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杀神杀神，真相真相
“哈哈哈哈哈哈……”
波旬迎着那细长的根栅栏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四只手臂狠狠抓住了栅栏，骤然间，他便笑不出来了——波旬感到天大的压力。
不仅是来自于手臂上的巨力，还有面前的空间乱流。
波旬其余两只手立即使用宝器，身后撑起一颗菩提树虚影，光芒大盛，波旬眼底充满疯狂之色，嘴唇龛动。
“他化自在天！”
波旬周身浮起一道道奇异的法则，众多规则形成，组建，接着一个小世界的虚影缓缓出现。
“沧溟剑解。”
秦长生抽动剑身，音爆的声音不绝于耳，短短的距离竟然出现三次音爆。
紧接着，一束束紫色剑光在波旬面前炸开，莽荒古朴的气息充斥周围，秦长生在半空中手持长剑，狠狠劈下，一股磅礴伟岸的灵气波动在剑锋处瞬间爆发。
“沧溟，神女泪。”
魔王波旬面露狰狞之色，将栅栏上的空间力量生生吞噬，慈正身上的纹路更加鲜艳。
“噗……”一口血从慈正嘴里喷出。
波旬六臂齐齐伸展，硬生生抗住了一记“神女泪”，手臂上直接出现大大小小的剑伤，黑色的杀气在波旬体内疯狂冲撞。
“唔……”波旬压制住体内的杀气反噬，伸手就要抓向秦长生的长剑。
霎时间，秦长生手中长剑突然消失，一只拳头轰在波旬的肩膀处。
“斩杀你这种神灵，就应该直接动用体术。”
“最原始的打法，才是最发泄的。”
秦长生不再废话，两只拳头入暴风雨般落在了波旬的身上，音爆声不绝于耳，隆隆作响，波旬抗住压力，艰难转身，三只手臂瞬间合一，凝聚魔气于拳面,沉腰下跨,一个勾拳径直轰在了秦长生的左臂上。
“砰！”
秦长生左臂浮现杀气形成的屏障，挡住波旬的神力，趁此间隙，一脚踏出，右手凝聚无数气机，一拳递出，轰击在波旬胸口。
“呼……”
一招祭出，带出一道更强劲的拳风，呼啸在这片结界中，破碎的沙石被卷到空中，砸在教学楼的墙面上，幸存的老师和同学们躲在废墟中瑟瑟发抖。
飞沙走石，山崩峦摧。
波旬感到好像有一方小世界的力量轰透胸口，紧接着便倒飞出去，身体贴着地面犁出深深的痕迹，直到撞在了欲界屏障上才堪堪停住。
“你是什么人……”
波旬的身体晦暗不明，神力的流转也不像刚才那么得心应手。
沉默无言。
秦长生所在的地面也发出沉闷响声,崩裂出蛛网般的裂缝,尘埃弥漫。
不作怠慢，秦长生又欺身而上，一个闪身来到波旬背后。
波旬见状，一层层防御加诸己身，立即冲向半空中的“他化自在天”。
“撼！”
秦长生口吐真言，双手变拳为掌，狠狠拍在了波旬的后背上，一瞬间，空间震荡，波旬被砸向原本秦长生的位置。
“轰！”
秦长生三次音爆的路径上已经被他埋下了空间阵法。
波旬坠入其中，身形已经慢慢变淡。
“一点也不尽兴啊……”
秦长生身体停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叹息，双手自然背后，漆黑的双眸低头看着魔王波旬，周身缠绕着一缕缕实质的杀气，白色染血的衬衫衣角在空中猎猎作响，无风自起。
如同天上降魔种，真是人间太岁神。
“你……不是这方世界的神灵……”
波旬半跪在地上，一边修复着伤势，破解着阵法，一边感受着秦长生的气息波动。
“你是……外神！”
天魔王波旬突然暴起，周身阵法随之破碎，双脚蹬地一跃而起，在地面上留下深深凹陷，冲着半空中的“他化自在天”跳去。
“嗯？”
秦长生眼皮一抬，放在背后的双手拿到身前，轻轻下压。
“嗡……”
琼宇之上，突然雷声大作，紫色雷弧疯狂跳动，连绵不散的浓稠黑云被狂风吹开，紧接着——
一张巨掌从天幕中狰然探出，俯冲而下，携着煌煌天威和死亡的的压迫感，重重压向天魔王波旬所在的“他化自在天”！
天地寂静，乾坤无声。
波旬直视着压在自己头上的巨掌，感受着如此天威，狰狞的面目突然变得祥和，六臂结出一道法印。
“四万阿僧祇，化八十亿众……”
天魔王波旬的身影凭空消失，留下风中的喃喃低语。
他化自在天小世界的虚影被巨手直接摧毁，山川河流瞬息之间消弭不见，化成破败的景象，最后小世界的虚影缓缓变淡，归于虚无。
秦长生身前的手缓缓停下，空中的巨掌也随之停滞，变成云雾缕缕飘散。
一束束阳光透过云层，打在凌乱破碎的地面上。
“虎头蛇尾。”
秦长生啐了一口。
“这是……结束了吗……”
“呜呜呜呜……”
有的同学直接掩面哭泣，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没有受到伤害的老师救助受伤的同学，场景一片压抑。
李文斌被秦长生的气机保护，保留着一丝生机。
秦长生看着眼前的场景，内心默然。
川清也在身体里看着，只不过不能说话，因为秦长生的境界太高，压制了川清的灵魂。刚才的一切，川清也都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经历了一遍。
时间退到川清苏醒之前。
祭坛上，川清消化着众人的话语。
很长一段时间后，依靠着一颗大心脏，川清大致明白了很多。
“我是从这里出去的？”
“对，这里是你的第一个家——大荒洲。”药神摸着胡子慈祥地说道。
“我也能像你们一样……对吧……”
“只要你肯努力，就可以的，其实你的天赋很高的……”
妖王扫视着川清，缓缓开口。
“戒指就是媒介……时间流速不一样……我是意识体进来的……”
“怪不得会觉得你们很亲切……”
一切的一切，川清的疑虑都打消了。
“那……和我一起出去的……那个……”川清紧皱双眉，旋即一拍手，“百世经纶！他在哪里……”
“他还在你的世界，只不过要靠你自己去寻找。”
一个带着忧郁气息的男子出现在川清的视野中，“先等一下，你的身体出了一点毛病……”
“什么毛病……”
倏然一瞬。
然后川清又看到校园的场景，就出现在了战场上。
呵……人间值得……
川清如是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