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梅先生的来历
哪怕站起来走动时,只要稍微动作大一点儿,浑身伤口都在疼。
就在闻宴浔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色行动着,领梅知行命令去抓完药回来的兰音顺便让人将熬好的药端来。
“闻郎君,梅先生让我给您送药来了。”
药
闻宴浔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竟然还给自己开了药。
而且还记得让人煎药送来的。
但话说回来,他好像今日也没去看大夫。
闻宴浔这么想着,自然也问了出来,“这是什么药梅先生……梅女郎吩咐的”
闻宴浔下意识地用梅先生来称呼梅知行。
只不过这个称呼一出来,他就会忍不住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对方还不要脸地自称他的妻主。
也不知道书院里将这种风月高手放在学子身边,也不怕被带坏了好苗子
闻宴浔默默在心底腹诽。
那送药过来的小童却笑嘻嘻道,“是啊,是梅先生吩咐的,应该是梅先生自己开的药方,具体是治疗什么的,小的并不清楚。
小童还说着呢。
“药是兰女郎让人抓回来的,我只是帮忙煎药而已。不过想来是梅先生开的药方,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小童说着还满脸羡慕的模样,“您能够得梅先生亲自开药方还真是运气好,自从年前开始,梅先生已经谢绝给人开方子了。”
“嗯怎么说?”
“那小的不大清楚,只是某一日开始梅先生就放言,谢绝上门求诊的。”
小童好奇问道,“郎君是梅先生的亲戚吗?”
虽然话是这么问,不过闻宴浔觉得对方或许更想问,他是不是梅知行养在房中的通房。
“是亲戚。”
闻宴浔面不改色道。
“哦。”
小童却没失望,反而眸子亮了亮,比起先前要高兴不少的样子。
甚至还跟闻宴浔说了不少有关梅知行的事情。
于是。
在梅知行回来之前,闻宴浔对对方的身份有了更深的认知。
梅知行是约莫两年前搬来这里的,据说对方是家道中落的寒门出身。
科举入仕后,因为不适应官场生活,便辞官游历。
到了宜州因为钱花得差不多,囊中羞涩,所以便暂时定居下来。
并且毛遂自荐,来问梅书院应聘夫子。
这种能够考中进士的人来他们这种地方学院当夫子,学院的院长自然是欢迎至极。
特别是在考验了梅先生后,深深被对方的才华折服了。
听说梅先生不仅仅是做学问的水平高,而且精通六艺,且在医术上也颇有一番心得。
只是,梅先生向来容易心软,帮了不少人,因此欠下了不少债没还。
不过,总体来说,梅先生在书院甚至是外头都有不少崇拜尊敬她的。
据传闻,有不少大户人家的郎君都对其倾心不已。
只要梅先生点个头,对方就愿意倒贴钱嫁给梅先生的。
闻宴浔听完这些传闻后,很快就接受了,怪不得对方会对百两黄金念念不忘。
百两黄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不敢多想的巨款。
只是对于有家底的人来说,特别是梅知行这种不小才华和本事的人来说,百两黄金委实不算多。
如果对方真的是家道中落,且欠下十几贯的读书人,会如此在意那百两黄金也是人之常情。
这样的话,两人就能维持较好的交易关系了。
翌日
昨夜梅知行并没有回来,直到第二日早膳的时间过了约莫快半个时辰。
梅知行才慢悠悠的晃回来,手上还提着一食盒。
“给你带的早膳。”
梅知行将食盒放到了桌面,朝倚靠在床边的闻宴浔道。
“后天便是休沐日,明日你就跟我回去吧。”
梅知行道,“学院虽然安全,不过你不大适合在这里待太久。”
学院里面有不少都是女学生,对于闻宴浔来说,并不是特别方便。
再加上,闻宴浔现在只是梅知行名义上的未婚夫,两人又不是真正的妻夫关系。
在问梅书院待久了,反而会有些不大安全。
闻宴浔点头,对于梅知行的话颇为认可。
如果不引起人注意,问梅书院着实是很适合待的地方,连那些官兵想来都不会进来搜查的。
在外头,风险还是很大的,而且有些官兵会借着搜查蛮横强硬闯入的。
只不过。
在书院内,惹起旁人怀疑的话,一旦被揭发,直接就被瓮中捉鳖了。
闻宴浔思索着,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头就对上梅知行望着自己的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心底一个咯噔。
难道自己方才表情太明显,又或者是哪里没掩饰好,露馅了?
对方是不是怀疑起自己了?
却听梅知行慢悠悠道,“你现在走不了多远吧?需要我雇台轿子抬你回去不?”
“什、什么?”
“娇滴滴的小郎君合该有些特权。”梅知行笑吟吟道,“不然到时候体力不支,爬着过去,就有些难看了。”
“不用。”
闻宴浔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
“嗯?真不用吗?”
梅知行伸手轻轻捏了捏闻宴浔的胳膊,明显看到他因为疼痛变了下脸色后,慢悠悠含笑看着他。
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了。
闻宴浔:……
闻宴浔还想拒绝,不过想想有轿子,的确能避免自己抛头露面,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他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道,“有劳梅先生了。”
“不过,还请梅先生不要动手动脚的,有辱礼节。”
“哦?”梅知行挑眉,“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太逞强,况且这算得上什么动手动脚?不过你查探一下你的情况罢了。
再来要说损失清誉的话,你现在是我未婚夫,住我的房,吃我的粮,似乎也没什么清誉可谈。”
至少,从一开始闻宴浔拽住她的手,要她救他时。
在世人眼中,闻宴浔就谈不上多清白可言。
就算是接下来两个人分开了,在知情人眼中,也不可能抹去这一点。
“那是外人的看法,对于我而言,清者自清。”
闻宴浔道,“况且那也不至于赔上名声后,还要赔上自己吧?”
“哦,确实。”梅知行点头认同闻宴浔的话,“那确实挺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