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埋下隐患终有事 各抒己见待开场
还是这天下午,何雨柱刚要下班,恰好赶上李副厂长临时要请客吃饭,何雨柱都把所有的菜都做完了,又让刘岚去问问还添不添菜了,得知菜已经够了,不用再做了的时候,他才脱了围裙和套袖,招呼马华跟胖子过来吃饭,三人就着预留出来的几样菜吃好以后,何雨柱让他俩把剩下能吃的就用饭盒带回去,自己腿儿着先回了家,那辆三轮车啊,还是尽量少骑,天天上下班的骑着太过招摇,腿儿着也挺好,权当锻炼身体了!
刚走到四合院大门口,何雨柱就觉得有点反常,这会儿可都七点多了,往常闫埠贵这时候肯定在院门口坚守岗位,不放过任何一个薅羊毛的机会,可如今院门口换了保安了,站着三大妈和闫解成,俩人见到他回来了,还都一脸的不自然。
一见何雨柱回来了,闫解成嘿嘿一笑,冲着何雨柱伸出了右手,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转身就跑进院里,边跑边喊:
“开会啦,开会啦,各家各户的都出来开会啦,一家最少得出来一个!---------”
三大妈这人,她就是个家庭妇女,家里一直过得紧紧巴巴,跟着闫埠贵生活久了,难免也学会了算计,不过有一说一,她的为人还是可以的,起码比贾张氏强的多,一见何雨柱回来了,就想起之前自家老头子得罪过傻柱,如今可是个修复关系的好机会,连忙上前两步,小声地说道:
“柱子,你先别忙着进院,站这儿听我跟你说两句话!
贾家刚才又闹上了,贾张氏挨着个儿的找了三个大爷,非要在今天晚上开会,她说什么,是你把棒梗的耳朵给打坏了,她这人我知道,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讹你的钱,待会儿你自个儿可千万留神!”
“得嘞,三大妈,我谢谢您了,多谢提醒!”
何雨柱马上就想了起来,大概就是那天在食堂里,自己打了棒梗一耳光,那一下惹出来的事儿,谢过三大妈继续往里走,就听三大妈在后面说了句:
“柱子,你三大爷那人,他小心眼儿归小心眼儿,还真就是有口无心,那天的事儿,也不是他存心害你,你看在我的面儿上,可再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雨柱摆了摆手,也不回头,直接走进了前院,正好看见闫解放从中院打水回来,心念一动,连忙招手叫闫解放过来。
闫解放今年十六岁,又是一个院里的,熟知傻柱是什么德行,实在不想过去,可要是真不照办,待会儿没准还得多挨两下,只好走踟蹰着了过去。
何雨柱十分不耐烦,一把就将闫解放搂了过来,把他的小脑袋夹在自己咯吱窝里,坏笑着说到,
“解放,想不想挣五毛钱啊?”
闫解放不知道傻柱这是要闹哪一出,他在闫家活了这么大 ,连吃饱饭的日子都数得过来,就别提什么零花钱了,基本就是没有,要有的话,那单位得按分来计算。
要是现在能跑,闫解放肯定是撒腿就跑啊,奈何被何雨柱用胳膊夹住了脖子,都快喘不上来气了,憋红了脸,只得连忙点头。
何雨柱也不啰嗦,放开闫解放,跟他附耳嘀咕几句,直接掏出五毛钱塞给闫解放,接着又说了句,
“解放啊,兹要你把这事办好了,改天,哥哥我请你喝酒吃肉!”
闫解放没想到,今天何雨柱能这么痛快,还没办事就先给钱!他倒是喜出望外,要知道,那时候一根盐水冰棍,只要两分钱!五毛钱对他来说,十足是一笔巨款,好在他也知道傻柱是什么人品,拿了这主的钱想不办事那可不行,再说后边还有喝酒吃肉诱惑着呢,于是他连忙把钱藏好,撒腿就往院外跑去。
中院里人头攒动,中院正中间,就在何雨柱家门前,摆着易中海家的八仙桌,易中海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刘海忠和闫埠贵二位金刚坐在两边,三人面对着观众席,各家按照平时开会安排的位置,每家派出一两个代表,自备板凳马扎子,朝着八仙桌方向,都已经坐好了,单等何雨柱这个主角现身。
何雨柱就当没看见,径直走到自家门前,开锁准备进门。
这时候易中海赶忙说话,
“柱子啊,你先不着急回屋,过来咱们先开个会,咱们早点儿把事儿说完,早点儿散会,耽误不了你多少功夫!”
“开会好啊,那成,你们等我换身衣服,我这就出来!”
何雨柱进了家门,脱下衣服,换上一件宽松的汗衫,那皮鞋就是再好,穿了一天了,脚也累了,家里也没有拖鞋,就换上了一双布鞋,让一双脚也松快透气,在水盆里洗干净了手,把炉火通开,接着把大砂锅里装满水,按照之前琢磨好的配方,把各种调料和中药材放进锅里,再把砂锅坐在炉子上慢慢熬煮,等这些都弄完了,这才拎着个凳子出门。
何雨柱刚一出门,院里三个大爷还没等说什么,有的住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下面小声抱怨,许大茂嘴欠的习惯顿时又发作了。
“傻柱,磨蹭什么呢,你倒是快点啊,大家伙一晚上什么都不用干了,光等你了,上了一天班谁不累啊,你赶紧地,早点完事,早点休息!”
旁边还有几人纷纷附和,都埋怨何雨柱动作慢,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何雨柱一听,顿时有点不乐意了,要是换成过去的傻柱,这时候兴许早就骂开了,可现在的何雨柱,他的心里年龄最起码六七十岁,正所谓老而弥坚,压得住火气,如今又当上了食堂副主任,多少也得注意身份,他也不吭声,直接把眼睛一立,拎着凳子环视一周,顿时,院里就安静下来不少,这才开腔,
“都等着急了啊,要是都着急的话,那这会就别开了,又不是我张罗的,谁让你们在这等的,你们就找谁埋怨去,冤有头债有主,我这刚下班到家,你们可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啊!”
要说人性啊,那是最当不起推敲的,当一件事牵涉到多人的利益,如果涉及到了自身,那肯定会十分的关心,如果这事让自己吃了亏,就算是埋怨,大多数人也会在挑事的人里面,挑个看起来弱一点的去埋怨,对于真正的始作俑者,倒是不太敢去埋怨,就怕会招来打击报复。
就像傻柱,他当工人的时候,偷拿点食堂里的剩饭剩菜回家,别的工人见了,明里暗里都会骂他不要脸,偷占公家的便宜,可如果他当了厂长呢,让他再拿一样的剩饭剩菜回家试试?别人要是见了,不追着屁股后头夸他清廉才怪!
众人听何雨柱这么阴阳一句,再看了看前面坐着的三位大爷,倒也都闭上了嘴,有些带着脑子的人也想明白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人家傻柱刚回来,他也不知道要开会,这事怨不着人家,也没人再说什么了。
许大茂嘴上刚痛快完,见到何雨柱挺拔的身形,又是一脸的严肃,全然没有过去那种痴傻呆涅、嬉皮笑脸的样子,四目相对之下,他突然感觉身子一矮,心里一虚,又想起那晚的事来,心说自己还欠着人家的呢!挖了人家的墙角不说,还给人家的墙角带回家给睡了,人家傻柱再怎么浑,那次竟连一指头都没动,这是给了多大的面子啊!要是当真要闹起来,还指不定会成怎么样呢,怎么就老也改不了这嘴欠的毛病呢,人家傻柱现在还是食堂副主任呢,难道说,当了官还能改了脾性?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臊得慌,赶忙将身子缩了起来,恨不得扎进人堆里。
易中海一看这个场景,急忙开口:
“柱子,今天这会也是临时召开的,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呢,你先听我说啊!
刚才我下班,贾家的贾张氏张小花,她跟我们三个大爷反映了点儿问题,这才临时决定开这个会,你快点的过来,咱们早点说开了,也早点完事,各家都有一堆事儿呢!”
何雨柱点了点头,放下板凳,坐在了自家的门口。众人看他倒是蛮方便,就是三个大爷背对着他,好像是他在审三个大爷一样。
三个大爷互相对视一眼,闫埠贵笑了笑,心说这次我才不得罪人呢,这浑小子万一哪天真去找我们校长,那可就完了,再说他们厂长对傻柱那么好,能用小汽车送他回家,谁知道人家俩人什么交情,我们家孩子还有没工作的呢,为了贾家,犯不上得罪人!拿起带的小茶壶,低头只顾喝茶。
刘海忠一看老三不言语,得,这回还得是我先开腔吧,不过这傻柱现在成了食堂副主任,混成了领导了,再不好像过去那样装大辈儿,多少也得给人家点面子,放下了大茶缸,清了清嗓子,
“那个,傻,啊,那个啥,我说的是啊,柱子,虽然,你现在是咱们轧钢厂,第三食堂的副主任,但是,现在回到了咱们院子,我就不称呼你的官职了,毕竟,我管你爸叫何大哥,所以,我还得跟往常一样,就管你叫柱子,你也别往别处想!工作需要嘛!”
这话一出,等于变相的给何雨柱做了官宣,院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看向何雨柱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这四合院附近一大片,都属于轧钢厂的家属区,左近住户里头,除了过去的老住户,像聋老太太这样的原住民,还有像院里易家、刘家、许家、何家、闫家这样的,这类人房子买的早,也算是原住民,之外剩下的,不论有主无主的房子,只要有空着的,公家就以租赁的方式接管过来,再转租给安置进来的工人和家属,有些特殊条件的,甚至直接就给分配了房子,所以才留下了分房子这个词!
一听傻柱升了官,虽说是副主任,可轧钢厂那可是万人大厂,副主任也很了不起了,人们再投来的目光,就不免夹杂些羡慕和嫉妒。
秦淮如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她是既羡慕又悔恨,本来,她拿何雨柱当傻子,平时靠点小手段吊着傻柱,当真是若即若离,时不时的在傻柱身上讨点好处,她却不按江湖规矩,让傻柱落个白出力不讨好!现在倒好,傻柱再不搭理自己了不说,关键人家还升职加薪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要早知道的话,当初就给他点甜头好了,就算当真嫁给他也不是不行,可如今两家交往恶了,这可怎么处?
贾张氏一双小绿豆眼瞪成了小三角眼,恨恨地想,老天爷是真没眼啊,怎么就让这么个又傻又楞的二杆子当了官呢,自己那个聪明高大又帅气的儿子,他怎么就那么短命,要不是不让宣传封建迷信,怕是她又要开始当场招魂喊冤了。
棒梗躲在他奶奶背后,也瞪着一双小眼,满脸的怨毒,一听何雨柱升官了,他也不由得暗暗发愁,以后报复傻柱的难度又加大了,这可怎么办?
何雨柱一听刘海中这么说,连忙摆手,
“二大爷,您捧我了,什么官儿啊,一个食堂的副主任,连办公桌都没有,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做饭的。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咱们早点儿开完会早点散,大家伙都累了一天了,还都得休息呢!”
听见这话,院里的人心里都舒坦了不少,原来是这样啊,一个小小的副主任,连办公桌也没有,那就是一个虚职,还不是跟我一样,就是一个小工人,那可挺好,那就没事了。
“柱子,你这一当官,觉悟可真就上来了,以后在厂里,你可得多照应着点你二大爷!”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扭着脖子,笑呵呵的看着何雨柱,看见易忠海在冲自己使眼色,连忙又说:
“今天这个会呢,是一大爷易忠海提出来要开的,那什么,现在,大家伙儿鼓掌欢迎,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
说完这些,刘海中志得意满的坐了下去,平时在厂里,他就是个高级工人,哪有这发言的机会,今天好歹算是过了把官瘾,他算是小嗨了一把,捧起大缸子吨吨吨喝了几大口茶水,再看易忠海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