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实战？
“善老，丹药吃完了。”陈帆倒了倒瓶子道。
“嗯，萃灵六段，用了一个月，物有所值吧也算是。”善老点了点头，道：“萃灵的修炼速度除了与丹药有关，就是与年龄有关，你十三年渴求灵气，用这么短的时间修炼到这一步也算正常了。”
“那，善老，平常人修炼到现在一般会用多久。”陈帆自然的问道。
“三年，他们往往是八岁就开始修炼，在幼儿期，灵气反而不能充斥全身，所以以人族视角来看的话，他们八岁才能开灵门以接受天地灵气。”
“那这么说来的话，我的体质是更偏向于兽族吗？”陈帆又问道。
“都说了你是个特例，以后再说。”善老道。
“那善老，要不要再去买点丹药？”陈帆眼巴巴的看着善老。
“你在这等着，我给你整点好东西去。”善老邪魅一笑，便离开了。
二十七天，从一无所知，到萃灵六段，这种感受，总觉得有点神奇啊。
不觉间也已经习惯了修炼的感觉，那种灵气缓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那种奇妙的感觉，以及慢慢感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强韧的感觉，让陈帆有些沉醉。
是过分舒服吗？也不算是，应该说是看见可以逃离死亡的希冀？
大概吧，不过既然踏入修炼这条路，以后所面对的危险与死亡威胁更是数不胜数。
陈帆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一个月总是想的很多，想到了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想到了自己刚到这片世界的惶恐，，想到自己初次遇见男主人时，他表现出的惊讶。
或许是因为未来的人生，哦不，狼生会不一样吧。
等了约半个时辰，善老便拎着一头雄鹿回来了。
“怎么总是在发呆呢？”善老问道。
“有些问题迟迟得不到解答，却控制不住去想，就时常发呆了。”陈帆道。
“也是，你身上还藏着一些秘密呢。”善老指了指那头鹿，道：“考虑到你一直没有捕猎过，再加上你年老体衰，所以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这么一头萃灵七段的鹿让你练手，今晚的晚饭就拜托你了。”
“是要我杀了它吗？”陈帆问道。
“嗯，是这个意思。”善老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杀了它今晚没饭吃。”
“可，”陈帆没想到善老给自己整的好东西是这个。
“可什么可，你现在不杀人，以后人就会杀你，更何况这只是头鹿，一头灵智未开，只会吃喝拉撒睡的鹿，怕什么。”善老收起了以往的笑脸，以一种异常严肃的表情说道。
随后，善老甩了甩衣袖，陈帆一阵恍惚后，看到了截然不同的院落。
这处院落，没有屋子，水井与菜地，唯一明显的，只有院子中间的一座巨大的石台，或者说，比武台更为合适。
“上去。”
才听到这段声音，陈帆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然不受自己控制，麻木的站在了石台上，而那头鹿却有些跃跃欲试，似乎感受到陈帆不如自己强，竟直接冲了过来。
“善老，我知道了！”陈帆赶忙喊道，随后才摆脱了善老的束缚。
侧身一躲，避开了那比自己大两圈的鹿后，陈帆抓住那头鹿停下来的契机，立刻扑了上去，试图直接咬断它的脖子。
但自己的速度终究说不上顶尖，只扑到了鹿的后腿。
狠咬一口，嘴中瞬间就出现了腥味，猛的刺激到了陈帆的大脑。
似乎是血液刺激到了食肉动物的本能欲望，陈帆一时间竟有些亢奋，甚至隐隐期待更多鲜血的味道，或者说，是 杀戮的感觉。
有些丧失理智的直接扑了上去，虽然没有锁定鹿的脖子，但鹿也因为后腿受伤而无法及时闪躲，疼痛让它直接丧失了反抗的欲望。
再次用力咬下后，陈帆直接开始撕扯了起来，直接将鹿的前腿扯下了好一块，在鹿无法抵抗后，瞄准脖颈，最后一击。
“纯靠本能吗？也是没办法，毕竟境界太低。”善老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满，但还是十分欣慰。
毕竟迈出第一步后，以后碰到了有灵智的敌人，也不至于迟迟不肯下手。
随后，陈帆再次恍惚了一下，石台便消失了。
“我，我杀了它？”陈帆理智恢复了大半。
“嗯，不过是靠本能。”善老道。
陈帆一时间有些迷茫惶恐，似乎自己的某个底线被打破了大半。
“好了，虽然有你的口水在，这就是今晚的晚饭了，我去收拾收拾。”善老知道陈帆需要时间缓冲一下，便离开了。
在慢慢接受现实后，陈帆终于冷静了下来，喃喃道：“善老说的对，以后与我为敌的人可能很多很多，我若是现在还不能接受的话，以后怎么办。现在只是一头鹿，以后杀的可能是一个人。”
“只希望你别再像刚才那样了。”善老的声音突然从陈帆的脑海中响起。
“善老？我是怎么杀掉它的？”陈帆连忙发问道。
“本能的杀戮欲望，我如果不拦着，你甚至可能会生吞了它。”善老叹了口气。
闻言，陈帆心头一紧，而后竟开始担心了起来。
“等一会吧，等一会饭就好了。”善老道：“不过我建议你先漱漱口，咬下去那一口，你嘴里肯定腥臭腥臭的。”
“啊好的，我这就去。”陈帆连忙去往湖边，这才注意到刚才的厮杀让自己身上布满血迹。
借着流水，伴着日光，陈帆洗净了全身，不过浑身湿透的感觉真不好受，偶尔的风甚至让陈帆打了个冷战。
赶忙找到善老，借着炉灶内残留的火焰烤着身体，陈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善老拍了拍陈帆的头，拿起旁边的毛巾，熟练的为陈帆把毛发擦干。
“累了吧。”善老怜爱的看着陈帆。
“善老，你会陪我多久？”
“还会陪你一个月。”
“然后我会去哪？”
“宣城，一个人族的城市。”
“善老，人族与兽族是什么关系，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太古时期，人族依仗着自身的独特与不同，从整体中分裂了出来。自此，大陆上就有了人族与兽族之分。最开始呢，人族与兽族还是好好相处的，双方礼尚往来，分享修炼经验与资源。但贪心之辈永远存在，人兽的战争便开始了。”善老看着陈帆，道：“现在你知道人族与兽族的关系了吗？”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交流也完全废掉，那堵高墙也是人兽为划清界限建立的吗？”
“嗯，然后，人族与兽族的关系再度恶化，当然，也与这方大陆的限制有关，因为限制，关系根本没有缓和的机会，或者说，仇恨早就刻在族群之中了。不过，总有不希望战争的存在，人族与兽族也在这时间慢慢的分裂，不过嘛，打的人口几乎绝迹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有些历史反而缺失了。然后就是现在了，人族与兽族进入休战期，双方都需要调整了。虽然故事的版本有很多，什么人族是天赐的，是兽族的奴隶啊什么的，都不用当真，就记得我的版本就行，这应该是最真实的了。”
“那，善老，可以开饭了吗？”
“嗯，开饭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