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鬼抬材
“准备口袋千条,烈酒和陈醋各两百坛,拒马百架,铜镜百面,让随军郎中各自准备金创药,补血草,烧伤药膏,青蒿和艾草煮水浸泡两天的白布条、棉花团,竹板宽二寸长一尺,数量由郎中自行决定,运输马车五十驾……,三天后辰时都到凤鸣坡集合。”文星吉有序的安排着。
“爹爹,我也要去!”符茹云说道。
“你不要去,帮我照看好玉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她现在随我姓叫文婼玉!”文星吉连忙说道。
“大长老,你去安排剑士,二长老,你去拜访郎中……”。符文朝吩咐五位长老分头去做战前准备。
“对了,庄主,《紫薇心诀》的力量还是欠缺些,上次听茹云说贵府有藏经阁,不知能否让在下重新选一本修炼,这样战斗时把握会更大一些。”文星吉想趁机找些好东西。
“当然没问题,您把全庄人当自家人,这里就是您的家。茹云,毕宴之后带仙师去藏经阁!”
“庄主,贵庄有没有阵盘?”文星吉追问道。
“阵盘?未曾听闻过,不知是何物?”符文朝答道。
“那还是算了,先用阵旗吧!”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文星吉参加完庄主准备的家宴后,便被符茹云领到了藏经阁。
藏经阁门外有十二人把守,门口很小,进门后是一段过道,过道墙上有无数暗洞,应该是设机关用的,文星吉跟着符茹云的步法,七扭八拐地来到一个玄关,右手边有扇木门,木门上有处机关,操作几下,门就被打开了,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里面是个暗室,暗室里的书架上是些绢布、兽皮,还有些玉简。不等符茹云介绍,文星吉便自己翻找了起来。但翻遍了也没找到一册有用的心法,都是些中品类,宝箱里装的也才到上品,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
“你家还有藏经阁plus吗?这些对我来说几乎没什么用处。”文星吉对着符茹云做了个鬼脸。
“这些还不够吗?这可是符家庄最大的藏经阁了,那册《无相神功》可是镇阁之宝,这都看不上吗?”
“可能不适合我吧,我们出去吧,这里不透风,憋闷的要死!”文星吉感觉有些失言,赶紧岔开话题。
“要不要到我的屋子喝口水,距离这里不是很远?”
“你屋子有极品功法?”
“没有!嗯哼,去看看嘛!你能送我《三尊赞》你肯定懂音律,教教我好吗?”
“好吧,参观一下大家闺秀的闺房也算旅游,还不用买门票!”
“你多大了,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白白净净的,说话语气跟小孩似的?”符茹云又用手托起文星吉的诡异地笑道。
“我又不是唐僧,你学什么妖精啊?”
“什么唐僧、妖精?你到底多大了?”
“推算下来我应该十七吧!”
“我比你大一岁,你以后叫我姐吧!”
“你占我便宜?”
“……”
两个人就这样斗着嘴来到了符茹云的屋子,屋子里面有架古琴,有支洞箫。桌面上有几本乐赋曲。文星吉翻了一下,都是些文字写的简单古曲。
文星吉让符茹云给她弹奏一曲。符茹云便以一曲《凤求凰》的韵律在指尖飘荡,旋律柔意绵绵,含情脉脉,文星吉听得入神,不自觉地拿出八尺乾坤跟着迎合起来,凰飞凤随,依依流连,丝丝藏意,韵韵悠长……。
“你用什么吹得,真好听!”符茹云十分好奇。
“这是我的武器,我叫它八尺乾坤,寓意八尺定乾坤!”文星吉把八尺乾坤让符茹云看,符茹云好奇上前去抚摸,不料摸着文星吉的手,然后又缩了回去,羞涩地跑到床边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的笛子是透明的,我看不清!”
文星吉好久没碰过女人了,突然被电到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现在也回不去,还要在这里生活四十年,在那边前妻已经替我做了离婚手续。我孤家寡人,男女之事,随缘吧!薛丁毅和苏萌颖会照顾好婼婼的,只是苦了爸妈,也不能捎个信回去报个平安,不知二老在这种打击下,能不能熬过这十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流出了眼泪。
“你怎么了,大男人怎么哭了?”
“我的沙子里进眼睛了行不行?”
“眼睛?沙子?屋里又没有沙子啊,你是想哪个姑娘了吧?她叫什么,有我漂亮吗?”
“我给你吹一首《梁祝》,你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文星吉横起笛子,闭上眼睛,抬指间,旋律响起,婉转悠扬,时而忧伤,时而欢快,听得符茹云都不敢呼吸。她从未听到过如此悦耳的笛音,更没听过这样优美的乐曲,对文星吉已经不只是爱慕和倾心,心中已经崇拜地失神而不受控制,她不知不觉地从背后搂住了文星吉。
“咣当!”
门外有人碰倒了花盆,文星吉赶快出去查看,发现一位身着浅绿长裙的姑娘,披头散发蜷缩在碎花盆旁边,抖抖嗦嗦,十五六岁的样子,跟符茹云相貌有些相似。
“她是我妹妹茹梦,三年前突然得了失心疯,除了睡觉,就是发疯似的乱咬东西,我都差点儿被她咬到!”说着话符茹云扶起茹梦,把她搀扶到隔壁的房间。
“奇怪,妹妹不是被父亲捆住了吗,怎么会自己跑出来?”符茹云自言自语道。
“难道她的意识也穿越了?”文星吉说着也跟了过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仔细查看了符茹梦住的地方,发现床是特制的,床上有捆绑用的角耳,角耳上有挣断的绳头,再过去查验了符茹梦的双臂,有淤青的伤痕。
“你妹妹三年前有没有被狗咬伤过?”
“家里有护卫,不曾喂犬,况且她年龄小,父亲也从不让她出门,应该没有吧。”
“那你父母有没有被狗咬过?”
“我们是剑士世家,自小习武,犬类伤及不了他们。”符茹云说道。
“那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三年前妹妹偷偷去了一趟藏经阁,后来父亲说藏经阁丢了宝贝,但是在妹妹身上也没找出来,从此藏经阁就被加了机关,不再对外开放。妹妹回来不久就发了疯,请遍郎中也无人能医。”符茹云继续说道。
“那就不是狂犬症了,应该是暗物质之类的!”文星吉推测道。
“狂犬症?暗物质?你说的我都没听过!”符茹云疑惑道。
“这些你们不懂,看你妹妹这种情况,多半是邪祟入侵!”
文星吉说着,开始催动天眼神通,发现屋子四角被布置下四盏守魂灯,灯内点着尸油,发着暗绿色的微光,符茹梦睡觉的床显露出一种棺材的形状,棺材被铁链吊起,悬在空中。文星吉第一次看到这些,还没适应,被惊呆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没干过也没见过,不会整了?”
文星吉着急地开始在原地转圈。看看符茹梦的影子还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就在学识海里翻阅找起应对之法来。
“有了,原来是这样!”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快去请庄主来,有些事情需要征得他的同意,我准备做法治病。”
听文星吉说完,符茹云便出门请庄主去了。
“四鬼抬材嘛,这个简单!但还是要假装一下,让符文朝他们看出我很努力,或许能多要点啥好东西,哈哈!先封门,不能让它溜了,一会儿再设个法台,穿上道袍比划几下。”
文星吉心里有了主意,便在门口和窗户位置设下金属性天师伏魔符,用来克制这木属性的暗魂。然后又在距离床七尺位置设立道家法台。刚布置完毕,符文朝和符茹云就进了屋子。
他给符文朝交代几句后,并吩咐他守住门口,让茹云守住窗口,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取出柳木刀,穿上道袍,在香火上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随后将刀指向符茹梦,催动真气灭了那四盏守魂灯,屋子里顿时暗淡下来。
再用天眼神通射向符茹梦的眉心,符茹梦开始颤抖起来,他再用灵力催动柳木刀砍断铁链,符茹梦像是从空中掉下来一般,身子一颤,突然坐起,开口大叫道:
“谁在打扰我睡觉,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符茹梦说着就向文星吉飞扑过来,掐向他的脖子,文星吉一闪,又一击天眼神通,疼得她哇哇直叫。
见打不过文星吉,符茹梦就要破门逃走,被符文朝拦住,符茹梦便掐住符朝文的脖子,符朝文不敢反抗,怕伤着茹梦,只能硬顶着,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文星吉催动降魔符,符茹梦被击出数米远,顺势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你个赖皮鬼,有本事你出来,跟爷我再战!”文星吉骂道。
“你个臭道士,小小年纪你不学好,当道士,你不忠不孝!”符茹梦开口还击。
“你有本事就出来,看我不剁了你涮火锅!”
“我今天就无赖了怎么着,我已经和这女娃儿融为一体了,有本事你杀了我,来啊,来啊!”
文星吉回头看了一下符文朝和符茹云,被吓了一跳。他父女俩瞪着眼睛,张着嘴巴,跟雕像似的。
“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你个无赖!”文星吉指了一下符茹梦,然后向符文朝走去。
“庄主,您看这!”
“既然病因已经找到,道长可有拿他之法?”
“有倒是有,只是这……,有些不方便。”文星吉继续说道。
“有何不便,你且说来!”
“这邪祟已经入了茹梦的鬼穴,不得已需用银针施法驱之。”
“仙师尽管施针驱邪,只要能医好梦儿,不必拘泥小节。”
“必须……净衣……施针!”文星吉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