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
工头：“还特么犟！”
工头对着工人1的屁股就是一脚。工人1被踹的蹦了起来，外面的员工们已经很努力的在憋笑了，最后还是于萱萱出来制止了一下。
于萱萱：“你们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到其他人办公了。把门关上。”
几个工人看了一眼于萱萱，都没说话。工头也是点了点头。
于萱萱对着最近的一位员工说道：“叫保安部出个人来，配合师傅们工作，中午把盒饭订好。”
几个工人听到这里，都露出了笑容，连忙说着谢谢。然后便关上了门，开始工作。
工人2：“头儿，这公司真不赖，美女真多”
工人3：“是啊，出来干了这么多活儿，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人”
工人4：“是啊，比我家那口子喜人多了。”
工头：“想换老婆不？”
工人1：“想”
工人2：“想”
工人3：“想”
工人4：“想”
工头：“好，晚上我跟你们老婆说说。”
工人1，工人2，工人3，工人4：“唉唉唉，别，开玩笑的，头儿”
工头：“一群妻管严，没出息的玩意”
话音刚落，工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工头：“喂，老婆，嗯，好，回去给你带好吃的，晚饭我来做，嗯，好，衣服我洗，你看会儿电视，嗯嗯，爱你呦。”
挂了电话，工头明显看出几个人在憋笑，他咳嗽了两声，说道：“干活！”
刘琛派来的人，执行力很强，五天时间，郑向前的办公室就装修完了，豪华程度堪比于萱萱的，但是刘琛并没有给郑向前说花了多少钱，而是随便说了个数，当然是往低了说，郑向前知道肯定不止，于是多给了他一些，然后跟于萱萱要了全款报销。郑向前的办公室装修好以后，公司里出了一条新的规定，禁止打砸同事的工位，领导的办公室。
时间总是不停地前进，不给人留下喘息的时间，郑向前的办公室装修好以后，他就没再去过工地，每天都待在办公室里，中午在附近吃个食堂，工地的活也接近了尾声，郑向前告诉项目经理们，迅速完工，款项过年之前打给他们，这期间，工人们可以继续在项目上吃住，减少成本。政府的款项在郑向前他们完工后，就划到了他们的账户，比郑向前预想的还快，一直到年前，这笔钱都在自己手里，产生的利息远高于给工人们吃住的成本。在火车站准备放票的前一天，这笔钱打给了对应的公司，由他们再打给工人，这批工程就算结束了。
这天，郑向前待在房间里，吃了一份外卖，看着电视，他已经买好了回去的车票，明天就回家过年了。本来想着开上新款的宝马，又怕被堵在路上，还是坐火车稳妥一些。郑向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群发着消息，给大家拜个早年。今年的郑向前，不光挣到了工资，拿到了奖金，还拿到了荣马公司的股份，挣了一百多个w，税后。虽然是坐着火车回去的，但是不像以前大包小包，而是带着手机，钱包就回去了。这也许就是奋斗的意义吧。回到家后，郑向前并没有告诉家里自己挣了多少钱，只是带着爸妈出去吃了几顿饭，买了几件衣服。郑向前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没什么本事，没什么文化，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有五件，吃饭，睡觉，看电视，抽烟，喝酒，谁妨碍了他这五件事，他就骂谁。还有一个特点，不爱花钱，只要是花钱的事，他都要骂，这次郑向前带着他们去买衣服，在店里直接说人家衣服不好，坑人，死贵死贵的，搞得郑向前很是无语，出去吃饭也是，一直耷拉着脸，吃两口就开始要酒喝，他一喝，郑向前的母亲就不高兴，然后回家就开始吵架。郑向前躲在房间里，不想说话。在郑向前高中的时候，他曾试图管理这个家，甚至和父亲发生了冲突，但是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在那时起，郑向前觉得，家里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但是今天，他挣了钱回来，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郑向前：“爸，妈，我出去玩了，晚上不回来了。”
郑向前的妈妈：“大晚上的去哪玩呀？”
郑向前：“去朋友家”
郑向前的妈妈：“别去了吧，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不好。”
郑向前：“我出去待会儿，晚点回来。”
郑向前的妈妈：“别出去了，这么晚了。”
郑向前：“你烦不烦啊！少管我！”
郑向前的父亲：“呵，把你养这么大，就这么跟大人说话了？”
郑向前：“我没教养，行了吧！”
郑向前的父亲瞪了他一眼：“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郑向前：“说了，咋了？”
郑向前的母亲赶紧拦着他，让他别说了，但是已经晚了，郑向前的父亲直接抄起烟灰缸扔了过来。砸到了郑向前的头上。郑向前的头被打破了，开始流血。他的母亲冲向了他的父亲，使劲的敲打着，但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男人呢，郑向前的父亲一开始还没还手，后来直接一脚把郑向前的母亲踹飞了出去。郑向前刚缓过神来，他父亲的耳光就扇了过来。
“啪！”（打脸声）
郑向前的父亲：“你再给老子厉害一个！放不下你了？”
郑向前的父亲一边说，一边对着郑向前拳打脚踢。郑向前忍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没忍住，他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
郑向前：“我（一句脏话）”
郑向前一边骂，一边一脚踹了过去，由于他的父亲喝了酒，神志有些不轻，一脚被他踹倒了下去。
郑向前的父亲被这一脚，踹的精神了，他起来没有打郑向前，而是朝着厨房走去，郑向前知道，他去拿菜刀了，郑向前小的时候，跟父亲吵架，父亲就拿菜刀准备砍他，是郑向前的母亲拦住了，这次，母亲还倒在地下，只能是哭。郑向前来不及管母亲，他这次也没有惯着父亲，直接走到了阳台，父亲的工具箱在阳台，郑向前从工具箱里取出来一把铁锤，看着从厨房冲过来的父亲，郑向前拿着铁锤迎了上去。郑向前的父亲一点没留手，照着郑向前的头就砍了过来，郑向前一边躲，一边用手挡，接着抡起锤子砸到了父亲的手臂上，郑向前的父亲没想到他真的敢拿锤子砸自己，人一下子失控了，乱刀砍了起来，郑向前的手臂，肩膀，被砍了好几刀，说实话，郑向前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如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厂子里，除了工作外，还要帮其他部门搬运废铁，那种大铁块，所有的年轻人，都抬不动，他的父亲可以一个人抬一块。挨了几刀后，郑向前的身体做出了本能反应，他用左臂挡住了父亲的手腕，接着弯腰砸到父亲的腿上，父亲失去重心，身体偏了一下，就这一瞬间，郑向前扔掉手里的锤子，一拳打在了父亲的下巴上，郑向前的父亲瞬间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此时，郑向前的母亲，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郑向前从父亲的手里取下了菜刀。握在自己手里，又捡起了锤子，握在自己手里。几秒钟以后，郑向前的父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郑向前拿着菜刀和锤子，站在他前面。
郑向前的父亲从地上坐了起来：“唉呀，ttmd（一句脏话），老子这辈子算白活了。来来来，砍死我，（一句脏话）”
此时的郑向前，头上，胳膊上，身上，都在流血。刚才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感觉身体一点劲没有。
郑向前：“你身体还挺好的啊”
郑向前调侃了父亲一句，扔掉了菜刀和锤子，给地上砸出个大坑，他想走，想逃离这里，但是他的意识越来越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郑向前：“我今天大逆不道了，命还给你。”
郑向前说完，就栽倒了。他最后只听到母亲大喊了一声“儿子”。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夏菊：“喂，别睡了，快醒醒。”
郑向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夏菊正在戳他。
郑向前：“干嘛？”
夏菊：“老师叫你呢。”
夏菊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黑板，郑向前向着夏菊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
郑向前：“老师，我什么都看不到。”
“铃”（下课铃声）
铃声响起，同学们都离开了教室，夏菊也起身走了，郑向前跟在后面，他想追上夏菊，却怎么也追不上。
郑向前：“夏菊，等我一会儿，哎，等等我呀。”
夏菊：“快点”
郑向前拼命的向前跑，但是感觉使不上劲，正跑着，前面出现一辆车拦住了他的去路，下来的是赵雪琪。
赵雪琪：“干什么呢？”
郑向前：“没，没什么。”
赵雪琪：“去哪啊，我送你。”
郑向前：“去我住的地方吧。”
郑向前说完，便上了赵雪琪的车，两人向着郑向前的房子驶去。
郑向前：“你过年没回家？”
赵雪琪不说话。
郑向前：“晚上一起吃饭，我来做。”
赵雪琪没有说话。
郑向前：“哎，你怎么不说话？”
赵雪琪还是没说话，而且加快了油门，车子突然提了速，郑向前感觉到有点心慌。
郑向前：“慢点慢点，你要干什么呀？”
郑向前看了看赵雪琪，又看向前方，前面变成了一道悬崖。
郑向前：“小心啊！”
还没等郑向前做出反应，车子已经飞出去了，向着悬崖急速坠落。郑向前没敢看，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急诊室，旁边是于萱萱。
郑向前：“我这是……在哪？”
于萱萱：“医院，你怎么老是进医院？”
郑向前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一会儿，又有两个人站在了他眼前，是周雯跟徐琳。
郑向前：“你们怎么来了？”
周雯：“来看看你”
徐琳：“你怎么没回家过年呀？”
郑向前：“你们不是也没回吗？”
两人没有说话。
“于萱萱呢？”（郑向前心里疑惑）
不一会儿，周雯和徐琳也消失了，郑雨晴出现在他的面前。
郑雨晴：“你啥时候回来呀，我们还没约会呢。”
郑向前：“过完年就回去。”
郑向前说完后，郑雨晴也消失了，郑向前感觉自己的床在使劲的摇晃，不停的下坠，慢慢的眼前变成了一片漆黑，郑向前感觉呼吸急促，感觉马上就不能呼吸了，感觉生命马上就停止了，郑向前大喊了一声“不要！”。然后缓缓张开了双眼，眼前的场景这两年经常遇到，白色屋顶，蓝色帘子，一个吊瓶。郑向前想起身，身体左侧传来了剧痛。旁边给另一床换药的护士看到郑向前醒了，过来看了看。
护士：“醒了？”
郑向前：“好疼”
护士：“别动，左臂和胸口进行了缝合，你的家属呢？”
郑向前：“不知道”
护士：“我去找大夫”
护士出了病房，一会儿带着几位医生走了过来。医生过来看了看郑向前。
医生：“体温量了没？”
护士：“量了，362”
医生：“脉搏呢？”
护士：“80”
医生又看了看郑向前：“你感觉怎么样？”
郑向前：“左臂很疼”
医生：“痒吗？”
郑向前感觉了一下：“有点”
医生：“没事，应该是伤口在愈合了，明天换纱布的时候我看一下。”
郑向前：“还很渴”
医生：“你的家属呢？”
郑向前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没再搭话。过了一会儿，郑向前的母亲来了。看到儿子已经醒了，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郑向前的母亲：“儿子，你可算醒了。”
医生：“没什么大事了，再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郑向前的母亲：“好的好的，谢谢大夫”
郑向前：“妈，我有点渴”
郑向前的母亲：“哎，妈给你倒水。”
郑向前的母亲一边倒水，一边流眼泪。郑向前看见他的母亲一直在哭，心里突然瘆得慌。
“我不是丢什么部件了吧？”（郑向前内心独白）
郑向前强忍着疼痛，要坐起来，母亲看他想坐起来，连忙给垫了枕头，郑向前坐起来，喝了几口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左手能看到五根手指都在，郑向前试着动了一下，每根指头都能动，应该是没伤到神经，右手没有受伤，两条腿也完好无损，中腿也有知觉。
“没啥事呀”（郑向前内心独白）
郑向前：“妈，你哭什么呀？”
郑向前的母亲：“妈心疼”
郑向前：“没事，我这不是醒了么”
郑向前的母亲：“嗯，嗯，没事就好”
郑向前：“妈，我手机呢？”
郑向前的母亲把手机给他找了出来，早就关机了。一点电量都没有。
郑向前：“妈，帮我充一下电吧。”
郑向前的母亲：“没充电器”
郑向前：“找护士借一个”
要是以前，郑向前的母亲肯定不会去，她一定会说先别充了，下午拿来充电器再充。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去借了。在她心里，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引起的，她现在都后悔死了，要是不拦着儿子出去玩，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借来了充电器，充了一会儿，郑向前开了机。他这才发现，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五天了。
郑向前：“我昏迷了五天？”
郑向前的母亲听到这里，又哭了出来，郑向前也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会哭的这么伤心，这五天，一定很难熬吧。
郑向前：“妈，别哭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郑向前的母亲哭了一阵，才哽咽的说起来。那天郑向前晕倒以后，父亲还踹了他几脚，说他是装的，母亲走过来推了推他，发现没有动静，就是摸着衣服有点湿，母亲把郑向前的衣服解开，才发现里面全是血，母亲看到这么多血，大叫了一声，最后失去了理智，拿起锤子冲着郑向前的父亲砸了过去，一连好几捶，郑向前的父亲用胳膊挡着，还是有一锤砸到了头上，郑向前的父亲也昏了过去。最后是叫了救护车，把两人送进了急救，医生说再晚来五分钟，这个人就没了。郑向前的母亲说到这里，又哭了出来。郑向前的父亲送进来以后就醒了，右臂骨折，头部出血，做了检查后发现没什么事，如果没有出血反而比较严重，包扎好了以后，就在医院观察，郑向前因为失血过多，首先进行了血型检测，然后开始输血，同时缝合伤口，打破伤风，打消炎药。胳膊还好，主要是胸口那一刀，如果力道再加重两成，可能直接就给郑向前送走了。母亲正说着话，身后突然出现了郑向前父亲的身影。
郑向前的父亲：“醒了？”
郑向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母亲听到这个声音后，直接站了起来，把坐着的凳子拿在了手里。
郑向前的母亲一手拿着凳子，一手指着郑向前的父亲说：“你想干什么，滚出去！”
郑向前的父亲：“我听说郑向前醒了，我来看看。”
郑向前的母亲：“看（一句脏话），你滚不滚？”
郑向前的父亲还想说什么，母亲直接拿着板凳抡了过去，郑向前的父亲只好猫着腰，骂骂咧咧的赶紧离开了。郑向前没再管他俩，拿起手机，打开了数据流量，不一会儿，铺天盖地的消息发了过来，大部分都是拜年的，只有于萱萱，赵雪琪几个人，问他为什么关机了。于萱萱发的消息最多，“人呢？”，[语音通话未接通]，[视频通话未接通]，[红包退还]，“速回，有急事”，“怎么关机了”，“出什么事了？”赵雪琪也差不多，不过看到郑向前没回，也没有太着急。还有几条消息是夏菊发的。一个给郑向前拜年，然后是给他还钱，结果郑向前没收，夏菊又问他是不是不要了。
郑向前急忙先回了夏菊的消息：“这几天手机丢了，刚换好，才看到消息。不好意思哈”
“那个……钱再转我一下”（郑向前内心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