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魇时分
寂静的夜，汗水浸湿了程十鸢额头前的碎发，程十鸢不停的颤抖着。
梦中的程十鸢躲在陆祈安书房的办公桌下，耳边传来渐近的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咚咚咚~”
“咚咚咚~”
此刻的程十鸢身体不停的颤抖起来，心脏砰砰不停地跳着，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
陆祈安将椅子往后拉开一定距离，径直坐了上去，慵懒地依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右手修长的手指时轻时重，变化节奏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往程十鸢的角度看，只能看到陆祈安自然交叠的修长的双腿。
程十鸢一下子靠着桌子滑坐下去，双手环抱紧自己的膝盖，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倔强地不想让眼泪流下。
“阿鸢，地上凉，可别坐太久了。”陆祈安漫不经心的开口。
两人僵持了许久，都未有动作。
“阿鸢，你说你如果着凉了，我是把关望找来照顾你好呢，还是把江寻野找来找来照顾你好呢，还是……把许桉找来照顾好你呢？”陆祈安的语气越来越阴冷，却始终闭着眼，敲打扶手的节奏越来越快。
程十鸢避开陆祈安的腿，从另一边缓缓地爬了出来，站在了陆祈安的面前，脸上满是倔强，怨恨。
陆祈安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做出来，若是她今天不主动出来，等他耐心耗尽，也会被他粗鲁地拉起来。
到时候他真能把远在国外的江寻野和关望抓回来扔在她面前。还有许桉，他已经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不该再被她牵累。
“真乖。”陆祁安笑了笑自然地牵起程十鸢的手，走出书房，来到地下室，程十鸢默默地跟在后面。
昏暗的地下室内，一面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惩罚人的器具。
程十鸢被陆祈安按到了特制的椅子上，四肢都被固定了起来。
陆祈安站在柜子前仔细挑选着，思索着怎样的惩罚更有意思。
他拿起一把雕刻用的精致的刀具，端详着，把玩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病态的微笑。
陆祈安走到程十鸢的面前，程十鸢将头别过一边不看他。
陆祁安也不在意，只是蹲下，慢条斯理地用剪刀剪坏程十鸢身上轻薄地睡裙，然后随意地将衣服扯下扔到一旁的地上。
程十鸢内心屈辱，却也只能倔强地将脸别过一旁。
她早就习惯了陆祈安各种各样折磨人的手段，并且已经清楚地认知，自己根本就无力反抗，连在背后偷踹陆祈安一脚的机会都没有。
陆祈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程十鸢白皙的裸露的布满伤痕的肌肤上四处游走，似乎是在认真的挑选一处合适的地方。
手指来到程十鸢的大腿内侧，那里白皙光洁，没有一丝伤痕。
陆祈安眼神痴迷地盯着那处，手指温柔地轻抚着，右手拿起雕刻刀，划下了第一笔。
程十鸢痛苦的闭上眼睛，忍受着一刀又一刀划在自己腿上的疼痛，嘴唇开始变得苍白，汗水从额间流下，身体开始颤抖。
程十鸢不知道陆祈安在自己腿上划了多少刀，那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等到结束，程十鸢快被疼晕过去时，陆祈安绕到了程十鸢的身后，扭过了头，迫使她看着自己腿间他的杰作，那是一朵血凌凌的玫瑰。自己的腿间，椅子上都有不少的血。
“阿鸢，喜欢么？”陆祈安的嘴凑到程十鸢的耳边，“阿鸢喜欢的话，每次阿鸢乱跑的时候我就在阿鸢身上种一朵好不好，我的阿鸢与红玫瑰最是相配。”
程十鸢无力地晕了过去。
而睡梦中的程十鸢终于挣扎出了噩梦，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
她立马冲到房间外的厕所里，吐了起来。
第二天，程十鸢拖着昏沉的身体来到学校，眼下乌青一片，屁股一沾到椅子，就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后到的陆祈安看到程十鸢正趴着休息，从前爬轻轻翻进了座位，小心翼翼地拿出书包中的早餐，放在两人的桌子中间。
“同学们，上课时间快到了，请同学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预备铃声响起，陆祈安戳了戳程十鸢的手臂，声音放的轻缓温柔，“十鸢，上课了，起来了。”
只见程十鸢丝毫未有要清醒的样子，嘴里还在不停地呢喃着，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不安的样子。
“十鸢，十鸢，十鸢……”陆祈安晃了晃程十鸢的肩膀。
耳边的声音，与梦中的声音重叠着，“阿鸢，阿鸢，阿鸢……”梦中的陆祈安将早已绝望的程十鸢禁锢在他的怀里，疯魔地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
一小截粉笔，直直地砸在了程十鸢的课桌上，程十鸢瞬间被响声惊醒，冒了不少的汗。
讲台上地曹老师并未做过多的眼神停留，专注地上起课来。
“又做噩梦了？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么？”陆祈安从课桌中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程十鸢。
程十鸢没有接过，只是说了声“没事”，缓了下神，从书包中拿出来书了，默默挪开了两人的距离。
一下课，程十鸢就出了教室，追上了前往办公室的曹老师。
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张假条，收拾了书包就走。
等陆祈安上完厕所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程十鸢空空的桌面和桌心。
一直往外跑的程十鸢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关望发了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