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是真心心疼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远行,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无忧对于桑嘉敏出远门的打算抱着不赞成的态度。在她看来,桑嘉敏和小皇帝的身体状况,简直是半斤八两,谁也别不服谁。
“我知道,但我必须去。”
上次放任桑福林离京,那小子却差点没能回得来。
朝堂上的事情,她没办法明面上插手,但私下里,她却是不得不管上一管的。
这条命,左右是偷来的,总不能心安理得的就这么享受着别人的人生。这不符合她往日的作风。
“这些天,我配置了一些丹药。能暂时压制毒素,保持清醒。不过,得记住了,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瞎吃,且一次只能吃一颗。否则,反噬会更加严重,甚至有生命危险。”
无忧知道桑嘉敏这说一不二的性子,但凡是打定了主意,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好”
两人算是达成了共识。
……
最近都闲出屁来的顾焱勋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喜欢悄默藏在暗处偷看桑嘉敏。
自上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就再也没在正式场合见过她。
只是见不着桑嘉敏他就抓心挠肝的难受,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见她一面的心思。
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他好像就没那么难受了似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有点想她,想去见见她。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鬼使神差的蹿上了房梁。
最近桑嘉敏一直都很忙,都不用他猜想人在哪,迈开腿往书房横梁上一蹲,守株待兔总能等来桑嘉敏。
“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怕他们不出现,但凡出现,我们的人必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嗯,今日朝堂之上可有紧要事情发生?”
“摄政王那只老狐狸借着番邦作乱的幌子,趁机染指兵权。刚剁掉的爪牙,这次又被他明里暗里插了些人手进去。”
“皇上明知道他的狼子野心,但碍于他的威胁,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威胁?”
“摄政王把宁安宫围得水泄不通,连皇上想见太后一面都难于登天。那边放出了话来,若还想当个孝贤子孙,就得识时务。如果不然,后果自负。”
“朝堂上那些人蛇鼠一窝,真正站在陛下身边的少之又少,还有一部分明哲保身,陛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终还是如了老狐狸的愿,派了陈铁出征,带五万大军。不过,陛下也不是吃素的,顶着压力,硬是派了监军相互制衡。他们想只手遮天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那母后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影子去探查过,一切安好,只是限制了人身自由,看守的人过多,我们的人想要安然无恙的把太后带出来有些困难,不过护住安全却也不是不能。”
“好,密切关注那边。闵山那边加快人手储备。驻地守军严逐,世代驻守边关,严家世代忠心,想来会严防死守,我们要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除了抵御外敌,还要严防内狗撕咬。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李鸢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就马不停蹄去安排了。
“唉……”
桑嘉敏拖着疲惫的身子,不禁叹气。不管怎么样,该来的始终会来,除了应战别无他法。
顾焱勋看着孤零零坐在书房圈椅里的人,莫名有些心疼。
本该无忧无虑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闺阁千金,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日夜操劳,费心费力的干着一些敢打敢杀的男人活计。
没有踏青赏花,只有风餐露宿;没有诗词歌赋,只有命悬一线;没有成亲生子,只有大爱无私。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不叫人心疼呢?
去闵山的话,那里离寨子也不远了。或许他可以先行一步,毕竟那是他出了寨子后的第一站,在那里游玩过一段时日。
对那里的山形地势会比较熟悉。到时候再跟桑嘉敏来个不经意的偶遇,这样是不是又能继续赖在她身边了?
去桑兮兮身边当差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去。公主府又不能再继续待下去,那就干脆离开吧。
对,先离开,去闵山等她。
打定主意之后,顾焱勋找到了李鸢。
“你上次说,待你回来,想走想留随我心意的?”
顾焱勋开门见山的说道。
“怎么?”
李鸢一直都对顾焱勋抱有一丝敌意。虽然暂时没有发现他有个不轨之举,但他始终觉得他心思不纯。于是乎,一直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
“没什么,我是来跟你告辞的,山高路远,咱们后会有期。”
对李鸢冷漠的态度,顾焱勋倒也不甚在意。
“行,我知道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干什么。总之,只要敢对公主府不利,敢对公主不利,我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啧……真是无情!怎么说也曾共事过一番,居然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焱勋毫无正形的调侃道。
李鸢“……”
之前公主有特别交代过,若他想走,不必强留。是以,既然他自己想走,他不会刻意为难。
不过,走可以,该留意的还是得留意。顾焱勋前脚刚走,李鸢后脚就安排人跟上了他。
他知道顾焱勋不像他看起来那么废柴,身手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他一直收敛着手脚,他一时也不知对方的武力值到底是在何种程度。
以防万一,还是得派人远远的跟着。若真是一个闲散慵懒之人也就罢了,但凡跟哪方势力有所牵扯,于公主不利的话,那也只能不死不休,哪怕是鱼死网破。
……
“皇姐”
桑福林看着桑嘉敏气色还不错的样貌,心里很是欣慰。
露出了近来为数不多的真心笑颜。
“近来可好?弟弟最近忙于朝政,都疏于关心皇姐了,真是不应该。”
桑福林脸上略带谦意。
“怎么会,福林这么能干,皇姐欣慰还来不及,又岂会怪罪于你?”
桑嘉敏是真的欣慰,面前的少年已日渐显露帝王锋芒,虽整顿朝纲的手法还略显稚嫩。但这坏透了的朝堂,又岂非一朝一夕就能清洗得了的?
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些压力,还在旁人面前表现得轻轻松松,他是真心心疼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