”

    突然,纪藤安像触电般猛地站起来,他背过身,与此同时,眼角似乎有一滴泪滑落。

    只见他抬起手臂,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击倒在地。

    没有人知道,纪藤安此时的内心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痛苦,以至于让这个一向坚强沉稳的男人如此失态。

    罗德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因为他当年何尝不是如他一般痛苦。

    纪藤安已经无法再听下去,罗德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后来呢?伤害蔓蔓的人被绳之以法了吗?”

    一提到这个,罗德更是生气。

    他忍不住拍了拍桌子:“警方说证据不足,不予立案!蔓蔓因为受了惊吓,有些神智不清,学校怕声誉受损,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有证人证词,这件事只能作罢!”

    此时,纪藤安已经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回想起一些细枝末节:“送蔓蔓回来的那位老师呢?为什么不去作证?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个老师说,可以确定伤害蔓蔓的人就是学校里的老师,当他赶到时那人已经从窗户跳了下去,因为很黑,所以长什么样他也不清楚!发生这样的事,蔓蔓根本无法正常去学校上课,渐渐的,我发现她时常一惊一乍的,情绪特别激动,不让人碰她,也不跟人说话,我去问了医生,说孩子可能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巧的是那个实习老师特别擅长心理疏导,听说大学专业学的是精神医学,所以我恳请他来家里,名义上是家教,实则是给蔓蔓治病!在治疗过程中,蔓蔓终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纪藤安突然激动起来问:“是谁!”

    “谭星海!”

    纪藤安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他要把蔓蔓承受的痛苦通通还给他!

    “那个实习老师,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他想,能在短时间把蔓蔓的病恢复成如今这种状态,如果在更充足的条件上,是否能让她痊愈?

    罗德摇头:“我只知道他叫莫启霖,是沪城人!”

    闻言,纪藤安感到震惊又疑惑!

    莫启霖这个人对于纪藤安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不仅是母亲的主治医生,更与他有着一定程度的交集。

    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原来他曾经来过永州,并且还为蔓蔓看过病。

    这让纪藤安心生困惑,既然他认识向蔓,那么当天,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知自己呢?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使得纪藤安对莫启霖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不解和疑虑。

    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说有其他难以言喻的原因,促使他选择保持沉默?

    或许蔓蔓经历的事情,只有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种种猜测交织在一起,让纪藤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有回沪城找他,才能揭开这个谜团背后真正的答案……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沪城也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自从上次在校门外遇见罗群之后,向蔓就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好像被这个人给缠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向蔓走到哪里,似乎都能看到罗群。

    食堂、图书馆、甚至连上课路上也不例外……这让向蔓感到十分困扰和无奈。

    罗群皮肤和身材都管理得很好,四十多岁仍然风韵犹存。

    连萧红和徐嘉嘉都在感叹,基因的重要性。

    可向蔓却不以为意,她痛恨自己这张脸,同样也痛恨着,只管生不管养的母亲。

    向蔓没有再去漫鹿餐厅做兼职,原因是纪藤安把她“开除”了。

    所以她就去舞蹈培训机构,做兼职老师。

    这天向蔓刚下课,去更衣室换完衣服出来后,在推拉门外看见了来回踱步的罗群。

    向蔓瞬间拉下了脸,但是顾及到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皱了皱眉,迫切的离开了。

    见状,罗群跟上去,距离控制在离向蔓三米远的身后。

    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人们匆匆忙忙,熙攘的街道是如此的陌生,和拥挤。

    这一刻,向蔓觉得自己很孤独,也很可悲。

    她咬了咬唇,站定脚跟大概过了两秒,转身对身后的女人说:“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罗群露出讨好的笑容:“我去学校找你,你同学说你在这里做兼职。”

    闻言,向蔓扭头就走,不想理她。

    罗群突然拉住她:“蔓蔓,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向蔓用力甩开她的手,情绪变得激动:“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说完扭头就跑,罗群赶紧追上去,“蔓蔓,你等等妈妈!”

    这时一辆车疾驰而过,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向蔓听到刹车声,回头一看,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奔向她。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聚集,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向蔓跪在罗群身边,握着她的手,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不停地呼唤着“妈妈”,但罗群已经失去了意识。

    救护车很快赶到,向蔓跟随着担架一同上了救护车,同时,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恐惧。

    到了医院后,罗群被推入手术室。

    她拿出手机给纪藤安打电话,对方一直占线,慌忙之中又拨通了温逾白的电话。

    纪藤安离开之前,把温逾白的电话存进了她手机里,也跟她交代了,任何事都可以去找温逾白帮忙。

    温逾白接到向蔓的电话后,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看见向蔓相安无事,他双手叉腰吐了口气,后知后觉他才反应过来:“你没事,那手术室里的是谁?”

    向蔓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也没办法嘛,肇事司机不肯出钱,她身上也没钱。

    “是我妈妈,她出了车祸!”

    温逾白“哦”了一声,又说:“那肇事司机呢?”

    向蔓朝他身后指了指:“在那儿!”

    “你别担心,我现在去缴费顺便会会他!”温逾白说他,就是非常无辜且倒霉的司机。

    司机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子,个子不高不胖也不瘦,看上去很老实,此时警察正在询问他。

    温逾白挽起衣袖,俨然一副随时要干仗的模样。

    他走过去对警察说:“警察叔叔,我是伤者家属,能不能单独跟他…说两句?”

    警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去旁边等待。

    司机一看温逾白的气质和样貌就不像寻常人,说不定是哪家的有钱公子哥。

    气场随着男人的视线不自觉就蔫儿,他说:“我真是冤枉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司机可能觉得委屈,说完就哭了!

    “呜,我上有老娘下有老婆孩子,全家就指着我一个人过活,我容易吗我?我……我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怎么那么倒霉碰见个疯婆娘!”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温逾白咬了咬后槽牙,很是无语,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突然蹲下,司机往后一缩:“警察叔叔在这儿啊,不要乱来!”

    温逾白问他:“你说她是自己撞上来的?”

    说到这儿,司机又哭了:“我发誓!我当时都减速了!这倒霉婆娘自己想死还拉上个垫背的,怎么那么缺德!”

    闻言,温逾白的神色凝了凝。

    他说:“我给你钱,然后你跟警察说私了,后续的费用我来解决,但是你不要告诉那个姑娘!”

    司机有些狐疑地看着温逾白,心想还有这好事?

    温逾白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地址,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而自己也确实负责不起,所以还是答应下来。

    等温逾白交完费,手术也做完了。医生说罗群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脑部受到撞击,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向蔓一直守在病房外,她满心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态度恶劣,她也不会出事。

    温逾白在一旁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责怪自己。”

    “刚才谢谢你了!要不然那个司机也不会同意赔偿!”

    “不用客气。”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

    温逾白并没有将司机所说的话转达给向蔓,他深知自己不能过多地干涉她的事情。

    过度干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所以,他决定等老纪回来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温逾白还给罗群安排了一个护工,:“我送你回学校?”

    向蔓问了医生,医生说罗群除去一些皮外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情况不算很严重。

    有护工在,那她也没必要守在这儿了,于是跟温逾白一起走了。

    车上,向蔓问他:“藤安哥,他跟你联系了吗?”

    温逾白眉心闪了闪,只说他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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