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耶稣来了也留不住你
秦淮茹满怀心思地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迷迷糊糊，连怎么到中院的都不知道。
“哟，秦姐。”
秦淮茹回过神，看着鼻青脸肿的傻柱，一脸惊讶，“傻柱，你这是被人打了？”
傻柱脸色一黑，突然觉得秦淮茹今天咋这么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讪讪笑道：“没……没，路上摔了。”
秦淮茹狐疑地打量着傻柱。
傻柱不想丢面，岔开话题，“那啥，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在外面弄啥嘞，快进屋。”
秦淮茹本想拒绝，可闻着傻柱屋里头飘来的香味，答应了。
“今儿带了点啥？”看着灶上的砂锅，秦淮茹有些震惊，“鸡汤，可以啊傻柱！”
傻柱尴尬地咳了两声，“秦姐，今儿不成，今儿答应了我妹妹。”
“下回吧，再说了，今儿你家孩子可不缺嘴。棒梗带着小当跟那工厂院墙外头，弄了一只叫花鸡。”
“呵，做的还不错，色香味俱全。”
好嘛，连傻柱都知道了，秦淮茹悬着的心算是死了。
“就是不知道这鸡哪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我估计啊！”
傻柱另有所指，往后院许大茂家的方向瞅了瞅。
秦淮茹眼前一黑，许大茂可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丢了只母鸡，一定会追查到底，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秦淮茹不吭声，傻柱还以为自己惹她不痛快了，挠了挠头，“秦姐，这样，你打包一些回去。我看你最近都瘦了，正好补补身子。”
说到这，傻柱还有些不好意思，羞涩了。
“傻柱，你这给我了，那雨水怎么办？她正上学，也需要营养。”
回过神，秦淮茹矫情道。
“雨水一个人能吃多少？我少吃点就是。”
秦淮茹强颜欢笑，“行，傻柱，那姐先谢谢你了。”
“嗨，这什么话，咱俩谁跟谁。”
看着砂锅里的炖鸡，秦淮茹目光闪了闪，思忖半晌，为了孩子，只能委屈傻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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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鸡呢？”
“谁他丫偷了我的鸡！”
下班回家的许大茂，看着自家破了个大窟窿的鸡笼，鼻子都气歪了。
好好的两只老母鸡，现在就剩一只了。
“娥子，娥子！”
“咱家鸡怎么少了一只？”
许大茂火急火燎的冲屋里喊道。
“不知道啊，我头疼了一天，在床上躺着呢。”娄晓娥听着许大茂的叫唤，皱着眉头走出来，看着鸡笼也纳闷了，“早上我还喂了一趟，怎么睡个觉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能在笼子里自己跑了吧？”
许大茂气的跳脚，眉头横起，张口就想骂娄晓娥是废物，连只畜牲都看不住，但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鸡，给章宇送去，堵住他的嘴。
“蠢娘们，还不赶紧各个院子找去！”
娄晓娥不情愿。
突然，许大茂抽了抽鼻子，闻着一股炖鸡的香味，循着味一头扎进傻柱家。
这会儿傻柱正美滋滋的搅和着鸡汤，还舀了半勺拿味，许大茂眼都看直了。
傻柱也愣住了，冲着许大茂喊道：“嘿，哈喇子别滴进去，往哪看呢？”
许大茂指着傻柱的鼻子，气势汹汹，“傻柱，我问你，你这鸡哪儿来的？”
“孙贼，你管的着吗？”
见许大茂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傻柱当即怼了回去。
“做贼心虚，说，你是不是偷我们家的？”
傻柱一听，来劲了，一甩勺子，“你问问它吧！”
“你们家趁鸡吗？你们家有鸡吗你。”
见傻柱胡搅蛮缠，许大茂更加坚信这鸡是傻柱偷的了，“甭在这跟我装傻充楞哈，头两天我拿回来两只鸡，跟在我们家鸡笼养两天了，怎么没了？”
娄晓娥来到屋里，看到锅里的鸡便全明白了，娇声娇气，“傻柱，你这也太坏了吧？再馋也不能偷我们家的鸡啊！”
“这鸡我们两口子都没舍得吃，留着下蛋呢。”
“是是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傻柱气坏了，嗤笑一声，“你们两口子真该考虑考虑下蛋的问题。”
娄晓娥一时语塞，心里不是滋味，“哎，你！”
许大茂血压上涌，急眼了，他最恨别人拿他不下崽说事，“傻柱你特么侮辱人格是吧！”
“行，我……我今儿跟你拼了。”
说着抄起地上的火钩子就要砸傻柱。
“嘿，你来这个，你来，来！”
傻柱见状也抄起了手边的菜刀。
许大茂瞬间蔫菜了，色厉内荏，“娥子，你别拉我，今天有我没他。”
“你撒手的！”
许大茂边喊边后退，不断舞着手里的火钩子。
叫得老凶了，属泰迪的。
见娄晓娥一动不动，许大茂暗骂一声蠢娘们，“娥子你还不喊人去，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喊过来。”
“哦哦，好！”
娄晓娥回过神，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一直不出声，想让傻柱坐实偷鸡贼的秦淮茹慌了，拉住傻柱，“放下，给我放下！”
“还有你许大茂，把火钩子给我放那！”
和傻柱这么多年的对头，许大茂太知道傻柱的性格了，就一愣子，要是被来上一下，他连哭都没地方哭，见秦淮茹劝说，许大茂也顺坡下驴，立马将火钩子给摔在地上。
生怕一会找不到借口认怂。
就这么会的功夫，娄晓娥已经把院里的二大爷请来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官迷，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院里有什么事都赶着张罗，将四合院搞得乌烟瘴气。
“二大爷，你给我们主持公道……”
许大茂一顿叭啦。
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到灶前，舀了块鸡肉，“炖得还挺香。”
咽了口唾沫，打着官腔，“傻柱，你这鸡哪来的？”
“我买的，你管得着吗？”
刘海中步步紧逼，“买的？你哪儿买的。”
傻柱不吭声了，双手一摊，耍横道：“得，既然你们非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是我偷的，怎么着？”
“你承认就行。许大茂，去，通知大伙，召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背着双手，颇有些意气风发地发号施令。
“别，二大爷，不至于，就这丁点事犯不着兴师动众开全院大会。”
秦淮茹眼见事情闹大了，赶忙拦着许大茂，万一全院大会的时候，傻柱顶不住压力，嘴上没把门，把棒梗偷鸡的事情囔囔出去，那可就完犊子了。
“说一厨子偷鸡，那不跟开玩笑一样。”
“万一这鸡是自己钻到哪个犄角旮瘩里去，那咱们不就冤枉好人了吗？”
娄晓娥看不下去了，“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这鸡不是他傻柱偷的，是谁偷的？难道是你家棒梗偷的？”
秦淮茹心里一跳，“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得得得，你们爱咋样咋样，我不管了。”
见秦淮茹无话可说，许大茂喜笑颜开，“傻柱，今晚就算耶稣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说的。今天不让你叫爷爷，我跟你姓。”
“嘿，孙贼，你再说一句试试！”
傻柱脸上发狠，许大茂噌地窜着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