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七段剧的终结者2
“真是强势啊,”书神略感不爽的看着已经既定的时间线,轻轻的啐了一口:“只能加入新的一局,看看能不能凭借先天的优势将那个神灵王座之上的人拉下来自己上去了。”
思虑之间,书神也选择了身份:这一次试炼之中江寻领居家的哥哥。
第一剧:假面里的泪,启动!
h市,市大三高一班。
学生们正在吵吵嚷嚷的乱作一团,老师在上面静静的小憩似乎并不把吵闹的学生放在眼里,但实话实说,老师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也知道只是下课时间如此。
上课时间到了,学生们自然会闭嘴听他的课。
而在这嘈杂的声音之中,一个小团体却是凑在一起似乎是在密谋着什么。
“听说了吗?那个关于七段剧的传言。”
说这话的是小团体的老大,江寻,是个酷酷的女孩。
“哦,就是那个一直流传在世界各地却不知道有没有人成功的都市传说吗?”
说这话的是小团体之中的智囊,黄钟一,是个略显瘦弱的四眼仔。
“你这么说我好像就有一点印象了,怎么,你想要试试?”
说这话的是小团体之中的武力担当,孙浩,是个略带肌肉的憨憨。
所以当江寻听到孙浩的挑拨的时候,即便原先没有这样的想法也有了。
当即气鼓鼓的说道:“怎么,不行?老娘还真就不信了,凭借老娘的实力还搞不定一个区区七段剧。”
黄钟一则是对此笑了笑,随后就想要像是往常一般的劝退江寻。
然而,这一次却是出了意外。
今年的转校生帅哥孙铭瑄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随后略感兴趣的凑了过来并在黄钟一发笑的时候突然插话:“要去寻找七段剧吗?加我一个怎么样?”
说完,孙铭瑄还挑衅的瞥了一眼江寻。
江寻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瞬,随后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情绪,再用无所谓的语气凑近了孙铭瑄说道:“好啊,反正——最后要凑齐十三人,也不差你这一个。”
“那就这么说定了,”孙铭瑄对江寻笑了笑,随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书似乎是开始预习下面的篇章了。
而眼睁睁看着孙铭瑄回到座位的黄钟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眉宇之间怀着一点忧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作为同桌的周莲没多久就看出了他的担忧,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帮忙看看,所以就出了声:“看你很担心的样子——需要帮忙吗?”
黄钟一听到周莲的问询,转过头看向她,沉默了有一会儿后,才道:“虽然说我是无神论者,但,你懂的,我有时候会更相信直觉,而这一次,我——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我想要劝劝她。”
周莲听后则是有点不以为意:“传说之所以是传说,那就是因为符合逻辑但不切实际。
或许当你真正经历了七段剧后,才发现:这只是某个世界有名的商会搞出来的谣言罢了,只不过包装的很像样子,结果剖开来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把戏,也就无谈劝不劝的问题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陪着你吧!”
黄钟一听后想了想:“也对,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神这种超然物外的存在呢?”说着,黄钟一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朝着周莲笑了笑,诚挚的说道:“谢谢你,我的同桌,解答了我的疑惑,还愿意陪着我。”
“那是,谁让我是你的同桌呢!”
周莲也笑了笑,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让黄钟一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连忙打开书本,随便翻开一页,凑近了去看,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然而,他渐渐泛红的耳朵直接将他的小心思直接暴露给了周莲。
所以周莲突然偷笑的凑近了黄钟一的身边,一瞧书:“嘿!某人好像将书都拿反了哦~”
黄钟一闻言,再一看自己手中拿反的书本,脸蛋瞬间绯红,转过头,铺开双臂,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周莲呼呼的笑了笑,眼睛偷瞄向了讲台,却见老师意味深长的对着她笑了笑。
顿时,周莲的脸也红了,将头埋进自己的胸脯里,不敢出来。
上课响铃铛,下课唱情歌,一天就在紧张的学习之中这么流畅的度过而去。
江寻的小团体也突然从茫茫的书海之中解放,纷纷长舒一口气,伸伸懒腰,就要收拾东西,徒步回家。
然而,孙铭瑄却是直接叫住了他们,问道:“虽然感觉你们应该没什么线索,但还是照例问询一下——你们知道七段剧的地方在哪里吗?”
话虽然是说给三个人听的,但孙铭瑄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是盯着黄钟一的,从未变过。
然而,事实上却是孙浩率先开口:“好像听大人说过是——安民街的那个旧剧院?”
“呃——”黄钟一的嘴角抽了抽:“这么说好像也对,但似乎只是一种方式,最主要的我记得好像是抱着某种执着的信念并且自己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时,观看名为七段剧的录像带,画面上就会出现选项:是否成为十三人之中的一员的——这样子?”
黄钟一不确定的看向孙铭瑄,希望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孙铭瑄只是笑了笑,还是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像是还在等着谁的发言一般。
果不其然,下一刻要强的江寻就反驳了黄钟一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钟一你肯定是听错了!”
说完,江寻故意顿了顿,随后笑道:“成为十三员并不是选项,而是一种选择,选择走上既定的人生,还是靠着现在的一无所有拼搏一个成为神的可能,所谓的前置条件就是想要知道你是否有那个必要去拼搏这一个可能。”
“是吗。”孙铭瑄不以为然:“那你们有必须去拼搏的理由吗?”问完,孙铭瑄瞬间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补充一句,“同样的,这只是照例问一句,不想要说的就可以不说。”
话落,孙铭瑄扫视在场的众人,却发现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一时之间,孙铭瑄自己有一点怀疑人生:不是,市大三高也不是什么苦难人集中营吧,为什么随便理出来五个人就全都是呢?
孙铭瑄思考,孙铭瑄思考不能,只能先回答自己的理由:“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转校生,但你们应该对我转校的原因是一知半解的对吧?”
孙铭瑄看向黄钟一,却见黄钟一只是略微一思索,就说道:“好像是一人自杀跳楼身亡,三人重伤倒地?”
孙铭瑄闻言挑了挑眉:“不错,不过更详细的内容是,我不希望那个想要自杀的人自杀,那三个人希望并鼓动那个自杀的人自杀,自杀的人最终听信了让她自杀的话自杀了,所以我想将那三个人豆沙了,只是最后被几个同学用蛮力劝住了,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谈判才被劝退,最终才是转到了这里。”
“嘶——”几人闻言纷纷都倒吸了一口热气:感情这位爷才是真性情啊!为了一个原本就要自杀的人就暴起差点达成三杀的成就。
这样说的话那个自杀的人的感情和这位爷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虽然觉得这话不能说,但我还是想知道,”黄钟一吞了一口唾沫,“您和那位的感情——”
“她是我从小到大玩到一块的青梅竹马。”孙铭瑄低着头,略带沙哑的说道。
“哦——”黄钟一瞬间举起手做了一个封嘴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了,但这时候孙铭瑄却是对黄钟一的苦痛感到兴趣了,直接问道:“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黄钟一闻言,苦笑一声:“我能不说吗?”
孙铭瑄耸了耸肩:“那算了,我去问其他人。”说着,孙铭瑄就朝着江寻走去。
“诶诶诶,”黄钟一连忙拉住孙铭瑄的衣袖,孙铭瑄一把扯下黄钟一的手,转头疑惑的看向黄钟一,黄钟一苦笑,投降了,“能说,能说,就是要缓一会。”
孙铭瑄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就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夕阳,眼中不自觉的透着怀念:我与你相遇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日子吧——
许久许久,黄钟一似乎是缓过来了,道:“我的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之后是爸爸一人把我拉扯大的。尽管我个人对于妈妈的记忆很模糊,但爸爸留下了妈妈去世之前的照片,并且一直回忆着妈妈生前的点滴——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再见到我的妈妈。”
“原来是这样吗——”孙铭瑄思考了现在的科技水平,但随即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便再像真人终究还是不同的,没有了那种眷恋,更多的或许只是一种自我欺骗罢了。
同样的,他也是抱着让自己的青梅竹马复活的念头而不是见青梅竹马一面的念头。
念及此,眼见黄昏日落即将遁入黑暗,孙铭瑄拍了拍手,唤醒了原本都沉浸在emo之中的众人:“好了好了,时间看着也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再会。”随后第一个了背起书包,走出了教室。
其他四人见孙铭瑄如此,也纷纷提上自己的书包走出教室,再在校门口告别,走向不同的道路。
孙铭瑄坐的是轿车,脸色却冷淡的看着窗外,回到富丽堂皇的别墅,看见躬身行礼的女仆和管家只是点了点头。
刻意避开坐在主位上的父亲,将书包丢给一个管家,自己则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的关上。
父亲放在报告,看着不曾锁着的门,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黄钟一是骑着自行车的,自然而然的停在一个烧烤摊前,放下书包脱去外套,换上围裙,吆喝出声:“啤酒烧烤小龙虾,空调凉席大西瓜”父亲在一旁串着烧烤,擦了擦汗,露出欣慰而愧疚的笑。
江寻是走路回家的,一到家,就将书包一抛,然后直接去邻居家的院子里呆着,屋子里的母亲见到自己的女儿回来奔向开口挽留,但最后,还是说不出口,歉意的对家里的叔叔笑了笑,重新热好饭菜。
而邻居家的哥哥书青书见小江寻又来自己这里,就知道那个男人又来他们家了,不由得更加的同情江寻,所以就去厨房忙活去了。
孙浩也是走路回家的,不过回到家的他没有人等着,整个屋子空无一人。孙浩无奈的一笑:“我回来了。”然后,放下书包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桌子上放着两张纸条,不用看,孙浩也知道说的是什么:“大概,又去哪里出差了吧,还是,比较怀念小时候,有奶奶在的日子。”
最后一个到的是周莲,回到的地方是寺庙,迎接她的是自己的方丈叔叔:“青莲儿,你——”没等叔叔问完,周莲直接回答:“和朋友待在学校里写作业,自己去查查就明白了。”
叔叔闭嘴,脸色担忧的看向周莲。
周莲将书包放在台阶上后拿起扫帚默默的扫起了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丈叔叔口中念着佛文,微微一躬身,“阿弥陀佛,青莲儿,自己好好在想想吧,会想开的。”
随后,便略显落寞的走开了。
周莲的心里也不好受,但这究竟该怪谁呢?
怪自己的叔叔吗?
不能,因为叔叔只是做出了最好的决定,虽然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怪自己吗?
不能,因为那时候的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眼看着事态的发生。
怪这个世界吗?
不能,因为世界只是在履行他作为世界的义务,再者说,她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报复世界。
怪社会吗?
不能,因为,这已经是这个社会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以后或许会有更大的让步,但不是现在。
如此,“我又该怨恨谁呢?”还不如感性一点,那样就不用如此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