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不该低估我
风林晚扶起被白无常打伤在地的祝卿安,“没事吧。”
祝卿安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无妨,无妨,小事一桩。”
风林晚轻轻一笑,“这是我的话呀。”
风林晚上下一打量祝卿安,“不对,你破境了。”
“原来你是第八境静心境的巅峰,现如今,已经到了第九境,小成境。”
白无常不知何时又来到二人面前,“小成境,顾名思义,到此境界,武道一途,才算是小有所成。”
“放到江湖之上,也可被人称一声侠客。”
“就像这黄粱梦上的太平侠何立农,他也是小成境,但他被我杀了。虽然你临危破境,可惜,也改变不了什么。”
风林晚稍微活动了一下胳膊,“祝姑娘,这白无常和那个黑无常,修为都是到了第十境,你我今日,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祝卿安倒是坦然,“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
“就像我吧,说不定就死在哪一单买卖里了,习惯了。”
一团黑影悄然袭来,“既然习惯了,姑娘,那我就早点送你上路吧。”
白无常纵身形,攻向风林晚,“公子,请你也上路吧。”
“说的,可真有礼貌。”
风林晚一剑刺出,却被白无常轻松挡下。
白无常手中哭丧棒,快速旋转,好似一团旋风,杀意凛然的朝着风林晚袭来。
“能够见到我这一招的人不多,公子,今夜,你有眼福了,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那我还是留点遗憾的好。”
白无常手中哭丧棒上下翻飞,“遗不遗憾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得死!”
风林晚左躲右闪,身上的黑色外衣,被打出了数个口子。
“我这是上等蜀锦,可惜了。”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一招,见到的的人也不多,今夜,也请先生一观。”
风林晚一剑腾空,剑尖朝下,数道剑气凝聚在良辰剑周边,继而幻化成一柄柄长剑,在月光的笼罩之下,竟然照亮了一丝夜空。
“此剑,名为陨落星河。”
“先生,还请尽情欣赏!”
祝卿安挡下黑无常一棒,甩头观瞧风林晚,“这家伙,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招。”
白无常调动周身内力,来回翻腾,纵身躲避,只是身上被剑气袭扰,划破了许多小口,显得十分狼狈。
关山月见状,眉头微皱,“陨落星河,这可是青萍剑仙的绝学,这个小子怎么会这一招。”
“青萍剑仙没有子嗣,也没有徒弟,莫非,这小子是青萍剑仙的私生子?”
“对对对,对上了,青萍剑仙姓风,这小子也姓风,他十有八九,就是青萍剑仙的私生子。”
想到这,关山月自棺材之上,一跃而起,只见一道倩影,飘然来到白无常身边,轻挥衣袖,替白无常挡下了部分剑气。
“白无常,是我们低估这小子了。虽然他只有九境的修为,可刚刚那一剑的威力,只有第十境才能施展出来。”
白无常看起来很是狼狈,“确实,是我们低估这小子了。”
“在黄土坡,鬼王、牛头、马面,三个人截杀这小子,没想到反被这小子反杀了牛头和马面,而他却只是挨了鬼王一刀逃走了。”
“本来,我还以为是鬼王三人废物,如今看来,是我们轻敌了。”
关山月取下缠绕在腰间的长鞭,“事到如今,你我联手,尽快杀了这小子,结束任务。”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以多欺少,你们阴司地府也不嫌丢人吗!”
关山月,白无常,黑无常,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外面缓缓来了一位男子。
来人身着一身红锦百花袍,足蹬一双白靴,手持一把宝剑,腰间,还插着一枝梅花。
从面上来看,男生女相,显得有些阴柔,但确实很漂亮。
关山月打量着来人,瞬间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休音剑,百花袍,花阴客,计逍遥。”
白无常听着关山月的话,有些惊讶,“他就是花阴客,计逍遥。”
计逍遥缓缓来到院中,看了看关山月,又看向风林晚,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马车拉着的棺材上面。
“大晚上的看着这玩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你们阴司地府的人,谁躺进去啊?”
“大胆!”一名阴司地府的杀手厉声呵斥,“你算什么……”
“聒噪!”
只见寒光一闪,刚刚说话的那名杀手,倒地不起,声息皆无,只是在脖间有一道殷红色的血痕。
计逍遥朝着棺材挥出一掌,棺材盖被掌力弹开。
而后,计逍遥用休音剑的剑鞘挑起那名杀手的尸体,轻轻一抛,尸体准确的落入棺材中。
计逍遥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便来到马车之上,他朝棺材里一看,“这棺材做工不错呀,连个毛刺都没有。”
话罢,计逍遥纵身而起,右脚一踢棺材盖,棺材盖便立即合拢,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计逍遥站在棺材上,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样,就不缺什么了。”
祝卿安凑到风林晚身侧,“你看清楚他出剑了吗?”
风林晚摇了摇头,“不,他并没有出剑,他是用腰间那枝梅花上的花瓣,取走了那名杀手的性命。”
“说的不错。”计逍遥又纵身落到院中。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这梅花,可是岁寒三友之一,能死在梅花之下,也算是他的幸运。”
关山月紧握手中长鞭,“花阴剑客,你就这么杀了我阴司地府的人,总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计逍遥又取下一朵梅花,“说法,好啊,那我就给你一个说法。”
“我看他不顺眼。”
“不知道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黑无常脾气急躁,直接手挥哭丧棒,“计逍遥,别人或许怕你,我们阴司地府可不怕你。”
“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万难善了!”
关山月将梅花放下下,嗅了嗅花香,“说法,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怪得了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