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海捕鱼
在海边坐了一会，一根烟抽尽赵勇转过头对我说道：“谭哥，以后我应该就不跑远洋船了。”
我把手里烟头掐灭问道：“不是刚过实习期吗，怎么就要下船了。”
赵勇转过头看着退潮的海面说道：“我爸年纪也大了，出海太危险了，我也这么大了也该顶起家里的一片天了，子承父业理所应当吧。”
我也转过头看着海面问道：“决定好了吗？”
赵勇重新点上一根烟说道：“差不多吧，过两天写邮件给公司调配。”
我点了点头也重新点上一根烟看着海面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赵勇笑着说道：“我们以后即使不是同事但也还是朋友，想吃海鲜随时联系我。”
我笑着说道：“那我可当真了啊，以后可不许赖账。”
赵勇也笑了几声随后说道：“那当然，这些海产品在我们这又不值钱，毕竟曾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点承诺还是可以保证的。”
其实我知道，可能我走了之后我们余生就不会再有太多交集，但是作为现在的朋友开开玩笑还是无伤大雅的。
慢慢的天色渐晚，太阳彻底没入海平面。赵勇起身叫上我准备回家吃饭，赵勇老爸和其他村民聊得正火热让我俩先回去。
回到家赵勇妈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都是白天和赵勇出海的鱼获和一些自家种的蔬菜。
刚好这时赵勇妈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说道：“回来了，吃饭，都是农家菜不要见外啊。”
被赵勇拉着坐下说道：“阿姨，一看就比大酒店做的还好吃”
赵勇妈拿来碗筷笑着说道：“好吃就多吃点。”随后又向赵勇问道：“你爸没一起回来吗？”
赵勇给我夹着菜说道：“老爸在码头和阿伯聊天，让我们先回来了。”
“你们俩先吃，我等你爸回来再吃。”说完赵勇妈又到院子检查起了过几天出海需要用到的工具。
正想着叫阿姨一起吃赵勇说道：“没事的，我爸他经常都要晚上九点十点回来，我妈给他热菜再一起吃。”
无奈只能作罢，吃过饭到浴室把白天的汗水冲洗干净，在阳台上看着远方漆黑的海平面却不知道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来这到底是不是为了逃避家人朋友的期望。
抽完烟看到赵勇妈还在院子的灯光下打理着渔网，下楼走过去说道：“阿姨你跟我说怎么弄，我帮你。”
赵勇妈摆摆手说道：“哎呀，小谭啊早点休息，这个阿姨自己来就好了。”
赵勇妈说什么就是不想让我帮忙，无奈只能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吹了会海风问道：“阿姨怎么不让赵勇和叔叔一起帮忙？”
赵勇妈笑着说道：“男丁都是要出海拼命的，这些简单的活都是我们妇女承包的。”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继续吹着海风发呆，不知不觉见快要睡着了被赵勇妈叫醒。
“小谭啊，回房间休息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阿姨你也早点休息。”说罢起身上楼倒在床上睡去。
次日吃过早饭跟着赵勇把出海需要的工具和一些容易保存的蔬菜搬到他家最大的渔船上。
临近傍晚把船上的东西处理得差不多了，和赵勇依靠在船舷望着岸边的孩童嬉戏，看了一会赵勇递了根烟给我又给自己点上一根说道：“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爸妈也不会老，做个小孩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我点燃叼在嘴里烟说道：“载酒买花年少事，浑不似，旧心情。”抽了几口烟又说道：“时间总是在背后鞭挞着驱赶着我们成长前行，好像却没有给我们一个方向。”
一阵无言间岸边的孩童发现我们在看他们一股脑地跑开了，赵勇掐灭烟头说道：“可能我们很早就成为了时间的奴隶，只是为了成长而成长吧。”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太阳也彻底消失在了海平面，剩下的一点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跟着赵勇回到家饭菜已经在桌上摆着了，叔叔和阿姨坐在院子等我们回来吃饭，也幸福的含义就是不论多晚都有人等你一起吃饭。
吃过饭简单洗漱之后和赵勇在阳台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了一会被赵勇妈赶回各自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被闹钟叫醒，今天是开渔出海的日子，和赵勇简单吃过早饭后到船上和赵勇爸会合，船上还有另外四个个小伙子，赵勇拉着我介绍道：“他们都是村里人，没事的时候就跟着我们一起出海。”
临近中午，柴油和冻鱼的冰块还有我们要用的淡水都补充完毕，赵勇爸驾驶着渔船跟着大部队到出海口集合，在码头烧香向南海观音祈福后浩浩荡荡的使向大海。
航行了两个多小时后赵勇说道：“等会先到船舱睡会，夏天我们晚上才开始下网。”
跟着赵勇到休息区，因为昨晚没睡几个小时倒在简易搭建的床上昏昏睡去，临近晚上九点被赵勇叫醒，一起到厨房吃了点东西抽着烟等待下网时机，等了一个小时随着灯光打开，赵勇坐着放到海面的小船拖亮着灯光吸引鱼群，大船绕着小船下网。
船员都很熟练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帮着做点杂活，赵勇爸盯着海面操控着渔船，很快把网下好，随着机器的运作很快就把网收起来了，朝海面看去银花花的一片。跟着大伙把鱼捞上来，大多数都是我没见过的鱼，把网收起来后跟着把渔获简单分类进仓，大部分都是一些长不大的小鱼，也夹带着许多大鱼。
临近凌晨一点差不多处理完了也开始了大家的宵夜时间，从刚刚的渔获拿了些墨鱼和小鱼小虾煮了一锅海鲜米线，吃饱后休息了一会又开始了第二网，就这样忙碌到天蒙蒙亮，经过一晚上的忙碌收获不错，赵勇爸开足马力往最近的码头赶去。
在路上把小杂鱼卖给海上养殖的鱼排做饲料，不一会到了码头，因为是王成爸提前联系过收购商，很快就把昨晚的渔获销售一空，随后开着船继续往海上驶去。
就这样在海上和码头往返忙碌了五天，因为卫星报道有大风，开着船返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