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恩断义绝(1)
第388章 恩断义绝(1)
“嗯?祸颜,你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所有人都叫我萧晓的时候,凌舜竟然还喊我祸颜,而且看他现在这幅模样,就像个天真的孩子似得,到底是他自己装的,还是男人和女人一样,碰了爱情就变傻?
“先封印了吧。”
我淡淡回应了一句,凌舜竟点了点头,直接按照我说的做了,从口袋里掏了张黑色的符箓,在那具尸体震惊无比的表情下直接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就在这块黑色符箓落在女尸额头上的刹那,她那本在极速愈合的身体,忽然止步不前,一般还是快要成为废墟的模样,一半长出了新的肉体……
“砰……”的一声响起,这具女尸应声而下,笔直的躺在了地上,眼底满是怨气,可她的身体,却僵硬如死尸。
一时间,看不懂凌舜到底在出什么花招,我略带几分忌惮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在等待他先开口,可他先开口和我说的话却是--。
“祸颜,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此时的凌舜,竟有些执着,难道说刚才那个占有欲特别强,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根本不是他吗?
他越是不按理出牌,我越是不懂该怎么办,凌舜甚至还在这时,牵起了我的手,说了句:“我就知道,你是想选第一种,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还涌现出几分童真,仿佛要是我拒绝了他,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越是这样的情况,我便越是惶恐,甚至是呆呆的让凌舜牵起了我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也不知道凌舜是不是故意的,他牵着我的这只手,竟然是捏着血珀的那只!
此时的血珀,就在我和凌舜的手掌间,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这枚血珀的波动,甚至是血珀里,我孩子的存在!
而此时的凌舜,看着我的目光,一片清平,半点波动都没有,若硬要说有的话,细微的喜悦算吗?
我真的想不到,这样的凌舜,竟然也会有这么孩子的一面,像一个得到大人给的糖果了似得,走路都带风。
随着我被他拉下了祭坛,朝着外面走了约莫十几步,我脚下的步伐顿时停了下来,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向凌舜。
“你想带我去哪?”
谁料,凌舜竟懵懂的回了我一句:“你是我媳妇儿,我不能带你回家吗?”
和凌舜接触的不多,可我总觉得,这样的他,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外表冷酷,震慑众人,内心却是个孩子,干净的犹如一汪清泉,只供能走进他心里的人存在。
而外人,永远只能见到他那副长满了荆棘,能扎死人的一面。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微妙的就好像曾经凌舜也有这样对过我,我和他也有过这样的对话,甚至是……
我曾经,也用过“你喜欢我吗……”来转移过他的话题……
我正想回应凌舜说些什么,身后却猛地传来好几声“砰砰砰……”的声响,一天天阴气魔气交接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前方的动静,战场激烈的仿佛一触即发。
而我和凌舜,就像个事不关己的外人,站在一旁看着戏似得,凌舜还附在我的耳旁,忽然问我一句:“你觉得,今天我和君离,谁能赢?”
我一听到他以这样的语气,说的这句话,心底咯噔一声,看着凌舜,却见他眼底的目光,竟在渐渐发生起了转变……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这股阴气和魔气已经将我和凌舜包围在了其中,一双雄厚的大手,猛地揽在我的腰间,将我从凌舜的手中拽走。
可奇怪的是,那枚一直被凌舜握着的血珀,竟这么轻松的被我拿了过来?
还没回头看搂着我的是谁,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是君离的味道。
云景和萧绝还躺在一旁,以一种如释重负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顾以城的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虽然浑身狼狈,可他竟然以自身的意志,战胜了凌舜的控制?
所以,君离之所以一直让他攻击,甚至是一直在自己重伤的情况下,还留有几分力气,就是在等这一刻么?
在等顾以城战胜凌舜的控制,夺回身体的主动权,跟着君离,在暗处铲除碧色,顾以筠他们?
碧色在一旁,已经奄奄一息,顾以筠更是狼狈的有些衣不附体,清净子似乎已经快要死了,而他的怀中,竟抱着苏绣的躯体?
苏绣躯体上,插着一把桃木剑,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剑,是清净子的……
所以,是清净子错杀了苏绣?
可就在这时,凌舜忽然淡淡对着我,开口了。
“祸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用这个理由骗我。”
说这话的时候,凌舜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自嘲,仿佛他相信我,是一件多么值得嘲讽的事情。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顿时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凌舜,好像明知道我是骗他,是用我喜欢他来转移话题,却还是朝着这个坑往下跳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莫过于如此。
刹那间,君离稳稳落地,将我放在了云景和萧绝的边上,随后抬起头,看着凌舜,问他:“你是想单挑呢,还是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君离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淡淡的看着凌舜,可凌舜却在此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满身是血,却咬着牙死死屹立在一旁的顾以城,道了句:“想不到,我分身繁衍出的灵智都这么有能耐了。”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随后将目光转向君离,一手指着顾以城又道:“你觉得,不是单挑,以他现在这样,能够和你一起打的过我?”
比起战场上的众人,就属凌舜身上最为干净,半点不像是在战场上呆了那么久的人,甚至是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可他口中的这份狂妄,听在谁的耳边,都不痛快,更别提一直想做自己的顾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