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调查
黄升江一脸铁青地看着监控视频里的赵义和其它四名警察。
“黄署长，你看这事？”雷明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黄升江。
黄升江早已将赵义骂上几十遍：自己拍拍屁股去见阎王爷，留下麻烦事让我收拾。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冬，“都是三队的人吧？你带人把他们都关起来隔离审查！”
在视频证据面前，四名警察痛快承认参与抓捕宁骞一事，但他们表示自己也是听命行事，一切责任全在赵义。
在江陵警察总署内部审查之后，雷明单独面见了参与其中的三队队长齐光。
讯问室内，雷明双手抱于胸前，来回踱着步。
齐光并不反感审问，他自己也审问过许多犯人，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坦白从宽吧！况且他的顶头上司赵义一死，江陵就再没人会保他。
雷明放下双手，“先介绍一下，我是从京都来的。警察厅调查二处处长雷明。我别无他意，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雷明从身后的桌上取过一支香烟，为齐光点燃。
齐光轻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夹在手上。
“是关于宁骞的事吧？也不知道这宁骞是什么人物，能让你们京都的也下来调查。”
雷明将烟盒放回桌面，转身问齐光：“你们在拘捕宁骞的过程中宁骞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齐光在香烟的迷雾中眯着思考了一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要说没有，也并不然。整个过程，宁骞表现的很镇静，即不紧张也不害怕。全然不像其他的疑犯一上铐子就慌张。”
“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还非常配合。”
雷明点点头，又问：“赵署长对这件事有说什么吗？”
“也没有，他只是交待我们将人带到机场。我们知道拘捕宁骞没有走正规程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有没有什么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齐光吸完烟，正踌躇如何处置烟头。雷明拿过一个有纸杯递到齐光面前。
齐光在杯壁上碾灭烟头并放在杯里，又说：“还不是为了京都来的那个什么王公子，平白无故就眼红宁骞的企业，连累那么多人。现在好了，他自己成了傻子，真是活该！”
“咳咳！”雷明咳了两声。
齐光知是失言，便闭上了嘴。
“你是说王公子眼红宁骞的企业？”雷明心中一怔，他之前调查的结果中并没有这一情况。如果齐光说的是真的，那王公子到江陵来的目的正是宁骞的企业，后面的事也能勾连上了。
“我无意听到赵署长和王公子讲电话，意思就是让赵署长背地里使手段，让宁骞交出宁宇科技。前段时间关于宁宇科技高层领导被抓的新闻有看吧，署里还搭进去两个警察当替罪羊。”
“所以之前宁骞等人被构陷的背后是赵署长和王公子咯？说是这么说，但他两个人一死一痴呆，也查无实据！”
“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好，谢谢您的配合！”
雷明谢过齐光正要往外走，而齐光又说：“哦，好像江陵还有人在调查宁骞！”
雷明一听，忙问：“还有人？是什么人？”
“好像是军方的人，这个你要问陈冬，他比较清楚。”
“好！”雷明点点头，开门出去。
“军方的人也在调查宁骞？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明心中嘀咕着走向陈冬的办公室。
雷明见陈冬一人在办公室，他轻敲了两下门。
陈冬见雷明站在门口，遂站起身来，“雷处长，请进！”
雷明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雷处长，你有什么事吗？你先请坐！”陈冬见雷明关上门，显然是有隐秘的事要说。
“我刚和齐光聊了一会，听他说还有其它人在调查宁骞。”雷明边走向沙发坐下，边问陈冬。
陈冬给雷明倒了一杯茶，放在雷明前面的茶几上。
“是有这么回事，在江陵有一个西南军区的调查小组，在江陵一年多了。”
“他们在调查什么？”雷明啜了一口茶。
“他们一直在江陵监视着宁骞，具体在调查什么，我也不清楚。”
雷明沉思了一会，问：“你能引荐一下吗？”
“行，我打个电话。”
陈冬当着雷明的面，拨通了孙国梁的电话。
“孙少校，京都警察厅调查二处的雷处长想见见你，是关于宁骞的事。”
电话那头的孙国梁沉默了一会，“行，你安排个时间地点。”
陈冬捂住话筒，轻声问雷明：“时间，地点！”
雷明出手示意让他马上来警察署。
陈冬点头，“雷处长说，你有时间的话，现在来警察署碰个面。”
半个钟后，孙国梁身着军装出现在警察总署。
陈冬知道他俩要谈秘密的事，他知趣地让出办公室。
孙国梁向雷明敬了一个军礼，雷明回礼。
“雷处长，您好！”
“您好，孙少校！”
“雷处长叫我过来，是要谈宁骞的事吗？”孙国梁先开口问。
雷明自顾坐下，并抬手示意孙国梁也坐下谈，“我正在调查一些案子，牵涉到宁骞。我听署里的人说，你们也在调查宁骞？”
“我是在调查宁骞，但怒我不能告诉你内情，这是军事秘密。”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你把我叫过来，这就是你的诚意吗？”孙国梁的口气似有不悦。
雷明呵呵一笑，又说：“我本意是想和你交换一些彼此不了解的信息，可能对双方的事务都有帮助。”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能透露调查的目的。”
“行，就按你说的。”
雷明和孙国梁在办公室内交换完信息之后，两人反倒更是充满了疑惑：到底宁骞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能让和他有瓜葛的人纷纷蒙难。
“你还要传唤宁骞吗？”孙国梁问。
雷明给孙国梁递上一支烟，但孙国梁拒绝了，于是雷明自各点燃香烟抽起来。
“综合所有的信息，传唤宁骞是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况且在江陵这个地界，传唤宁骞恐怕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