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要去向心爱的姑娘提亲了
“说来话长!”李行笺拉着宋云章坐下,把齐雨痕来信,自己回信,两个人在信里吵了起来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刚开始吵架的时候还有点生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见到她的回信,我就心里有点痒痒。哎,宋兄你说这是不是恋爱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和南姜姑娘吵架时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敢和她吵。”
“说的也是哦,你太怂了!”
“那你要去京城吗?”
“去呀,我过几天就启程,去京城提亲。”
“那提前祝贺你了。”
“你和南姜姑娘呢?”
“我我配不上她!”
李行笺拍了拍宋云章的肩膀:“宋兄,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南姜姑娘可从来没有在意你这一点。”
“可是做朋友和成亲是两码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觉得南姜姑娘是个有想法的人,你担忧的点可能他毫不在乎呢!我觉得她是很在乎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卖了沙河镇的铺子,带着你们一起搬到池城来!”
这一点宋云章当然知道,辛南姜全是为了他才会这么匆匆忙忙搬家的。只是有些事,不是他能够肖想的。
众人在池城待了几天,其他人都回沙河镇了,只有李行笺赶往京城。
临行前,小草很舍不得辛南姜。她自幼失去了娘亲,她爹不成器,酗酒,经常打她,她过的很苦。程金枝买通她爹害辛南姜,就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如今的养父母对她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若是还跟在她爹身边,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磋磨呢!
辛南姜摸摸小草的头,相似的人生经历,让她很怜惜这个小女孩。
李行笺到了京城,找了间客栈住下,打算第二天去拜访齐府。
第二天,他到了齐府门口,递上了名帖,门人连忙进去通报。在等待的功夫,李行笺便看到门前来了一辆马车,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来到齐府门前。
“君商,待会见了齐大人,你得表现好一些。你也不小了,这次得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叫君商的年轻公子显然不这么想,他板着大圆脸,撅起嘴巴:“爹,我不想结这门亲事。齐雨痕都二十岁了,都嫁不出去,谁知道是不是丑的见不得人啊!别人不要的,我也不要!”
“你这孩子,她再怎么说,也是三品官之女,咱们是商户,高攀来来不及呢,就算是再丑,你也得给我娶了!”
李行笺笑道:“老伯此言差矣,令郎长的圆润可爱,为什么要委屈去娶一个丑女呢!”
张老爷上下打量李行笺:“你是什么人?”
“我是齐府旧亲,他家往我家送了名帖,想让我来娶他家齐小姐。这怎么能行呢,这齐小姐我自小是见过的呀!长的奇丑无比,脾气还巨臭,特别能败家!我虽然家里败落了,也不能娶这样的女子吧,故而我今天是来退还名帖的!”
张君商一听了这话,嘴巴撅的更高了:“爹,我不娶,要娶你娶!”
“你这个逆子,今天已经来了这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爹,你这是卖儿子!”
“你你你,逆子!”
张家父子在齐府门口大吵起来。
很快,门人回来了:“李公子,请进!”
李行笺整了整身上的狐裘长袍,朝张君商拜了拜手:“张公子,你不一起进去吗?”
“我不进去,我死也不会娶这绝世丑女的!”
李行笺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他抬腿就进了大门,便听到门人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间或几声张老爷的怒斥声传来,夹杂着张家公子的埋怨声。
齐大人已经在前厅坐定,李行笺上前拜见了齐大人,寒暄过后,便提出求娶齐雨痕之事。
齐大人先是脸露喜色,又蹙起眉头。
“行笺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然是很喜欢你的,只是,你来晚了,雨痕已经有人家了。”
“雨痕妹妹已经订婚了?”
“那倒没有,不过最近太傅的幼孙经常来找雨痕切磋棋艺。大约年底,他们就要把这事定下来了。”
“那就是还没定喽!”
齐大人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我想见见雨痕妹妹。”
“她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我去找她。”
齐大人依旧挂着礼貌的微笑:“行笺啊,雨痕不喜欢你,就不要强求了吧!”
“不会吧,我们在信里聊的很好呀!”
“你和她都在信里骂起来了,这也叫好?”
李行笺作揖:“对不起伯父,我那是口无遮拦,我给雨痕妹妹道歉。您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当面跟她道歉。”
“清云观。”
前面两人互骂的信,齐雨痕给她爹看过了。不过后面两人打情骂俏,可就不敢给长辈看了。
故而齐大人不知道底里,这也正常。李行笺只要见到齐雨痕,两人一起跟齐家长辈说明心迹就好了。
清云观在京城郊外的清云山上,李行笺骑马前行,进了山之后,发现有两条大道。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个人可以打听。
李行笺就在路边等着,不一会儿,只见一条道上来了一辆马车。
李行笺抱拳:“这位大哥,请问,清云观怎么走?”
“那边。”车夫用马鞭指了指另一条路。
李行笺抱拳答谢,拍马急行。跑了约莫二三十里,看到一座小村庄。下马问路,庄人指了指他来时的路:“你走错了,就你过来的那条路,三十里地方,拐入那条道上才对。”
李行笺又折返回去,这一折腾,快到中午,他才到了地方。
清云山虽然不高,气势却巍峨。
山清水秀,鸟鸣啾啾。
李行笺到了观门,却不见一个人。他绕到后院,寂静无声。
“奇怪,这么大一个观,怎么会没人呢?”
忽然,他发现院子树丛里似乎趴着一个人,拔出随身佩剑,他缓步上前,剑指草丛。
“什么人?”
没有动静。
“出来!”
也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